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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綁架上將 文 / 流光飛舞

    貝爾格萊梅獨立廣場。

    這是華國援建的,剛剛竣工就迎來了一場貝蘭共和國有史以來最為盛大的閱兵曲禮。在數十萬首都居民的歡呼吶喊中,剛剛經歷了戰火考驗的貝蘭步兵排成一個個四十乘四十的巨大方陣,邁著整齊劃一、剛勁有力的步伐浩浩蕩蕩的走來,接受總統和國民的檢閱。他們正在努力複製著東方盟友的經驗,連閱兵式都幾乎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不過是軍旗的差別而已。一個個方陣如同一個整體,那樣的和諧,那樣的充滿陽剛氣息,整個首都都在他們的腳下發抖。貝蘭人發出狂熱的歡呼,把鮮拋向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這是他們應得的。他們只接受了半年訓練就義無反顧的走上了戰場,在華國顧問的指揮下打敗了窮凶極惡的叛軍,消滅了多如牛毛的僱傭軍,甚至跟外國秘密派遣的特種部隊大打出手,多少人血濺黃沙,才換來了今天的和平局面?儘管在邊遠地區仍然的不少叛軍在活動,但是所有人都堅信,那些叛軍長不了了,國防軍的刺刀早晚會飲盡他們的鮮血!

    步兵後面就是裝甲兵,一輛輛68主戰隆隆開來,在人群中引起一陣興奮甚至有點恐懼的歡呼聲。在貝蘭人眼裡,這是最最了不起的坦克,它征戰了貝蘭的千山萬水,在炎熱荒涼的沙漠,在悶熱多雨的叢林,在險峻多雨的山地,在被叛軍佔領的熊熊燃燒的城鎮,到處都能聽到這頭猛獸的咆哮聲,叛軍對它怕到了極點,甚至出現過三百多人向一輛坦克投降的奇觀,而一輛坦克的乘員才四人而已!當然了,現在這些坦克還不是他們的,那是炎龍軍團的,借他們用用而已。尼姆拉總統已經下定決心進口四十輛68主戰,組建一個裝甲營,這在老百姓中間引起強烈的不滿,四十輛怎麼夠,至少也得四百輛!就算是四千輛我們也不嫌多!被一次次動亂搞怕了的貝蘭人極度渴望能擁有一支強大的國防軍,沒有人能違背他們的意志。

    呼嘯著從首都上空飛過的戰機引起更加巨大的轟動,三十多架戰機以最慢的速度斜過藍天,讓每一個參觀閱兵式的貝蘭人都可以近距離欣賞自己的英姿。造型優美、充滿爆炸性力量的殲-12,讓叛軍聞風喪膽的飛狼,還有物美價廉的梟龍,讓人們大開眼戒,不知道多少小孩沖大人說:「等我長大了,我也要當飛行員,開飛機!」遺憾的是他們的飛行員還太少,這些戰機大多數還是由巴鐵、阿根廷以及炎龍軍團的飛行員駕駛的。

    尼姆拉總統看著歡樂的人群,眼睛都濕潤了。一個個方陣從他面前開過,不斷有士兵向他敬禮,他一一回禮,手都酸了也沒有放下來。他扭過著對柳維平說:「我的朋友,非常感謝你給了我們一支鋼鐵部隊!」

