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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黃金詛咒(二) 文 / 流光飛舞

    剛一開打,叛軍就發現政府軍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擁有強大的空中力量和炮兵他們也就忍了,擁有相當規模的裝甲力量也無不可,殺怪嘛,還不讓人家開掛呀。真正讓他們感到吃不消的,是政府軍那悍不畏死的打法和不將你撕碎勢不罷休的瘋狂,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甫一動手,叛軍就失去了好幾個戰略支撐點,陷入被動中,加上老大又被逮了,群龍無首,想聯合起來與政府軍對抗也沒有人帶頭,他們得重新洗牌才能確立新的領導班子,這無疑需要時間,而政府軍是不會給他們時間的。精銳的巴鐵山地兵低空突擊,搶佔了好幾個戰略制高點,將叛軍死死的鉗制住,不讓他們會合,炎龍軍團在山區實施分割包圍,將叛軍的防線割成幾段,政府軍剛負責將被分割的敵人逐部消滅掉。剛開始的時候,政府軍傷亡頗大,擁有如此強大的炮兵和航空兵,攻打叛軍死守的要塞時傷亡還超過了三分之一,在開戰的頭三天,傷亡就多達一千人,不過熬過了最初那三天,一切就好起來了,已經適應了戰場的政府軍越打越順,捷報頻傳,叛軍給打得叫苦連天!他們的遭遇再一次證明了,一支全盤接受了解放軍的裝備和價值觀的部隊,是可怕的則絕對不容輕視的。烏干達就試過了一次,敲了一下共和國的朋友坦桑尼亞,馬上被揍得滿地找牙,沒有辦法了,找利比亞幫忙,兩國聯合出兵攻打坦桑尼亞,結果還是被輾了過去,除了成車的屍體,什麼也沒有得到。現在,輪到叛軍了。或許他們可以從外國源源不斷的獲取先進的武器裝備,或者他們可以募到大量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的僱傭軍,這一套對前政府軍很管用,但是現在都不管用了,除了多死一點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戰爭爆發已經一個星期了。

    在這一個星期裡,政府軍進攻節奏越來越快,躲在地下也不管用,他們照樣能將你給挖出來。一個個高地上的叛軍被無情地肅清,叛軍的迴旋餘地越越來越小,更讓他們感到憤怒和無奈的,還是阿根廷空軍和炎龍軍團的空中突擊旅,那是他們無法抵抗的,暴露在外面,只有被徹底粉碎的份————不是被航空炸彈炸得粉碎就是被機炮撕得粉碎,反正是碎屍萬段,死無全屍!沒有辦法,他們只好躲在地洞裡,不敢露面,曬曬太陽竟然變成了奢侈。一些礦工被武裝起來,投入到作戰中去,叛軍向他們承諾,擊斃一名政府軍就能得到一千美元的賞金。而不去參戰,則會被當場槍殺,毫無迴旋的餘地。當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礦工能活著領到這筆賞錢的。

    庫盧姆不在參戰之列,他們的地盤

    在山區深處,一時半刻政府軍是打不過來的,因此叛軍只顧著加固工事,還沒有把槍發給礦工讓他們參戰的意思。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別的想法,仇恨已經在他心中沸騰,只要有機會,他會讓那幫混蛋哭的!

    「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必須有所行動!」

    今天政府軍沒有發動進攻,畢竟一連打了一個星期,他們也會累,而且打下了那麼多地盤,也需要時間好好消化。被炸塌的礦井需要挖通加固,恢復生產,用盡快出礦以填補財政上的赤字,正因為這樣,叛軍才有了喘息之機,而一直被刺刀趕著拚命幹活的礦工們,終於可以歇一口氣了。要知道這段時間忙著修工事,他們都累死了好幾個了。在吃飯的時候,庫盧姆小聲對幾名礦工說。

