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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一章 最後的防線(七) 文 / 流光飛舞

    就在空中突擊師、快速反應旅以及數字化步兵旅在胡志明防線大開殺戒的時候,河內也亂了套。華軍一支強大的生力軍繞過教導師和軍旗師死守的諒山防線,成功迂迴到胡志明防線的噩耗傳來,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華軍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現在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了。亂,真的很亂,有人力方馬上遷都,趁現在還來得及,有多遠躲多遠,有人則怒吼著與道都共存亡,血戰到底,還有人提議與華軍談判,好讓首都避免一場浩劫······亂,真的是太亂了,亂得就像一個被人捅爛了的螞蟻窩!

    黎筍緊急召開軍政會議,商討對策。現在河內兵力還有不少,首都師加上一些獨立的旅、團,再加上一些地方民兵、警察,怎麼說也有三萬多人,其中光是首都師就有一萬一千多人,齊裝滿員,兵力並不算少,但並不意味著可以放心,畢竟這是在自己的首都打,就算贏了也是慘勝,華軍覺得划不來的話,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可是他們呢?整個首都都得被炮火轟平,沒有十年是恢復不了元氣了,後果之嚴重,也只有他們心裡清楚。因此不等他講完具體情況,一位政治局的大員就跳了起來,情緒激動,放聲叫:「我們不能在首都跟華軍開戰,絕對不行!一旦戰火蔓延到城裡,我們就算能取勝,首都也毀了,我們都將成國安南人罪人!必須跟華軍談判,用和平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血已經流夠了!」

    「放屁!」首都師師長陳友貞少將拍案而起,指著那位大人物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真的是安南人嗎?英勇的安南兒女中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向華軍妥協?虧你想得出來!如果我們真的向敵人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這麼多年的仗就白打了,幾百萬人的血也白流了,我們將重新變成一個二流甚至三流的國家,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如果是這樣,我寧願選擇光榮地死在戰場上!」

    經濟部長緩緩的說:「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關鍵是我們真的打不下去了!開戰兩個星期以來,我們失去了北方所有的重要城鎮,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村莊和百分之百的工廠都被摧毀,現在華軍正從我們的工廠拆除機械設備運回華國去,運不走的就就地炸毀,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就算我們能打贏這場戰爭,我們的整體經濟實力也將被打回二十年前甚至更慘!再打下去,整個國家都得完蛋!」

    「那也得打下去!」這回發話的是北方軍區司令,仗打到現在,安南軍傷亡人數直逼十萬大關,這位老將早就紅

    了眼,揮舞著拳頭,帶著狂暴的表情說,「動員所有青年男女參軍,把所有的民兵和警察整編為正規軍,將各個師的缺額補滿,我們在河內跟敵人決一死戰,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你想毀了安南麼!」一位上將咆哮,「我們必須向蘇聯人求援,求援!只有蘇聯人才能阻止華軍!沒有蘇聯人的支援,我們抵抗得再頑強,最終也只能是無用功!」

    「來不及了!」北方軍區司令跳著腳說。「蘇聯人的遠東艦隊在南海遭到重創,對華威懾力大減,而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與華軍打陸戰,他們頂多只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武器,不頂用!」

    總參謀長站起來,指著地圖比比劃劃:「想要得到更有力的援助,我們必須作出更大的犧牲,只能多拿出幾個軍事基地租借給蘇聯人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一口氣劃出了四五個地方,在他眼裡,這些地方都可以拿來換取蘇聯人的援助。

    「都給我閉嘴!」黎筍一聲大吼,告訴大家,他這位會議的主持者有話要說。果然是一言九鼎,吵得面紅耳赤的與會者馬上安靜了下來,用敬畏的目光看著這位武裝力量的總指揮官。希望他能拿出個行之有效的主意來,挽狂瀾於極危。

    黎筍喘了一口氣,對身邊一位貌不驚人的中年人說:「船越先生,你來說吧。」

    船越?

    與會者交換一個疑惑的眼神,這可是富有東瀛特色的名字啊,這位老兄是東瀛人嗎?什麼時候東瀛人可以參加這種會議了?