    柳維平笑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只是做好了自己的本份工作而已。」

    尼姆拉總統說:「不,你是貝蘭國防軍的諦造者,沒有你的辛勤付出就不會有這支部隊。」這時又一個方陣開了過來,他馬上站得筆直,向那些坐著通過獨立廣場的士兵敬禮,而那些士兵還是坐著向他敬禮————他們都在戰爭中失去了一條腿甚至雙腿,這輩子都無法離開輪椅了。眾多士兵吃力的轉動著輪椅從廣場開過,輪椅照樣是筆直的一行行一列列,剛才還一片歡呼的廣場變得鴉雀無聲,這麼多再也站不起來的士兵無言的告訴每一個人,勝利並非沒有代價的。這支年輕的部隊在長達兩年的征戰中,共有六千名士兵躺在國旗下長眠,兩萬多人受傷,其中兩千人重傷致殘,對於一支總兵力才二十萬的軍隊來說,這樣的犧牲未免太過慘烈了。但是他們打贏了,多如牛毛的叛軍被他們殺得血流成河,提起國防軍就尿褲子,再也成不了氣候,慘烈的犧牲換來了真正的和平!在這兩年裡,不管西方國家怎麼干涉,不管叛軍多麼凶殘,玩出什麼樣的花招,國防軍始終都沒有妥協過。就在三個月前,在某些國家的操縱下,聯合國通過了要求政府軍和叛軍就地停戰的協議,但是國防軍一口回絕:「除非叛軍無條件投降,否則一切免談!」頂住巨大的壓力發起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最終徹底擊垮了叛軍。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向這些傷殘的士兵致敬,就連柳維平也不例外,向士兵們敬上一個最標準的軍禮————

    快門按下,畫面在這一瞬間定格。很快,這張照片就登上了各軍事雜誌的封面,成為世界人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而那些屢屢在他手下吃虧的人則面色陰沉。在戰場上他們只有吃鱉的份,看來得換一種方法跟這頭充滿野性的雄獅斗了。

    「我們貝蘭民族經歷的戰亂比任何一個民族都要長,我們每一個男人都是天生的戰士,從最黑暗的殖民統治時代到現在,在歷次戰爭————尤其是在這次戰爭中不知道湧現出多少頂天立地的英雄!按照我們的習俗,我們為最了不起的英雄準備了水晶勳章,下面,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我們就在獨立廣場為我們的英雄掰發這代表著最高的榮譽的勳章。各位公民們,請你們牢記,為了這一天,有六千多名士兵倒下了,不少勳章獲得者再也回不來了,但是我希望你們永遠記住他們,記住那些倒在衝鋒路上的小伙子·······」

    收音機裡傳來尼姆拉總統

    略帶顫抖的聲音,還有一片帶著哭泣的掌聲。遠在貝爾格萊梅的閱兵式我們看不到了,但是我們總可以聽到吧?我扭過頭對小廣西說:「那場面一定非常感人,不是嗎?」

    小廣西咕噥:「感人個鳥!嘰哩咕嚕的都不知道他說些什麼。活見鬼的貝因都語,都學了兩年了,還是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山東揮舞著一個小本子,苦惱的說:「這上面每一個字母我都認識,但是湊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小廣西說:「我比你強,每一個單詞我都認識,可是它們沒有一個認識我!」重重的捶了一拳汽車的板蓋:「我討厭貝因都語!」

    我失笑。算起來我們在貝蘭也打了兩年仗了,在這兩年裡,學習貝蘭官方語言一直是重中之重,總不能奢望每一個跟我們合作的貝蘭士兵都懂漢語吧?經過刻苦的學習,我已經可以連說帶比劃的跟貝蘭人溝通了,他們兩個還是不行,次次考試都吃大丙,難怪他們火氣這麼旺。

    總統在宣讀獲得勳章的名單,每念出一個名字,部隊就會發出一陣歡呼,顯然獲得這一殊榮的都是眾望所歸。只是這份名單太長了,長得讓我們感到沉重,到後來,歡呼聲越來越小了————被點到名的人十個有九個再也不能大聲應到了。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那是一名年僅十九歲的狙擊手,跟我合作過。他槍法精準,極具狙擊天賦,只可惜他在執行任務時碰上了一股慌不擇路的叛軍,為了堵住這股流寇,他一個人一支槍,據地而射,將上百名叛軍擋住了整整六個小時,擊毀汽車三輛,擊斃三十一人,六個小時內,叛軍沒能再逃出一步,最後被徒步行軍追來的國防軍全殲。為了消滅這股叛軍,那名狙擊手走了,身中七彈,連屍體都被叛軍斬得粉碎!像他這樣的英雄實在太多了,多得讓人不忍心再聽下去。我關掉了收音機,望向遠方。

