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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二章 夜戰(三) 文 / 流光飛舞

    看過重磅燃燒彈爆炸時的情景嗎?

    這東東可是花旗軍的最愛,只要是有他們的大兵參加的戰鬥,絕對少不了這玩意。這種鬼玩意在韓戰時曾經被大量用來對付北韓的裝甲部隊,一枚丟下去,石頭都燒成粉,坦克身上的橡膠誘導輪、油箱與及車內儲備的彈藥使得遭到燃燒彈攻擊的車組的下場注定是無比慘烈的。北韓在跟南韓開戰時一度擁有一百五十多輛先進的t-34坦克,將南韓打得落花流水,但是隨著花旗空軍參戰,戰況急轉直下,等打到釜山時,整個北韓人民軍只剩下三十來輛坦克,還不到花旗軍一個坦克營的半數,如此驚人的戰損,很大一部分就是拜燃燒彈所賜的。在安南戰爭中,花旗軍更是將這種集民主、博愛、人權、人道等等於大成的武器用得出神入化,安南遊擊隊幹掉一名花旗兵,自己得死一個排,相信關注過這場戰爭的人都忘不了那種火從天降、渾身是火的安南人邊跑邊撕掉身上的衣服的恐怖畫面。安南空軍被我們打光了,他們當然沒有那個能耐把燃燒彈丟到我們頭上來,而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燃燒彈可以浪費到這山喀啦裡,但是我真的看到了那火山噴發一般的可怕景象!

    那是因為,排長按下了那個要命的電鈕。

    顏色絕不正常的烈焰像一頭頭狂暴的猛獸一樣從地下破土而出,螺旋著衝起十幾米高,再化為五彩繽紛的火雨如箭激射,一枚爆炸,一百平米內就被火焰徹底覆蓋,不留一絲空隙!眼看著就要被安南遊擊隊突破的地域瞬間變成了噴發的火山,那滾滾熱浪讓我們頭髮焦卷,皮膚灼痛,忙不迭的把著埋進戰壕裡打死也不肯抬頭了。處於人工電動雷殺傷半徑內的安南遊擊隊員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就被烈火吞噬,再也無跡可尋,就算是及時只趴下的人也倒了大霉,大大小小的火球成群落下,落到哪裡燒到哪裡,很多人被濺了一身,衣物甚至皮膚劇烈燃燒起來,痛得他們發出一聲慘嚎,不顧一切的跳起來一邊撕扯衣服一邊撲向水坑,用盡一切辦法試圖弄熄身上的大火。沒有用,我們在凝固汽油裡加了濃硫酸、蛋清、鎂粉、生橡膠甚至黃磷,這樣的火焰是無法撲滅的,只要沾上一點點就一直燒到骨頭裡去,除非你能狠下決心及時將濺上了火焰的大片皮肉一刀削掉,要不然就算不燒死你也得活活疼死你!這些安南士兵就是這樣,越掙扎身上的火燒得越凶,就算他們像野豬一樣撲入滿是泥水的水坑裡死命的打滾也沒用,相反,就連水坑也跟著燒了起來,最終,他們因為窒息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我們冷冷地看著這幫可憐蟲,沒有人救得了他們,游擊

    隊救不了他們,我們不會救他們,他們只有被活活燒死的份了。

    轟!

    轟!!

    轟!!!

    一團團火光映亮了**的夜空,游擊隊員密集扎堆的地帶火光沖天,人工電動雷被相繼引爆了,火光一閃間就吞噬了上百條人命,還多出了成群的火人在大雨中慘嚎著亂衝亂撞,聲不似人,要麼被亂槍打死,要麼被地雷炸死,要麼被活活燒死,反正就是不得好死!安南遊擊隊畢竟不是久經戰陣的正規軍,很多人都讓這恐怖的一幕嚇著了,面無人色的掉頭就跑,一個帶走十個,十個帶走一百個,一百人······足以讓一支軍隊軍心浮動,士氣崩潰!強行突破已經無望,安南人遲疑的退了下去,又在我們的機槍掃射之下扔下了一地死屍。