    那位中年人站起來,向與會者熟極而流的深深一鞠躬,這一動作無疑說明了他的身份,果然,船山先生一開口便揭開了謎底:「各位,鄙人名叫船越秀夫,現任東瀛第一裝甲師團的師團長,據我國政府與貴國政府達成的協議,鄙人率領第一師團大部及第七師團一部來到了安南,幫助安南抵抗支那人的野蠻侵略,目前這些部隊已經全部到位,只要我們能夠通力合作,要擊敗師疲兵老的支那軍並不是什麼難事——情況還遠沒有到絕望的地步,恰恰相反,已經出現轉機了!」

    東瀛居然直接派兵參戰?

    所有有不禁目瞪口呆。要知道東瀛作為二戰中的戰敗國,已經被剝奪了戰爭能力,就算有乾爹罩著,暗地裡偷偷發展了相當強悍的軍事力量,再次與巨龍爭雄,但是要明目張膽的出兵干涉安南戰事,也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吧?總參謀長一語道出了大家的心聲:「貴國出兵援助我們,敝國自然是感激不盡,只是貴國

    如何面對國際的壓力?特別的花旗國,他們能同意嗎?」

    船越秀夫眉宇間掠過一絲陰霾,但是隱藏得很好,沒有人看得到,他朗朗一笑,說:「這個就請各位放一百個心好了,我們這次行動是得到了國際的支持的,蘇聯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的船隻幫助運輸裝備和兵員,而花旗國更是提供了衛星預警方面的支援,換句話來說,支那人明裡只是面對我們區區一個師團,其實他們真正要面對的,是整整三個······不,是四個軍事強國的聯手打擊!」

    那位政治局的大人物覺得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花旗國也在間接幫我們?」

    船越秀夫說:「的確是這樣。」

    大人物慾信還疑:「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要知道此前我們還是敵人啊!」

    船越秀夫說:「原因很簡單,他們都不願意看到安南被支那人打敗,一旦安南倒下,對整個自由世界來說都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這頂高帽戴得夠大,在座諸位兩眼發亮,熱血沸騰。原來我們不是在孤軍奮戰,原來全世界都在幫我們,原來······估計這幫人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裡鬱悶得要瘋了,只不過是幾句恭維的話就讓他們忘乎所以,唉,猴子的智商!黎筍趁熱打鐵,走到巨幅地圖前,拿起指揮棒說:「想必大家都聽清楚了,我們的正義事業得到了全世界的支持,在未來我們將會獲得更多的援助,會有更多的朋友與我們結盟,共同打擊殘暴的華軍!因此,為了安南的未來命運,我們決不能再後退一步!那條衛戍京畿的防線是以我們偉大的胡主席的名字命名的,這道防線的得不僅關係到首都的安全,更關係到安南的尊嚴。因此,我命令——」

    一大批將領屁股裝了彈簧似的,刷一下齊齊起立,肅然聽命。

    黎筍目光如炬,一字字的說:「從來就沒有哪一場戰爭是靠單純的防守來打贏的,戰爭爆發到現在都是華軍主攻,而我們一退再退,極度被動,為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華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擁有遠比我們強大的空軍、導彈和炮兵部隊?這些都是重要原因,但是,並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華軍一直在進攻!他們佔盡了先機,雖然傷亡不小,雖然他們的將領表現稚嫩,時常陷入苦戰中,但是每攻必克,而我們一味消極地防守,雖然我們的士兵打得極其頑強,但是我們還是節節敗退,這一切,只是因為華軍在進攻!我們的防線面對這樣一支充滿野性和攻擊**的虎狼之師,處處都是漏洞,而我軍點多兵少的現實又給了擅長穿插的華軍太多的機

    會,一處開,處處開,這就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現實!」「砰!」總司令重重一拳砸在地圖上,放聲怒吼:「但是打了這麼久,他們的進攻矛頭已經變鈍,三個集團軍被我們區區兩個師擋在諒山,難以寸進,不得不將擅長奇襲的空中突擊師投入到攻堅戰中來!沒錯,他們這一手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但是也給了我們最好的機會!空中突擊師固然剽悍善戰,但是說到底還是一支輕裝步兵,比傘兵好不到哪裡去,沒有陸軍航空兵的掩護,他們什麼也不是!而且,他們找錯了戰場,在這坦坦蕩蕩的大平原上,像他們這樣的輕裝部隊面對我們盟友強大的重裝師團,只有被徹底粉碎的份!」說到這裡,他露出一絲獰笑:「據說空中突擊師是華夏陸軍的教導師,華夏陸軍大半尖子都集中在這裡,隨便擊斃一個,說不定都是某個王牌師的連長,一炮轟過去,沒準就能報銷一打的排長,這麼好的機會上哪裡找?打掉這個空中突擊師的意義比全殲華軍一個集團軍還要大,還要讓北京心痛!他們孤軍深入,自尋死路,我們當然不能跟他們客氣,所有,我決定,以首都是第7團、第9團為主力,加上河內民兵團和平也團,組成一個有力的集團,配合我們的盟友向胡志明防線發起果斷的反攻,務必全殲空中突擊師,用他們的人頭來祭奠我們陣亡將士的英靈!」

