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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吉祥三寶(五) 文 / 流光飛舞

    遠處隱約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讓正在瘋狂追殺庫盧姆的叛軍吃了一驚,靠槍吃飯的他們當然知道,這可不是什麼獵人在打獵,更不是什麼有人在放鞭炮,那是自動步槍的猛烈掃射和槍榴彈或者手雷的爆炸才能發出的聲響。自動步槍和手雷/榴彈的出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附近有一支武裝!可能是政府軍派來的特種部隊,可能是炎龍軍團的偵察兵,也有可能是一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武裝,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侵入了自己的地盤!

    小隊長感覺來者不善,果斷地下令:「留下三個人來繼續追殺那個雜種,其他人跟我來!」帶著主力直衝聲源。他這樣安排並無不妥,因為此時那位頑強得令人敬畏的獵手左腿已經被一枚跳彈打傷,快要跑不動了,三個人沿著血跡一直追,肯定能將他逮住的,還是對付那支未知的武裝力量要緊。因此他帶走了主力,使得庫盧姆有了喘息之機。

    距離河邊老遠就能聞到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殺人無數的小隊長可以輕鬆判斷出,那不是人血,肯定是有什麼大型野獸被射殺了,血流成河。看樣子那支武裝是在河裡遇上了鱷魚、河馬之類的兇猛的動物,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開槍,暴露了行蹤。他示意部隊展開戰鬥隊形,小心推進,機槍手和榴彈手在兩翼流動,隨時準備對可能出現的襲擊者實施強有力的火力攔截。可是什麼也沒有,沒有人影,沒有槍聲,什麼也沒有。倒是河裡漂動的破破碎碎的鱷魚屍體和暗紅的河水可以證明這一切真的發生過————對方擁有強大的火力,殺死了成群的鱷魚,然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小隊長暗暗咬牙,又一匹草泥馬朝庫盧姆衝撞過去————都是這個雜種害的,所有的獵犬都讓他給弄死了,要是還有一條獵犬,要將那伙武裝人員挖出來還不容易?

    副隊長仔細觀察了河邊的腳印,說:「他們剛上岸不久,跑不了多遠的,應該還能找到他們!」

    搜索,哪怕一個老鼠洞都不要放過!」

    二三十號人分成多個小隊,沿著河邊搜索,看他們那嫻熟的軍事動用就知道,他們都受過一定的正規訓練,也許是頭頭請僱傭軍給他們當教官,也許是外國一些情報部門為他們提供了培訓,反正不容輕視。

    河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突然————

    一名隊員突然驚呼:「我的上帝啊,這是什麼?」

    隊長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叫春啊?是不是想叫來一發炮彈或者一串子彈?」

    挨了打的也不生氣,相反還樂呵呵的指向地面,歡聲叫:「黃金!地上有黃金!我們發大財了!」

    黃金?

    聽到這兩個字,所有的隊員眼睛都冒出一片可怕的油綠油綠的光芒。黃金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珍貴的金屬了,要是能找到一大塊,他們就發大財了,而且看樣子,這塊還不小!所有人爭先恐後的衝了過來,趴在地上一通狂挖,隊長和副隊長攔也攔不住,再說他們也沒有打算阻止。當那塊巨大的金塊被挖出來之後,所有人都傻了,呆呆的盯著這筆巨大的財富,半晌才突然爆發出一陣近乎癲狂的狂呼聲,甚至拎著自動步槍沖天空狂掃,盡情發洩內心的快樂。隊長和副隊長也使勁掐了自己幾下,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之後,腦筋活絡開來了:這麼大一塊黃金,應該值很多錢了,夠他們大吃大喝的過上好幾年啦。這麼大一筆財富他們是不打算交給上校了,自己獨吞?好主意。怎麼獨吞呢?這麼多人,一人分一份,能分到的可能也不多了,得想辦法將他們全都幹掉,減少競爭者······

    沒等他們進一步思考應該如何幹掉競爭者,急促密集的槍聲就將他們拉回到了現實:一片接一片的子彈正像大雨一樣朝他們潑來,比彈雨先到的,是威力巨大的槍榴彈!一連四枚槍榴彈準確地擊中了黃金埋藏的地點,四團火球同時綻開,興高采烈的叛軍士兵只覺得眼前一黑,轟隆一聲,登時昏天黑地,他們實在是擠得太集中了,一枚槍榴彈都能炸死一片,四枚同時擊中,那肯定沒有多少活人了。爆風急劇擴散,碎血橫飛,噴飛的血漿在空中被蒸發掉,散發出嗆人的惡臭。不等還活著的人反應過來,殺傷力極強的子彈掃了過來,在他們身體穿來穿去,打出一個個血窟窿,鮮血碎肉骨頭渣什麼的一古腦噴了出來,他們就像觸電一樣在彈雨中扭動著身體,最後訇然倒下,成為叢林中肉食動物最喜愛的美味。能躲過這兩輪打擊的叛軍只有六七個,其他的在幾秒鐘之內就變成了殘破的屍體,血流滿地。

