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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一章 合縱連橫(一) 文 / 流光飛舞

    軍情六處處長在半個小時後收到了壞消息:「屠龍行動」失敗了!兩名狙擊手均被擊斃,就連狙擊步槍也成了戰利品!他的臉頓時陰沉起來。

    「屠龍行動」可不是心血來潮的產物,它是數個世界大國博弈的結果。南海之戰的影響仍然在發酵,深深的改變了世界運行的秩序,並不強大的共和國海空軍在這場空前慘烈的血戰中一舉重創三大宿敵,將雙頭鷹踢出了亞洲,讓亞洲重新顫慄著跪倒在自己膝下的同時,也在歐洲引起了恐慌,「黃禍論」再次大行其道。沒有人希望這個國家真的走向海洋,走向世界,那將是這些老牌帝國的災難,於是一盤散沙的幾個老牌帝國空前的團結起來,作最後掙扎,企圖困住這條巨龍。而出色地指揮了這場戰役的柳維平很不幸,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原因無它,只因為他的戰略擊中了他們的要害。在老歐洲看來,共和國再怎麼發展軍事力量都不足為慮,因為代差太大,想要追上他們簡直就是徒勞無功,相反只會拖垮國民經濟,但是柳維平提出的全了尚武戰略就讓他們如芒刺在背了。這個東方大國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也不怕,因為他們缺乏使用武力的決心,強大的更多的是防守而非進攻。怕就怕他們像毛時代那樣喜歡用拳頭來說話——敢衝我伸爪子,我就打斷你的腿!一旦這個國家變得尚武,黃禍降臨的日子就不遠了。沒有辦法,老歐洲就是這個鳥樣,在對亞洲一臉輕蔑的背後,是對黃禍打骨子裡的恐懼,而兩次黃禍都是拜那個國家所賜!

    很不巧,柳維平打開了他們眼中的潘多拉魔盒,為了世界和平,為了人類文明的延續,為了大家發財,他必須消失!

    在克拉克基地被摧毀的六個小時後,花旗國的特使便來到了歐洲,開始旋風外交,主題就一個:將那個危險到極點的傢伙消滅掉!不愧是人類文明的守護者、救世主、抵抗外星人的先鋒,雙頭鷹的計劃得到了整個歐洲的贊同,老歐洲大多數國家或多或少都捲入其中,就兩個國家還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鳥樣,一個是高盧瘟雞,一個是北極熊。在關係到世界和平的大事中,這兩個國家一向都是兩個黃鸝鳴翠柳——一個不靠譜,一個不著調,隨他們去好了,沒有他們,我們一樣能夠拯救地球!一向以歐洲老大自居的大英帝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不僅動員了自己在亞洲的全部情報力量,還派出了兩名頂尖的狙擊手執行狙殺柳維平的任務。倫敦的如意算盤是:山姆大叔已經被踢出了東南亞——或者乾脆就說是被踢出了亞洲,而東瀛矮冬瓜已經被打殘了,整個東南亞快要被巨龍嚇

    瘋了,亂成一團,此時正是他們重返亞洲的絕好機會,只要能用柳維平的人頭立威,大英帝國在亞洲還是大有可為的,沒準還能死灰復燃。

    如意算盤打得滿響,可惜現實遠比他們想像的還要殘酷:聯合特種部隊全軍覆沒,一個活的都沒有!更慘的是狙擊步槍都落到人家手裡了,共和國將會怎麼回敬他們?處長陷入沉思中。在他看來什麼「屠龍計劃」完全是沒事找抽,如果這麼容易就讓他們搞掉一個鷹派的核心人物,華軍軍情部的特工至少有一半應該被槍斃,這下好了,羊肉沒吃成,反而惹了一身膻腥,唉,頭痛!

    頭痛的處長並不孤獨,因為還有花旗國、東瀛、蘇聯等等好幾個國家的首腦陪著他一起頭痛。

    更頭痛的還在後面······

    聯合國總部。

    「阿根廷以歷史為由要求收回福克蘭群島是不合理的,如果這一理由成立的話,華國將向蘇聯提出歸還由符拉迪活斯托克到貝爾加湖總共將近六百萬平方公里領土的要求,德國將向波蘭提出歸還東普魯士的要求,墨西哥將向花旗國提出歸還被奪走的那一半領土的要求······如果這一理由是成立的,那麼,世界的版圖將不得不重新劃分,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查老公爵揮舞著手臂,口基懸河滔滔不絕。也難怪他如此激動,因為今天阿根廷再次向聯合國遞交了收回福克蘭群島的提案,這是要在約翰牛身上割肉啊,他能不激動嗎?何止是激動,簡直就要發飆了。眾多國家代表聽得全神貫注,就邵劍輝一個在那裡一個勁的搖頭。

    查爾斯被他那顆大腦袋搖得心煩,中斷演講,說:「邵,請你注意,我只是在表達我個人的觀點!」

    邵劍輝說:「公爵先生,請你注意,我只是在搖我自己的頭!」

    查爾斯氣絕。

    華朗一臉憤怒和無奈。在福克蘭群島的歸屬問題上,阿根廷一向處於劣勢,該死的大英帝國總是有著無數理由賴著這塊土地不肯歸還,最可恨的是還有那麼多國家幫腔!說到底阿根廷不過是一個弱國,連南美的地頭蛇都算不上,怎麼跟這個老牌帝國斗啊!

