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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五章 第七師團(二) 文 / 流光飛舞

    「光——」

    烏光一閃,一枚又尖又長的炮彈以接近六倍音速的初速狠狠的轟在兩千米外一輛探頭探腦的74式中型坦克身上,輕而易舉的將貌似堅厚的裝甲洞穿,熾熱粘稠的金屬射流在狹窄的車體內部空間裡像一把鐵掃把一樣掃過,絕大部分車組成員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就被撕得粉碎。「轟!」整輛坦克像是被人一刀砍斷了脖子似的,整個炮塔掙脫車身飛起老高,拉出一道黑紅色的火柱在半空中翻啊滾啊的,半晌才轟然落下,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來。

    「八嘎,又是該死的紫銅穿甲彈!」

    池田中佐望著那輛死得不能再死的坦克,發出憤怒的咆哮,這已經是他這個大隊損失的第七輛坦克了。至於那些燒得鐵水直流的裝甲車什麼的,他都懶得去看,反正本大隊損失慘重,領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池田中佐心裡那個鬱悶啊,他真的很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本來嘛,池田大隊的任務是在麻石橋這一帶設伏,麻石橋是一座可以通行四十幾噸車輛的大橋,跨度足足七十幾米,下面就是寬五十八米、深兩米的大河,華軍不想讓坦克泅渡過河的話,就得走這道大橋,排成一列的坦克在過河時遭到猛烈攻擊,結果如何用屁股都能想得到,一場頭功是絕對跑不了的了。池田中佐幹勁十足的調兵遣將,準備給華軍一點顏色看看。考慮到第七師團已經足足的三十五年沒有打過仗了,實在欠缺實戰經驗,師團長閣下特意給他派來一個安南輕步兵營,協助他打好這一仗。慎重初戰嘛,誰都懂,頭一仗打砸了,對士氣影響很大,中佐領會到船越中將的苦心,欣然接納了那幫連鞋都沒穿的安南兵。有了這些安南老兵的幫助,打起仗義來會順手很多,當然,要是能找個機會跟那幾個眼神冷冰冰但身材一流的安南女兵親善親善,就更完美了。

    然而現實給了他一棒,事情壞就壞在這幫安南兵身上。

    部隊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華軍一輛步兵戰車就大搖大擺的(就是我們這幫倒霉蛋乘坐的那輛)開了過來。一輛裝甲比窗紙還要薄的機降步兵戰車而已,小意思,放它過去就是了。中佐命令不許開火,以免暴露目標,驚動了後面的大魚。不愧是老牌勁旅,紀律嚴明,上頭說不許開火,整個大隊就沒有一個人貪功去攻擊這塊香餌,池田中佐很滿意!中不過他對安南人的表現很不滿意,本來嘛,像他們這種在鬼門關滾過好幾趟的老兵不會不明白拋磚引玉這種最簡單的道理的,可是······當看到這輛戰車身上噴塗的閃電長刀

    圖徽後,整個營的安南兵全都紅了眼——

    東亞閃電師!又是東亞閃電師!

    這個師在安南人眼裡簡直就是災星的代名詞,去到哪裡哪裡就一片血海,死在他們手裡的安南將士不計其數,被他們用機槍掃掉的平民不知道有多少,而安南軍幾次慘敗怎麼也少不了他們的功勞,整個安南軍都跟這個師結下了血海深仇,恨不得將這個師每一名士兵斬成肉醬!如今,這個災星又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拼著被機槍活活打碎也要在他們身上啃下一口肉來!當然,久經戰陣的安南軍為大局著想,還是勉強克制住了。但是這輛戰車不知死活的在他們眼皮底下轉悠,轉了一圈又一圈,到最後還輾上了磁性反坦克手雷!磁性反坦克手雷曾在二戰中大放異彩,是歐洲戰場上的步兵不可或缺的反坦克武器,威力不弱,使用方便,只要你眼法別太差,有將手雷丟到坦克身上,它就會像牛皮糖一樣牢牢吸在坦克身上,轟然爆炸,至於能不能炸毀坦克,那就要看運氣了。蝗軍在二戰期間不重視陸軍的裝備更新,搞得蝗軍只能憑一股亡命的武士道精神與敵人死掐。在華夏算蝗軍狠,到了太平洋戰場就出盡洋相了,最好的坦克拼不過每打必著誰打誰著的歐洲垃圾謝爾曼,太君們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怕下海喂王八的精神,扛著三八婆跟花旗兵的衝鋒鎗對掃,用迫擊炮跟花旗軍的榴彈炮群對轟,創造了一個個「奇跡」——就他們國內的宣傳而言——可是太君們打得苦啊,十幾個拼人家一個,這仗簡直沒法打了。這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後來背信棄義的老毛子悍然出動一百五十萬大軍,裝甲洪流橫掃東北,將關東軍打得找不著北,幾十萬受過嚴格訓練的士兵被整車整車的拉到西伯利亞開荒去了。那漲潮一般湧過來的坦克群終於讓天皇的武士們明白了一個真理:磁性反坦克手雷真的是人好東東啊!要是有這東東,他們就用不著派那麼多士兵去當肉彈,渾身綁滿炸藥去跟老毛子的坦克同歸於盡了!戰爭結束後,一向記打不記好的東瀛政府拿出空前的熱情和效率,投入到磁性反坦克手雷的研究工作中來,終於研製出了屬於他們自己的磁性反坦克手雷,迅速裝備到部隊中,準備用這一利器跟隨時有可能入侵本土的蘇軍死磕一場,即便是反坦克技術日新月異,他們也沒有丟掉這一法寶。只不過隨著坦克裝甲技術的突飛猛進,反坦克手雷對坦克的威脅日漸削弱,最終略等於無,唉,沒辦法,該死的山姆大叔就是愛玩高科技,咱們沒有坦克他就跟咱們打裝甲戰,等到咱們有坦克了,他就用直升機玩什麼低空獵殺,咱們咬咬牙也搞出了陸軍