    第一回合算是結束了,我們發現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被安南人的屍體給包圍了!數百具屍體默默的躺在一陣陣大雨中,血水流淌,慘不忍睹。山東看了一會兒,低聲說:「我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屍山血海』了。」

    小雷說:「就是死了很多很多人的意思。」

    我揚手一槍,一名下半身已經被燒焦還在掙扎蠕動的安南遊擊隊員向下一趴,一動不動了。燒焦屍體的惡臭衝入鼻翼,出奇的是我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要知道放在以前聞到這樣的臭味我就該把胃都給吐出來了。也許是習慣了吧,在同登戰役中我們班掩護數字化步兵小分隊時丁香指引炮彈也給我表演了這麼一手烈焰騰空,燒死了不少安南人,有了那一次的痛苦經歷,再看到這麼多人被燒死我都開始覺得正常了,也許我真的適應戰爭了吧。我收起步槍,給它換上一個滿滿的彈匣,說:「這還是小意思,你們不知道,諒山和河內那頭死的人才叫多,空軍每一次轟炸都要扔下上百噸燃燒彈,那場面,可比這邊壯觀多了!」

    小廣西被攆了下來,老老實實的扛起他的半自動步槍過來找自己的伴,聽了我的話,有點鬱悶的說:「我說唐山,你怎麼把我的詞給搶啦?」接著一臉興奮的擠到我們中間,眉飛色舞:「你們不知道,那機關炮打起來簡直就是爽歪了!一按電鈕就是上百發炮彈掃了出去,安南人一個接一個被打得粉碎甚至被打成火球,哈哈,有什麼遊戲能比這個更帶勁,更爽?」

    我們對這個嗜殺的傢伙側目而視,這傢伙一天不殺人手就發癢,當然對近防炮這種噬血利器樂而不疲了!排長發話了:「就知道玩!他媽的,別忘記了,你可是步兵!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自己的陣位上

    ,做好自己的本份!要是讓安南猴子鑽了空子,老子非斃了你不可!」

    小廣西撇撇嘴,擺明是不把排長的話當一回事。等排長走了,他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他玩近防炮的心得和經驗,搞得我們也心癢癢的,很希望能有機會好好的打上一千幾百發炮彈!

    清點一下傷亡,我們傷亡並不多,打了這麼久只有七人陣亡,八人受傷,而安南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自動自覺去滾雷的,被近防炮打碎的,被我們擊斃的,被人工電動雷連炸帶燒弄死的,什麼樣的都有,少說也死了四五百人了吧。只是打死了這麼多敵人,我們卻沒有半分快樂,因為我們知道,這只是安南人的第一波攻勢,接下來的攻勢肯定會更加兇猛,我們真的能擋住嗎?

    連長果斷下令通訊兵跟指揮部聯繫,請求得到陸軍航空兵和遠程火箭炮的支援,否則我們是很難守得住的。這鬼天氣,恐怕空軍是指望不上了,陸航嘛,山裡狂風暴雨的,太過危險,只有等到雷停了再來——但願我們能撐到那時候。說到底,我們現在還能依靠的,居然就是遠程火箭炮發射的被動制導炮彈了!還好,這玩意兒手動引導,並不難操作,我們連至少有五個人會,只要炮兵開火,他們就敢打包票這些炮彈一定會砸到安南人頭上。

    旅長那頭很快給予答覆:「直升機現在還不能出動,炮火支援要多少有多少,實在不行我們甚至可以發射中程導彈支援你們,要求只有一個:給我像根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那裡!」

    連長毫不含糊地應了下來。他的足夠的信心可以堅持到直升機增援到位。

    我們並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們跟安南遊擊隊苦戰不休的時候,整個後方都亂了套,鬼才知道從哪裡鑽出這麼多安南人,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裝備衝上公路,襲擊我軍運輸車隊、物資中轉站甚至哨所,而我軍也並非全無準備,結果倒好,到處都是槍炮聲,當真稱得上是狼煙四起了。集團軍指揮部敏銳的覺察到這樣的大規模襲擊不合常理,但一時間也無法看穿安南人的企圖,只好讓各部繼續跟安南遊擊隊糾纏,同時讓集團軍偵察大隊隨時待命,準備出擊。