    「實在不行,我們就用武力解決,哪怕是最終慘敗,也要讓你們知道,阿根廷並不是柔順軟弱的山羊,而是美洲豹!」他按捺不住怒火,心裡發狠,目光投到邵劍輝身上,「但願他能說服北京同意向我們出口軍火吧。」

    跟他一樣憤怒又無奈的,還有貝蘭共和國(虛擬國名)第一

    任民選總統,尼姆拉總統。這位來自苦難深重的黑非洲的傑出政治家剛剛在大選中異常艱難地擊敗了把持國家命脈的軍閥們,掌握了這個面積達到八百八十萬平方公里、人口在九千萬以上的國家。他才五十七歲,就政治家而言,這個年紀還不算大,剛剛合造,可是他蒼老得像個七十七歲的老人,完全沒有大權在握意氣風發的樣子,只有深深的焦慮和擔憂。華朗可以理解他的焦慮,這個家可不好當哪,又大又亂。貝蘭共和國靠近亞丁灣,擁有一千六百公里長的海岸線,整個國家降雨充沛,土地肥沃,擁有茂密的雨林和豐富的礦產,黃金、鑽石、銅、鋁、鈾等等儲量都排在世界前十名,按說這個國家應該很富足才是,可是事實恰恰相反:如此豐富的資源非但沒有給貝蘭人帶來財富,相反,還為他們招來了可怕的災難!十幾個國家對這個貧弱的國家虎視眈眈,無數武裝派別殊死廝殺,數百萬平民流離失所,政府貪污**,一直爛到根去了——這就是貝蘭共和國的現狀。這位老人當選為總統後,吃驚的發現他幾乎連前往聯合國求援的路費都拿不出來了——都進了政府官員的口袋。唉,大家都不容易,不過這位老人更加不容易就是了。

    查爾斯的廢話說完了,華朗起身發言,以強硬的姿態要求歸還百年以來一直屬於他們的領土和領海。不管怎麼抵賴,福克蘭群島就在阿根廷的門口這一點是賴不掉的。吵得凶了,查爾斯公爵拋出一個解決方案:讓福克蘭人投票決定福克蘭群島的歸屬好了。這一看似公平的方案氣得華朗夠嗆,公投?開玩笑,誰不知道你們西方世界一向是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真要是讓島上居民公投,結果用腳跟都能想得到了!會談再次陷入僵局,流於爭吵。本來嘛,這種問題要是能用談判來解決,還要軍隊幹嘛?

    尼姆拉總統站了起來,蒼老的聲音在聯合國會議廳響起:「先生們,你們可以為幾個小島的歸屬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可以為幾名士兵的越界問題爭得面紅耳赤,也可以為誰應該收容多少難民鬥得難分難解,但是卻對非洲最大的國家所發生有災難視若無睹,為什麼?是什麼遮住了上帝投向貝蘭的仁慈的目光,以至於全世界都將發生在這裡的災難遺忘?」

    剛才還一片喧嚷的大廳一片寂靜,只有老人那蒼老的聲音在訴說,在指控:「貝蘭曾經是非洲第一大國,我們的人民在這片肥沃的土地裡辛勤勞動,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但是自從白人的艦隊抵在好望角後,一切都變了。白人詡是文明的傳播者,給黑大陸帶來了福音,只是你們的福音是通過槍聲來傳遞的。這幾

    百年來,有多少人淪為你們的奴隸,生不如死?你們會說,啊,這都是前人犯下的錯誤,都過去了,我們只能對以往的一切表示遺憾······真的過去了嗎?自從二戰結束以來,整個黑大陸的槍聲一分鐘也沒有停止過,不,沒有過去,掠奪還在繼續,只不過過去你們掠奪的是人口和黃金,現在掠奪的是資源。就拿貝蘭來說吧,整個國家四分五裂,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種種矛盾無法調和,你們敢拍著胸口向上帝發誓這些跟你們沒有關係嗎?你們敢嗎?」