    航空兵,得,人家又開始搗鼓什麼什麼精確打擊、信息戰了,沒辦法,競爭激烈啊,日子不好過啊。

    雖然不大頂用了,但是太君們對陪伴他們走過了最艱難的三十年的磁性反坦克手雷還是有感情的——主要是上頭對這東東有感情——硬是沒有扔掉,用上頭的話來說:「實在不行,可以兩三枚綁成一捆做反坦克地雷嘛!」於是在安南戰場上,手投式磁性反坦克地雷發威了,炸毀了華軍一輛戰車。實在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安南士兵們兩眼發紅的衝了出去,他們要俘虜這個車組,砍掉這些華軍士兵的四肢,讓他們一輩子都後悔為什麼要到安南來!這一下亂了套,他們的確成功的殺傷了至少三名華軍士兵,可是自己損失也不小了,更要命的是槍聲招來了快速反應旅,這回可慘了,作戰企圖怕是要提前暴露了!想到船越師團長那凶怒的目光,池田就冷汗直流,更慘的是,聽說師團長閣下有龍陽癖,池田預感自己屁股即將遭殃······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就只能將功贖罪了,看到華軍的坦克並不多,池田趕緊命令部隊衝出去,說什麼也要擊毀幾輛華軍的坦克,否則他就得屁股開花了!整個大隊二十多輛74式坦克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以這道重要的橋樑為中心,爆發了一場相當激烈的裝甲戰。

    率先趕到的快速反應旅先頭部隊只有六輛坦克,處於劣勢,池田中佐對吃掉這麼一股敵人還是很有信心的。然而,當第一批穿甲裝彈頭被反應裝甲擋住後,他再也笑不出來了。74式中型坦克在首戰中就顯得力不從心,破甲能力遠遠沒有達到撕開68式主戰坦克正面裝甲的程度,而68式主戰坦克那變態的122毫米高壓滑膛炮要鑿穿74式的裝甲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下子玩笑開大了!一枚炮彈火流星一般劃空而至,一輛正在釋放汽溶膠霧的74式坦克重重一震,在炮彈貫甲那刺耳到極點的嘶響中,坦克正面裝甲被打出一個盤子那麼大的窟窿,溫度達到了幾千度的烈焰像岩漿一樣從車體內部狂噴而出,金屬射流無情地燒穿了彈藥倉,幾十發炮彈像一串特大號鞭炮一樣乒乒乓乓的炸個不停,車體在一團接一團的騰起的火球中震顫,扭曲,四分五裂,面目全非······整個大隊都被這恐怖的一幕驚呆了,整整三秒鐘都無法作出反應來!這個坦克連得勢不饒人,轟轟轟一連幾炮,至少三輛坦克被打成了火球,再一次用血的事實向全世界證明,68式不是好惹的!就連最新改進版74式也挨不起一炮,那些裝甲車就更慘了,一炮轟過來,砸碎它他就像砸碎個雞蛋一樣的簡單,只是一轉眼的工夫,池田大

    隊的陣地就多出了好多團火球,而華軍的坦克,僅僅有一輛被打碎了兩個負重輪而已。實力如此懸殊,池田大隊也亂了陣腳,一些車組開始後退,而數量稀少的華軍坦克則不要命的衝上了橋樑,他們要佔領這座大橋!

    數輛武裝皮卡衝了上去,十幾枚反坦克導彈接連射出,像一條條嗜血的火蛇,舔向猛衝過來的68式坦克。「媽的,是『陶』式反坦克導彈!」68式坦克裡傳出聲聲又驚又怒的嘶吼,拚命做個令人眼花繚亂的機動規避動作,然而還是躲不過死亡之吻,池田大隊所有官兵清楚的看到衝在最前面那輛坦克的炮塔被兩枚導彈同時命中,直接炸成零件,第二輛緊急釋放煙幕,看不清它的狀況,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在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後,這輛坦克燃起了大火,卻速度不減,狠命撞向第一輛坦克,將它頂下河去,以免它擋住了去路。後面那幾輛68式出奇憤怒了,調轉炮口瞄準那些可惡的皮卡,炮口噴出團團巨大的火球,這些跑得飛快的皮卡騰雲駕霧一般飛上了半空!

    池田中佐倒吸一口涼氣,大叫:「工兵,引爆炸藥炸掉這條橋!引爆炸藥炸掉這條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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