    雨勢已經開始減弱,這對安南遊擊隊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就在被機關炮掃得一片狼藉的樹林裡,六兄陰沉著臉下達了全力進攻的命令。幾位隊長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黃少校沖六兄大吼:「還要進攻?你看看我們死了多少人!剛才交火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死傷了至少三百人,三百人啊!我們能有多少人可以這樣消耗?不行,這

    次行動必須取消,因為它已經失敗了!」

    六兄聲音堅硬如鋼:「不,還沒有失敗,我們還沒有死光,行動就沒有失敗!華軍的火力是很猛,他們甚至還有我們沒有見過的巨型地雷,但那又能怎麼樣?他們的機關炮總不能一直不停的掃射,炮管總會燒壞的,他們的巨型地雷數量也是有限的,總有耗盡的時候,只要我們不停的進攻,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黃少校快要崩潰了:「那得死多少人啊!我的部隊只剩下一小半人了!敢情他們不是你的部下,你不心疼是吧?」

    安南遊擊隊員朝這位少校投去複雜的一瞥,沒有說話。六兄一手揪住這位膽敢沖最高指揮官大喊大叫的少校的衣襟,很難想像這個枯瘦的老人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臂力,居然將這個年輕力壯的不伙子給拎了起來,瞪著他一字字的說:「我能不在乎嗎?我是一名老兵,參加了安南獨立以來的所有戰爭,安南與高盧的戰爭,安南與花旗國的戰爭,安南南北方內戰······無役不與,我中過七槍,大腿至今還殘留著一塊炮彈碎片,到下雨天痛得幾乎走不動路,我被炮彈炸暈過四次,還當過一次俘虜,至於我的戰友死了多少,連我都不記得了!作為一名老兵,我遠比你們這些思想覺悟過關的年輕軍官更懂得生命的可貴,更懂得珍惜每一名士兵的生命!說實話,我已經老得快要走不動了,只想著在床上安安心心的過完最後一段日子,可是你們這幫傢伙居然異想天開搞什麼軍事擴張,又為國家招來了一個強敵,連我這樣的老人也不得不重新扛起步槍!看著這一片片焦土,你們就不覺得羞愧嗎?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的!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戰爭已經爆發,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力量去打擊侵略者,哪怕付出十倍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如果你做得好,我讓路,如果你做不到,就請你閉嘴!」

    黃少校被嚇到了,本能的拚命點頭。六兄放開他,轉身對隊員們說:「孩子們,不要怕,敵人沒什麼好怕的,他們不過就是仗著武器好,火力猛,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只要我們衝進他們的陣地,把手榴彈投到他們身邊,他們就會徹底崩潰······對,他們有堅固的防線,而我們現在連迫擊炮也沒有剩下一門,都被打光了,硬攻的話我們會死很多人,真的會死很多人。作為一名從舊時代過來的老兵,我想對你們說,死並不可怕,相反,為了國家去犧牲是光榮的,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國都亡了,你去還活著!挺起胸膛來,讓那些華國人看看,我們安南,沒有一個男孩子是孬種!」

    目送著這些並不合格的游擊隊員再次拉開散兵線,飛蛾撲火一般衝向華軍防線,看著他們高呼口號用血肉之軀前赴後繼地衝擊著那道冰冷的死線,就連冷血的突擊隊員也感到一絲不忍。副隊長低聲問:「我們真的就這樣不管了嗎?他們人多勢眾,要是我們能幫他們一把,沒準他們真的能取得勝利······」

    阮月仙冷冷的問:「我們千辛萬苦滲透到這裡來,就為了消滅華軍一個連?」

    副隊長欲言又此,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阮月仙說:「出發吧,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趕。」說完率先轉身朝公路方向走去。現在公路上到處都在發生激戰,華軍的巡邏部隊被抽空,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們越過公路了,因此這些安南特種部隊的精英走得很從容,很放心。在他們身後,一千多名平均每人只能分到二十發子彈的安南遊擊隊員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打得異常英勇、頑強,可惜他們的對手是同樣英勇頑強的華軍,被激怒的華軍用五倍瘋狂和十倍猛烈的火力將他們一層層的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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