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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五五章 決戰(四) 文 / 流光飛舞

    煙幕漸漸消散,包抄過來的東瀛士兵也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來。這些東瀛士兵體格健碩,殺氣騰騰,如同一群欲擇人而噬的瘋狗。他們的頭盔後面居然沒有像前輩那樣掛上一塊標誌性的尿布,這讓柳哲他們多少有點兒遺憾————看不到原裝正版的蝗軍嘍!這些蝗軍二代貓著腰朝坦克逼過來,很小心,顯然他們也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人活著。倭豬的一大優點就是喜歡模仿,喜歡複製別人的東西,在唐朝他們像猴子一樣模仿唐朝,幾乎一字不改地照抄唐朝的法律,建築、服飾、文字·······通通都是照抄不誤,完全可以將東瀛文化看作唐文明的化石。在近代,他們又一絲不苟的模仿西方,並且模仿得相當成功,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東西是他們自己創造的,真是一個沒創意的民族。他們最大的創意大概就是一定得挨了一頓打才去向揍他的那個人學習,現在他們被68主戰給打慘了,當然想弄一輛回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仿製嘍。一輛裝甲車伴隨步兵進攻,沒有開炮。開炮也沒有用,就這那門鏈式機關炮,給68主戰撓癢癢都不夠。現在裝甲車最好祈禱68主戰的主炮已經失靈,要不然隨便一炮,哪怕用的是教練彈,也夠他們回廠大修了。

    柳哲看了一眼那輛裝甲車,喃喃咒罵一聲,換上一個特種彈匣。這個彈匣二十八發子彈可比整支步槍還貴,裡面全是特種子彈,針對軟目標的白銀彈、針對裝甲車輛的鎢鋼穿甲彈和錳鋼穿甲彈、專克防彈衣的鋼芯子彈、燃燒彈······應有盡有。現在柳哲就瞄準了裝甲車,利用熱成像儀隔著一層裝甲鎖定了駕駛員,等裝甲車開到離他們只有三百米了,一扣板機,噠噠噠噠!數發貴得嚇死人不賠命的特種子彈聯成一線射了出去,在裝甲車裝甲上鑿出星點火花,不見了。裝甲車突然像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扭扭的亂撞,差點將一名東瀛士兵給輾了。受驚的東瀛士兵還沒有來得及破口大罵,子彈就射了過來,清一色鋼芯重彈,還準得要命,槍槍咬肉,他們分明聽到了自己的骨骼辟辟啪啪炸裂的聲音,連帶一起炸裂的是他們的內臟,只是幾聲槍響,就有兩名士兵渾身是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其他人趕緊趴下,也不管地上有多髒了,就算是泡在泥水裡也不要緊,總比傻站著挨子彈強。十幾支衝鋒鎗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打在68主戰身上,火星點點濺射,讓人心驚肉跳。只不過這麼遠的距離,衝鋒鎗沒有多少準頭,威脅不到後面的人。

    柳哲神情冷酷的調轉槍口,卻不去攻擊那些趴在泥水裡的東瀛士兵,被他瞄準的是一名遠在五百米外、正蹲在地上擺弄著手裡的火箭筒的倒霉蛋。

    想用火箭轟我?那你先得問問我答不答應!砰!槍口火光一閃,槍托頂在肩上,身體穩如磐石,不曾撼動半分。白銀子彈在潮濕的空氣中拉出一道晶白的流線,近乎筆直的越過五百米的遙遠距離,鑿入那名已經扛起火箭筒向這邊擊發的東瀛士兵胸口。這名士兵渾身重重一震,仰面栽倒,火箭彈一飛沖天,灼熱的尾焰一古腦的噴在他的臉上,把他整個臉部都給燒成了焦黑的骷髏。東瀛士兵快要氣瘋了,哇哇大叫著發起衝鋒,他們要用刺刀捅死這幫可惡的支那人!這邊四支自動步槍不斷噴吐著灼熱的彈流,殺傷力巨大的鋼芯子彈像一道道看不見的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向這些不要命的傢伙,而東瀛士兵也在用最快的速度射擊,雙方像在是比賽看誰打得快打得准一樣,贏得比賽的獎品毫無疑問,就是······活下去!圍繞著這輛被打癱發的主戰坦克,兩軍展開一場惡戰,手雷像冰雹一樣蓋向對方,火箭彈你來我往,時不時有幾發子彈在空中相撞,濺出朵朵晶白的火花,雖然只是一場人數不到七十人的攻防戰,但是戰況一樣的慘烈。