    小隊長很幸運,只是左臂中了一槍,造成粉碎性骨折,一條手臂算是廢了,但是跟那些被炸得四分五裂或者被打成漏斗的部下相比,他算是幸運的了,至少他還活著。他趴在一個沙坑裡,驚恐萬狀的看著神秘的伏擊者像打獵一樣將他倖存的部下的腦袋一個接一個的打爆。如此巧妙的戰術,如此精湛的作戰技能,如此冷酷的作風,這決不是政府軍那幫白癡做得到的,難道他們是華夏僱傭軍?

    兩名士兵狂叫著將手雷丟了出去,然後跳起來

    一邊掃射一邊逃跑,他們是想趁著手雷爆炸騰起的煙霧遮住敵人的視線那片刻逃掉。戰術是沒有錯,只不過兩枚普通手雷炸得再怎麼厲害,所產生的煙霧也是有限,能遮住的面積也是有限,只聽到幾聲槍響,那兩個傢伙空虛的後背炸起兩三朵血花,巨大的衝擊力推得他們一連向前衝了七八步,才一跤仆倒,再也沒有站起來。與此同時,一件白襯衫顫巍巍的從一個小沙坑裡探了出來,來回揮動,有人要投降了。

    如此輕鬆就幹掉了比我們多出十倍的敵人,這是我始料不及。看著河邊那成堆的屍體,我得出一個結論:同樣是游擊隊,但是安南遊擊隊的戰鬥力比這幫傢伙的要高出十倍不止!用師長的話來說,這幫傢伙純粹就是一幫戰鬥力為五的渣渣!當然了,那塊黃金是關鍵,要不是它讓這幫傢伙徹底放鬆了警惕,我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將他們全殲。看到有人要投降,我就想到一路過來時所看到的慘絕人寰的殺人場和一個個佈滿骨殖的村落,真想一槍斃了他,不過,不行,好不容易才有了抓俘虜的機會,不能就這樣放過。我沖阿馬杜打個手勢,他用貝因都說叫:「站出來!把武器擺在我們看得到的位置,別想耍花招,否則你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渾身上血的小隊長站了起來,他的左臂斷了,只有一點油皮連著,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他必死無疑。但是現在的壞境已經判了他的死刑,在這悶熱潮濕的叢林裡,他就算能成功止血,最終也會死於傷口感染,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沒救了。在我們的掩護下,阿馬杜上前搜身,確定沒有威脅後,打出了「安全」的手勢。我們走了出去,看到我們就這麼幾個人,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大概是不敢相信就我們這點人可以將他打得這麼慘吧。我懶得理他,對阿馬杜說:「審問俘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們的語言我不懂,幫不上忙。」

    阿馬杜笑了笑,拔出戰術刀一刀將那個可憐蟲的斷臂斬斷,可憐蟲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痛得滿地打滾,阿馬杜用腳死死的踩住他,他動都動不了,渾身抽搐,痛苦不堪。阿馬杜用貝因都語厲聲喝聲喝問著,這個痛得死去活來的傢伙也嘰裡呱啦的回答著,至於說的是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遠處傳來的槍聲令我們困惑,我們還是對這個更感興趣一些。幾分鐘後,阿馬杜停止了審問,拔出手槍朝這傢伙後腦連開三槍,整個腦袋都打爛了。我們也沒有制止,這是他們的規矩,政府軍逮到這些惡貫滿盈的叛軍,就地處決,毫不留情。我問:「他都說了些什麼?」

    阿馬杜神情凝重,說:「他說他們是追殺一個逃跑的礦工一路追到這裡來的。那名礦工身上有一些很多人都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上頭命令他們必須將這名礦工殺死,將東西帶回來!」

    這與我們的猜測不謀而合。連續一個星期不間斷的追殺,只能是追逃跑的人了,只不過他們竟然能下這麼大的決心緊追著逃跑的礦工不放,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問:「那現在那名礦工在哪裡?」

    阿馬杜說:「他說就在不遠處,有三名士兵正在追殺他······」

    我跳了起來:「見鬼!趕緊出發,一定要把人救下來————小廣西,說你呢,別管你那塊黃金了,要是任務搞砸了,我保證你沒有機會再看到這塊黃金!」

    我們四個像一陣風一樣衝向礦工逃跑的方向,那裡,槍聲時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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