    「貝蘭是幾百年來唯一一個從來沒有向殖民主義者屈服過的國家,在這片熱土上灑下了數百萬黃雄兒女的鮮血,是他們用自己寶貴的生命悍衛了黑大陸最後一點尊嚴。假如這些先烈泉下有知,看到貝蘭的現狀,恐怕他們在天國都難以安息吧?我們的內戰已經打了整整二十年,超過三百萬人喪生,整個國家已經瀕臨絕境,然而我們的苦難還遠遠沒有結束!我,尼姆拉·瑪卡齊,遵從人民的意願,成為這個國家的領袖,努力為這個國家謀求和平,然而在我參與競選的過程中遭遇了三次炸彈襲擊,十二次被身份不明槍手槍擊,有九名支持者用身體幫我擋住了淬過氰化物的子彈······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在我搬進總統府的第二天,東部就有兩千多名叛軍喊著要求我下台的口號大開殺戒!他們摧毀了礦山,他們縱火焚燒城鎮,他們對著手無寸鐵的平民大肆屠戮,短短幾天已經有上萬人死於這場災難,而我,貝蘭的總統,這個國家的武裝司令,竟然連一個團的軍隊都指揮不動!我甚至沒有錢給總統府的僱員發工資,這就是貝蘭的現狀。」

    「國際社會只會指責我們貪污腐化,只會指責我們屠殺異已,打擊民主,可是有誰想過,我們不需要民主,我們只需要和平?災難繼續,越來越多的民兵和地方武裝捲進叛亂中胡作非為,派系林立的政府軍袖手旁觀,企圖以此為籌碼向我施壓,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作為一名有良知的政治家,我不能看著我的祖國變成一片血海!在這裡,我懇求各位,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貝蘭吧!」

    說到最後,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已經泣不成聲,淚流滿面。會議廳裡一片默然,良久,掌聲雷動。沒錯,在這裡,你說得再怎麼聲情並茂,能得到的,也不過是幾聲冷漠的掌聲。尼姆拉心中一陣絕望,把目光投向了邵劍輝。在他的印象裡,恐怕只有華國真正真誠地幫助過黑非洲,耗資巨大、幾乎掏空了華國國庫的坦贊鐵路就是明證,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們那裡得到援助?不指望無償的了,只要能解決問

    題,再大的代價貝蘭人也願意付出。經歷了二十年內戰,沒有人能比貝蘭人更清楚和平的可貴。

    邵劍輝微微一笑,說:「個人認為,我們不應該坐視這樣的災難發生在這個星球上,趁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應該果斷地施以援手······」

    花旗國大使懶洋洋的說:「這道理誰都知道,但是我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如今局勢如此緊張,幾乎全世界都把矛頭對準了我們,在這種情況下出兵貝蘭,民眾不會支持的。」

    查爾斯公爵冷冷的說:「那是非洲人自己的問題,現應由他們自己來解決,我們不應該干涉他們的內政。」

    邵劍輝說:「那我們就真的只能眼看著貝蘭血流成河了嗎?」

    幾位大使聳聳肩,深表遺憾。只要是不太笨的人都知道,他們在這個又窮又弱的國家有著太多的利益,這個國家越是混亂越符合他們的利益:只要這個國家亂起來,他們就能混水摸魚,以軍火從地方軍閥手裡換取資源的開採權,以廉價的武器換取民兵手裡的黃金和鑽石,一個和平統一的貝蘭並不受他們歡迎。這個總統雖然是競選上去的,但是並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因為他一上台,頭一件事就是收回鈾礦、鋁礦、銅礦等礦產資源的開採權。據說在貝蘭西部荒原裡有一塊大油田,儲量在一千億桶以上,這一消息傳出,更讓西方國家為之瘋狂,對西部的滲透越發的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反正這個國家都處於無政府狀態了,只要有錢,一切都能搞定,怕什麼呀?可是尼姆拉上台後,將那片隱藏著取之不盡的黑金的荒原納入國家的絕對控制之下,驅逐了所有偷偷摸摸的進行勘測的外國人員,這更讓西方國家一頭火大,簡直就是不識抬舉嘛!看得出這位總統是一心想要發展經濟改善民生,讓國家富強起來的,精神可嘉,但是也僅僅是精神可嘉而已。非洲那些擁有豐富資源的國家哪一個不是亂得不可開交的?哪位總統真想要去發展經濟謀求和平,那他的死期就到了,幾十年來,從無例外,這次,恐怕也不會例外······

    於是,貝蘭東部發生了大規模叛亂,並且像瘟疫一樣向全國擴散,一發不可收拾。

    查爾斯公爵冷笑著說:「貴國一向樂於援助有困難的國家,何不直接出兵幫助貝蘭政府平息叛亂?」

    花旗大使怪聲說:「是呀,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可是功德無量啊!」

    高盧大使說:「贊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邵劍輝身上,等待他的表態。尼姆拉總統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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