    那幾個正忙著跟有一股霉味的米飯和餿了的土豆絲戰鬥的礦工抬起頭來,一臉吃驚:「行動起來?怎麼行動?」

    庫盧姆食指往脖子一劃,意思是「幹掉他們」。

    那個骨瘦如柴的礦工嚇了一掉,說:「庫盧姆,千萬不要衝動,他們的刺刀有槍,我們手無寸鐵,激怒了他們,我們都會死的!」

    「誰說我們手無寸鐵?」庫盧姆指了指地上的鋼釬和鐵鍬,「用這個,照樣能送他們下地獄!」

    工頭說:「光有這些還不夠,他們有二三十人,都有步槍,只要兩三個就足夠將我們全部打死了!」

    庫盧姆說:「我還有手雷!」

    大家吃了一驚:「手雷?」

    庫盧姆示意大家掩護,礦工們會意,湊到一起將周圍的眼睛擋住,庫盧姆在地上一陣猛刨,刨出幾個罐頭盒,都是密封的,有一截火捻子,礦工們接過來一掂,沉甸甸的,顯然裡面都裝了不少好東西。庫盧姆說:「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偷偷做的,把他們丟掉的罐頭盒撿回來,裡面裝上爆破用的火藥和一些鐵釘,就成了手雷,威力還挺大呢。」

    工頭明顯神情一動,顯然動心了,但是隨即又猶豫起來。大家則一聲不吭,等待著工頭做決定,對他們來說,反抗似乎比死亡更加恐怖。

    庫盧姆急了:「不能再等了,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政府軍能來救你們,但是相信我,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政府軍從一開始就打算犧牲我們,我們只有靠自己了,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工頭緩緩的說:「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我們當沒看到。」

    庫盧姆差點跳了起來:「難道你們真的願意被

    政府軍的炸彈炸死,或者被叛軍的刺刀捅死嗎?難道你們寧願等死也不願意起來反抗嗎?」

    工頭神情苦澀:「你看看我們,還有希望嗎?我們染上了毒癮,甚至可能患上了艾滋病,死在誰的手裡都是一個死,即使成功地逃了出去,也是生不如死······算了,過一天算一天吧。不過庫盧姆,你不一樣,你沒有碰過毒品,你從來沒有絕望過,你的鬥志始終是那麼的高昂,如果盤旋在天邊的薩朗鷹,你不能死在這裡!等一下會有一輛卡車來運走礦渣,我們想辦法掩護你逃出去!」

    庫盧姆發出一聲低吼:「我不做丟下大家獨自逃生的懦夫!」

    工頭說:「這不是懦弱!你一定要活著逃出去,告訴全世界,在這裡發生過什麼,讓那些打著民主、人權的旗號干涉我們內政的國家閉嘴,你知道嗎!一定要做到!」

    「嗨!你們幾個聚在一起幹什麼?不許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粗暴的、囂張的吼聲打斷了幾個夥伴的商議,哨兵走過來了。工頭拍拍庫盧姆肩膀以示鼓勵,站起來笑著說:「我們在商量著怎麼把附近的礦坑挖通,連成一片呢!」

    哨兵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聚在一起,否則以政府軍的奸細論處!」

    工頭說:「是是是,我們下次一定會注意,一定會注意。」

    哨兵踹了一腳一個正在打盹的礦工,喝:「別裝死了,吃飽了就給我起來幹活!車子馬上就來了,趕緊動手把礦渣裝上車,好騰出地方來修工事!我可告訴你們,政府軍打起來可不會顧及你們的死活的,管你是礦工還是武裝人員,一律槍斃,寧可殺錯也不放過,不想死的話就得跟我們一條心的幹,將政府軍打回去,否則大家誰也活不成了!」

    礦洞裡傳來一片稀啦啦的附和聲。

    大卡車來了。由於今天是陰雨天,政府軍的飛機沒有出動,因此他們可以趁機將佔用了太多空間的礦渣運出去,騰出更大的空間來,將整個礦坑變成地下工事,好跟政府軍玩一回地道戰。他們相信憑借熟悉的地形,他們一定能將政府軍拖垮的!礦工們在步槍和皮鞭的指導下埋頭苦幹。一車眼看就要裝滿了,工頭打個眼色,那個吸足了毒品、精神亢奮的瘦子突然大罵一聲,轉身一拳打在一名同伴身上。挨了的的當然不服氣,揪住他的衣領怒問:「憑什麼打人?」瘦子又一個耳光:「就打你了,怎麼樣,不服氣嗎?」兩個人打成一團。這下那些礦工來勁了,紛紛圍了上去,大聲起哄,一片打氣叫