    只要步槍彈匣裡還有子彈,柳哲每一次扣動板機就必然有一名東瀛士兵倒下,要知道在三大禍害中,他的單兵作戰能力可是最強的。現在至少有八名東瀛士兵被他撂倒了,而他身邊的三名士兵二死一重傷,就他一個還在作戰。東瀛士兵氣瘋了,扛起火箭筒要轟,讓一名少佐攔住:「不准開炮!那可是一個大官,將他俘虜過來對我們很有用!」在少佐的指揮下,還沒有受傷的東瀛士兵分成三組,留少數人正面佯攻,主力分兩路迂迴過去,企圖抓活的。只是,想活抓柳哲,有那麼容易嗎?正面佯攻的基本上不用管了,他們不敢發射火箭彈,不敢用無後座力炮轟,在柳哲那堪比狙擊手的變態的精確射擊下,連前進一步都極其困能難,只能呆在原地跟柳哲對射,只是柳哲可是的一輛主戰坦克做掩護,靠幾支衝鋒鎗想打傷他?做夢!左右迂迴的也好不到哪裡去,這該死的地形實在太過平坦了,幾乎是毫無遮掩,玩迂迴?跟找死差不多,隨著90式自動步槍一聲聲脆響,貓著腰前進的東瀛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子彈射進他們身體後,在體力飛速翻滾、旋轉,甚至打起了觔斗,形成可怕有創口,最後彈頭挾帶著血液扯開肌肉的束縛,激射而出,往往要在身上搗出一個李子那麼大的傷口,幾乎無法救治。所有東瀛士兵都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問候著少佐的母親,正因為這小子下了這麼一道腦殘的命令,他們連向柳哲開槍都得三思,而對方卻毫無顧忌,一槍一命,這仗還怎麼打?

    「煙幕彈!投煙幕彈!」

    少佐

    眼看著自己的部下被人當兔子打,不免也有一點心痛,下了一道還算正確的命令。煙幕彈是炸不死這位大官的,可以放心投。東瀛士兵趴在地上,掏出煙幕彈奮力掄了過去,柳哲的身影頓時被煙霧遮住,幾乎伸手不見五指!90式自動步槍要命的點射嘎然而止,少佐得意的笑了笑,一揚手,三名士兵排成單箭隊形貓著腰迅速向前突進。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柳哲的聲音,正宗的倭語:「包子,熱的,接著!」一團黑乎乎的東東飛了過來。

    那是什麼?

    肯定不是手雷,手雷是圓的,火星人都知道,而這東東是扁的,還帶一點弧度,形狀接近ak步槍那極具特色的香蕉形彈匣······慢著,彈、彈匣!?看到有東西被投擲過來,下意識的趴下的東瀛士兵全都白了臉,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那頭「砰」的一聲槍響,整個彈匣被一槍打爆,二十幾發子彈上千塊彈殼碎片罩了下來,頓時一片鬼哭狼嚎,趴得扁扁的東瀛士兵要麼被幾發爆速飛行的彈頭射穿了身體,要麼後背火辣辣的作痛,被幾十片細細碎碎的彈殼碎片打得渾身冒血,直接為身體補充了大量人體必須的銅、鐵、鋅、鈣等微量元素!

    彈匣也能當手雷玩?東瀛士兵簡直要哭了。一心想要問個大功的少佐也氣惱萬分,更讓他火大的是,他的天才主意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煙幕彈並沒有影響柳哲的視線,想反成了他最好的掩護!少佐用生硬的漢語叫:「華**官,我佩服你的勇敢和頑強,但是你認為你能逃得掉麼?趕緊投降吧,免得白白丟了性命!」

    煙幕裡有人高聲回答:「我投降了,你們過來繳我的槍吧!」

    少佐顯然不信,說:「希望你認真考慮我的要求,這對你有好處!」

    砰!