    遠方,是巍峨的山脈,光禿禿的,一根草都沒有,那是沙漠,我們最後的戰場,叛軍最後的堡壘。以我們為先導,貝蘭國防軍第一裝甲師和炎龍軍團第八機械化步兵旅如同一股鐵流般向那頭開進,征輪揚起漫天風沙。在舉國歡慶勝利的時候,我們仍然在這人煙稀少的鬼地方跟叛軍惡戰,好在,這仗不會打太久了。

    阿馬杜用已經非常溜的漢語說:「和平應該不遠了吧?」

    庫盧姆默默的往彈匣裡壓子彈。他現在是貝蘭最精銳的曙光突擊隊中的老兵了,作戰英勇,對待叛軍冷酷無情,深受新兵的崇拜。

    在貝蘭國防軍向叛軍發動最後一擊的同時,在另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一支部隊正在守望著。他們已經在那裡守了整整兩年了。

    那是一座早在二戰中就被戰火徹底摧毀了的小城,由於沒有水,方圓百里都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這些士兵一次次的巡邏。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守衛著什麼,反正國家交待他們堅守這裡,他們就堅守在這裡,直到下一批戰友將他們換下。現在,漫長而孤獨的守望快要到盡頭了:在遠處,一個個高大的鑽井架相繼豎了起來,機械的轟鳴聲老遠都聽得到,這些噪聲在無聊得快要瘋掉的士兵聽來,簡直是太美妙了,至少他們有個伴了,至少他們知道在那裡有很多人正在辛勤工作,而他們,就是在守衛著這些工人,不是在守一座廢墟。

    鑽頭玩命的往地球深處猛鑽,大地為之震動。進度很慢,因為它們遇上了一層比玄武岩還要硬的厚土層。誰也不知道那層幾十米厚的土層是怎麼形成的,反正硬得要命,怎麼鑽也鑽不透。看這架勢,他們是在鑽採石油,只是跑到這麼一個把地球鑽穿也未必能鑽出一滴油來的地方一口氣打了九口井,也太誇張了一點,讓全世界的地質學專家笑掉了大牙。

    程興華沒有笑,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科隆博士也一臉嚴肅,認真地記錄著一串串數據,一絲不苟。

    地面震得更厲害了。

    程興華抬頭問:「差不多了吧?」

    正在檢查著鑽井架的麥克萊曼教授說:「在以前,我們也是鑽到這個深度······三四十年時間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應該快要出來了。」

    話都還沒有說完,遠處一輛測控車的技術員就叫了起來:「不好了,出現異常了!不知道為什麼,修路破那個土層後,鑽頭周邊溫度直線下降,鑽頭極有可能已經破裂······大家趕緊撤退啊!」

    程興華叫:「立刻撤離!」所有人員馬上上車,有多快逃多快,而在他們身後,鑽井架抖動得厲害,似乎隨時有可能倒下來,這樣一來,那幫技術精貢逃得更快了。一口氣逃出動安全距離,回頭再看時,他們都傻了————

    一股冰藍色液體沖天噴起,接著又一股,再一股······彷彿有一頭怪獸將太陽吞了下去,剛才明明還熱得要命,一眨眼間便寒冷刺骨,凍得每一個人都渾身哆嗦,毫不羞澀的把早就準備好了的棉衣穿上。烈日炎炎之下居然穿上了棉衣,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道,這一點也不好笑,看,地面都飄起

    霜花了!

    噴射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結束。等到大家再回到原地,吃驚的發現地面結了一層藍色的堅冰,用鐵錘砸都砸不動!程興華用力踩著這些寶貴的晶體,老淚縱橫:「幾十年了,老朋友,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啊!」

    科隆說:「是啊,原以為這個秘密只能隨著我們的消失而消失,沒想到······哈哈,真的是太好了!」

    在場所有人發出陣陣歡呼,兩年的辛勤勞動終於有了回報,他們沒有理由不高興。

    十二個小時後,柳維平收到了一塊密封在金屬瓶裡的藍色晶體。費盡心血終於獲得了想要的回報,但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早在半個小時之前他接到了韓雅潔從國內發來的電報:他的寶貝兒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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