    被點到名的那幾支部隊的指揮官拚命挺胸收腹,放聲狂喝:「是!!!」

    黎筍接著說:「特工團從這裡運動到這裡,在這一帶潛伏下來,等候時機攻擊空中突擊師的後勤線。把我們的單兵肩射型地對空導彈全部帶上,因為空中突擊師一定會利用直升機向前線輸送大量物資和兵員的,到時候,那些落後的直升機將是你們最美味的點心!」

    特工團團長面有難色:「但是我們的單兵肩射導彈數量實在太少了,只怕很難有效地切斷空中突擊師的空中運輸線啊。」

    船越秀夫說:「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有一批單兵導彈已經運抵港口,業已拆封,很快就可以分發到你們手中,這都是最先進的地對空導彈,有了它們,你們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攻擊天上飛的一切目標,管夠!」

    那位團長眼睛發亮,立正:「保證完成任務!」

    黎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第5團和第6團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出擊!」

    首都師師長陳友貞少將遇良材有點傻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兵力來防守首都了······」

    黎筍的語氣不容置疑:「有民兵和警察就足夠了!只要打掉了這個空中突

    擊師,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陳友貞少將狠狠地點了一下頭:「明白了!」

    黎筍用指揮棒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大圈,一字字的說:「這裡,將是我們與華軍決戰的戰場,這場戰役也將是最後的戰役,如果不能取勝,你們都不要回來了,死在那裡吧!」

    所有人狂吼:「不成功便成仁,我們將誓死悍衛安南人尊嚴!」

    船山秀夫說:「本師團亦將全力以赴,不踏破敵營決不收兵!」

    人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了,各部隊以空前的效率行動起來,高唱著國歌開赴戰場,每個人都精神振奮,充滿了必勝的信念,他們堅信自已一定能取得勝勝,毫不懷疑。他們的總司令就在首都最高的建築上,倚在窗前面帶笑容目送他們出征,這一刻,安南軍日漸消沉的士氣猛然高漲,不時有人揚起手中的步槍高呼必勝的口號,黎筍也向他們揮手致意。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總司令正痛苦地咬著嘴唇,血絲順著嘴角滲了出來。

    哪裡有那麼多見義勇為的國家?這一切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虛幻的泡影,事實是,只有東瀛在百般猶豫後,派出了一萬多名士兵秘密參戰,為了換取東瀛參戰,安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只有他最清楚:他們已經押上了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命運作為賭注,而賭贏的獎品,不過是殲滅華軍區區一個師而已!能不能賭贏還是一個未知數,船越秀夫雖然信口旦旦的說東瀛對華戰爭未嘗敗績,一個師團足夠橫掃支那人三個集團軍,而東瀛遠征軍也的確裝備精良,但是有一個現實不容忽視,那就是這支曾經橫掃亞洲的軍隊已經有三十四年沒有打過仗了,士兵們還能像他們的先輩那樣悍不畏死嗎?反正黎筍心裡沒有底。但是安南沒有退路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最後一隊士兵過完了,總司令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睛······權力對他而言就是負擔啊,而這個負擔比他想像的還要沉重得多······他發出一聲說不清道不明的低歎:「安南人青年啊······」

    依靠頑強的防守,高盧人打贏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成功的從普魯士手裡奪回了阿爾薩斯和洛林,而勝利的代價是,他們失去了整整一代的青年。現在安南的情況遠比一戰時期的高盧還要惡劣,想要打贏這場戰爭,安南得犧牲多少青年?哪怕是最傑出的數學家也無法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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