    好的聲音。哨兵大喝:「為什麼打架?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是吧?」怒沖沖的走過來掄起皮鞭就抽。趁這個機會,工頭和幾個礦工把庫盧姆推上車,一連幾鏟礦渣蓋上去,將他埋在了裡面,埋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勉強可是透氣。工頭又跳上車去檢查了一下,低聲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聲,否則我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一定要活下去!」偷偷把一支大約八十厘米長的鐵釬埋在他的身邊,跳了下去,對正在打人的哨兵叫:「車都裝好了!」

    哨兵重重的踹了瘦子一腳,憤憤的說:「回頭再收拾你!」大咧咧的一揮手:「裝好了就走吧,也好盡快回來裝下一車,見鬼,這麼多礦渣得運到什麼時候,但不要碰上政府軍的飛機轟炸······」

    大卡車緩緩發動,使向礦區出口。那裡戒備森嚴,拉了電網,還架了機槍,對於礦工們來說,這簡直就是鬼門關啊。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有兩個穆斯林甚至開始祈禱真主保佑了。他們都喜歡庫盧姆這個仗義而且總是那麼樂觀的大個子,真心希望他能逃出去。但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卡車在出口讓哨兵給攔住,一名哨兵跳上車,用刺刀在礦渣裡左戳右捅,顯然是害怕有人躲在裡面逃出去。發生在金伯利的悲劇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的,一旦被洩露,別說他們,就連他們的後台也得遭殃!工頭面部肌肉都抽搐了,滿臉是血的瘦子小聲問:「怎麼辦?再不行動他一定會死的!」

    工頭咬牙說:「跟他們拼了!」快步摸到打人的哨兵後面,悶不作聲的掄起鐵鍬,那傢伙剛剛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就感覺頭頂風聲大作,「啪」一下,腦袋迸裂,整個腦殼幾乎被劈成了兩半,像個稻草人一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工頭揚起沾滿鮮血和腦漿的鐵鍬,放聲怒吼:「政府軍打過來了,跟他們拼了!」一馬當先朝出口衝去,幾名心腹礦工緊跟在他後面,揮舞鐵鍬、鐵鏟和鐵釬,兩眼噴火,正在值勤的哨兵恐怕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情,都嚇愣了,結果毫無疑問,他先是被一鐵鍬砸得腦袋開花,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武器一起招呼在他的身上,轉眼間,好好一個人就變成了一堆碎肉。見了血的礦工都瘋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他們發出怒吼,帶著狂暴的表情衝向附近的武裝人員,拳頭和木棍一起招呼過去,一場暴亂在幾秒鐘之內就形成了。叛軍一下子亂了手腳,再也顧不得檢查卡車了,重機槍調過槍口,朝手無寸鐵的礦工噴出一米多長的火舌,在重機槍那令人心悸的轟鳴中,彈雨橫飛,混亂的人潮中炸起一團團血霧,不可壓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管是礦工還是跟礦工扭打成一團的武裝人員,都被灼熱的彈流像割麥子一樣一叢叢的割倒,而礦工帶著瘋狂的笑容像飛蛾撲火一樣迎著重機槍的槍口猛衝過去,他們不是在暴亂,分明就是在尋求解脫!

    機槍手在發抖,供彈手在發抖,就連叛軍的指揮官也在發抖。真到現在,他們才發現這些平時像牲口一樣賤,任由他們宰割的奴隸竟然是如此可怕,一旦讓他們衝過來,哪怕是用牙齒咬,他們也要將自己撕碎!機槍手扣著扳機不敢鬆開,哪怕手無寸鐵的礦工一叢叢的倒下。把守出口的那幾個傢伙也是把扳機一摟到底,瘋狂掃射,槍口指向哪裡,哪裡就血沫飛濺,地上很快就血流成河。但是他們總是要換彈匣的,當重機槍打光最後一發子彈,供彈手手忙腳亂的更換彈帶之際,幾個罐頭盒飛了過來。眼尖的人分明看到,這些罐頭盒在哧哧哧的冒著一股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會陌生的煙!

    尖叫聲過後是接連響起的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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