    又是一聲槍響,一名揚手想想投出閃光彈的東瀛士兵額頭濺出一團血花,整個臉部都被飛旋的彈頭絞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柳哲略帶譏諷的說:「這就是我認真考慮的結果!」

    少佐氣得臉都黑了,怒罵一聲:「八嘎!」話音未落,一發子彈斜裡飛來,正中腮幫,左邊進右邊出,將他右頰的滿臉橫肉扯掉了一大塊,頓時血流如注,再也吱不了聲了。這還不算,一排槍榴彈砸了過來,至少有三枚是直接砸在東瀛士兵的鋼盔上,敲得鋼盔噹噹響,腦袋開花的東瀛士兵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暗紅的火光,火光一閃,轟隆一聲,一條條生命就此終結了————軍旗大隊殺到了。在昨晚那場血戰中,楊皓那個班損失了兩名士兵,這位班長火氣正旺著,現在倒好,倭豬還他媽的蹬鼻子上臉,圍攻他們一名旅長,那不是找死麼!八名士兵分

    四隊包抄過去,自動步槍一通掃射,當場撂倒一大片,提醒東瀛士兵,真正的對手來了!被打蒙了的東瀛士兵哇哇狂叫著調過頭去要跟軍旗大隊玩命,卻看到六七枚橡膠球一路蹦呀跳呀的朝他們滾過來,後面還跟著數道扭曲伸縮不定的幽藍色的電弧!不需要太過精確,電弧打在潮濕的地面,地面上的積水就是最好的導電體,強大的電流狂竄出去,趴在地上企圖躲過這一劫的東瀛士兵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狂叫,一蹦三尺高,與此同時,橡膠球紛紛爆炸,錳鋼飛釘嗚裡哇啦的滿天亂竄,那些身體披彈面張到最大的東瀛士兵很不走運地擋在錳鋼飛釘飛行的直線上,不管是被電死的電傷的電殘的電傻的還是被電焦的,反正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身體都被打進了幾枚甚至十幾枚尖銳無比的錳鋼飛釘,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灑水器,鮮血從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血孔中噴濺出來,等到他們終於倒下時,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楊皓叫:「柳旅長,怎麼樣,沒有被誤傷到吧?」

    柳哲背著負傷的士兵從煙幕中走出來,說:「還行,老子人品不錯,錳鋼飛釘都繞著我飛,不過下次在使用這種武器攻擊敵人之前最好先跟我打個招呼,畢竟錳鋼釘是不長眼的。」

    楊皓嘿嘿一笑,看了看傷員,面有憂色:「他傷得很重啊,失血過多,再不急救就沒命了。」

    柳哲說:「你們不是數字化步兵嗎?趕緊用你們的通訊器材跟上頭聯繫,讓他們派一架醫療直升機過來·······我操,臥倒!」閃電般趴下,不用他提醒,楊皓他們幾個也知道情況不妙,一個比一個快的趴下了。一發120毫米口徑炮彈從他們頭頂轟然而過,激起的氣流震得他們耳膜嗡嗡作響。地面微微震動,坦克在逼近!一輛豹2式主戰坦克磊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視野內,轉動著炮塔低沉的咆哮著猛衝過來,後面還有幾輛74式,媽的,這幫倭豬不是想撤回河內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轟!!!」

    豹2主戰重達幾十噸的身軀重重一震,一發炮彈帶著絕對的炙熱轟然而出,正中那輛被打癱了的68主戰正面,68主戰殘存的外置式天線被炸得粉碎,四處亂飛,在東瀛士兵心裡幾乎就成了絞肉機的化身的68主戰身上騰起了大火。接著又是一炮,就算68主戰的裝甲再堅固也承受不起這三番兩次的重擊,一層裝甲被震碎,坦克變得面目全非。柳哲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搞不懂那輛豹2發什麼神經,居然拿一輛趴窩了的坦克來練炮。現在不是跟敵人探討裝甲戰術的時候,那隊坦克可是很要命的,任何一輛都能將他們這幾苗人輾個稀巴爛。柳哲叫:「我日

    ,運氣真的是太糟了!小楊,你們的磁暴炮能不能幹掉它們?」

    楊皓苦笑:「本來是沒問題的,可是現在,問題大了,我們把敵人都打怕了,再用磁暴炮只怕沒等我們接近到有效射程就讓坦克上的重機槍活活打碎了!」

    柳哲說:「那就用橡膠球玩死他們!」

    楊皓說:「我們只剩下兩枚橡膠球了,而且都是主要以殺傷人員為主的,很難啃得動這麼多坦克!」

    柳哲火了:「那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了不成?」

    楊皓旋上一枚槍榴彈:「用這個試試運氣吧!我嘗試著用它對坦克進行攻頂,再不成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開火掩護我!」

    豹2又開了一炮,打的還是那輛已經殘破不堪的68主戰,把那幾名躲在附近的步兵視如無物。看到那輛68主戰終於發生了猛烈的殉爆,炮塔被掀起十幾米高,那輛煞星終於滿足了,炮口一轉,對準了柳哲他們。柳哲他們幾個用穿甲彈對準坦克玩命開火,打得坦克渾身都是火星,可惜一支步槍的殺傷力對於一輛幾十噸重的坦克來說未免太弱了,豹2子彈挨了兩三百塊,連反應裝甲塊都沒有掉幾塊,相反,坦克炮發射的高爆榴彈圍著這幾名步兵爆炸,就連74式也加入了趁火打劫的行列。軍旗大隊那幾名士兵發射了威力相當大的槍榴彈,奈何距離太遠,夠不著,只有挨打的份。

    看著這幫支那步兵被自己打得抱頭鼠竄,這隊坦克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指揮官狂叫:「衝上去!衝上去!用履帶輾斷他們的腿!」一枚槍榴彈擊中炮塔頂部,炸飛了一截天線,沒有對坦克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相反還進一步激怒了可怕的鋼鐵巨獸,豹2沉吼沖猛衝過去,它要讓華軍士兵嘗嘗被幾十噸重的坦克從身上輾過,下半身變成肉泥卻一時間還死不了的滋味!衝動是魔鬼,這頭豹子無疑就是犯了衝動的毛病,在熱血上湧之際,他們忽略了幾個在車載雷達上一閃而過的光點。

    「轟————」

    一輛74式中型坦克被反坦克導彈洞穿,駕駛倉內血肉橫飛,一個活物也沒有剩下來。

    「轟————」

    又一輛74式遭了殃,一枚反坦克導彈像巨大的狼牙棒一樣,重重地砸在它脆弱的天靈蓋上,巨大的炮塔在電光一閃間變成了十幾塊,跟被斬了首似的,而那黑紅的火焰就是它的血液,擺脫車身的束縛,從那個巨大的創口噴泉一般直噴起十幾米高。

    東瀛指揮官駭然一驚,再看一眼雷達,臉都白了,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嚎:「支那人的武裝直升機————」坦克編隊當即亂了套,他們可不正是被空中突擊師的直升機趕到這邊來的麼,只是稍一耽擱,

    那群飛翔的死神就追上來了!兩架風隼、兩架黑雕和一架鷹龍貼著樹梢撲了過來,反坦克導彈接連射出,將一輛輛坦克打成火球,任憑他們怎麼釋放煙幕怎麼規避都沒用。一陣可怕的導彈雨過後,就剩下那輛皮糙肉厚的豹子還在死撐,高射機槍對空狂掃,在空中排出一堵彈牆,不讓直升機靠近。那架塊頭最大的鷹龍連挨兩槍,牛脾氣上來了,三聯裝機關炮對準坦克頂部掃了過去,20毫米機炮炮彈在地面掃出一排筆直的彈道,像電弧一樣迤邐而行,悄然爬上了豹2主戰的身體,也不知道多少發炮彈同時擊中了艙蓋,幾乎成了坦克的罩門的艙蓋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穿甲彈的直接命中,坦克內部頓時腥風血雨,一道血箭甚至從被炮彈打出來的彈孔中直直的噴了出來,看得一名直升機飛行員心頭一怵!還好,沒有爆炸,這輛坦克還能當戰利品。

    柳哲慢慢的站直身體,看著從天空中呼嘯而過的直升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終於來了······空中突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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