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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暴風之刃(二) 文 / 流光飛舞

    「轟!!!」

    一枚蘇式防禦型手榴彈在我身邊不遠處爆炸,汽浪險些把我掀翻。一名瘦小的安南士兵哇哇怪叫著用ak朝我們狂掃,居然把我們三個都給壓得抬不起頭來。ak沒啥特色,就是夠可靠,火力也夠猛,就沖這一點,它就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步槍。只可惜它的精確度也太爛了點,那個猴子一個彈匣打得七七八八了,硬是奈何不了我們。山東罵了一聲,一枚手雷飛過去,那傢伙怪叫一聲,鑽進了燃燒的房子裡。手雷彈在房子外面爆炸,預制破片和鋼珠四處飛濺,估計沒有傷著他一根汗毛。倒是三十米外一名正在拚命射擊的安南少尉捂著左眼發出痛苦的哀號,他的眼珠子被一顆盲目飛濺的鋼珠給打爛了,痛得他從掩體後面蹦了出來,接著在兩支90式自動步槍的掃射下,他的身體也被打爛了。原來戰爭中也充滿了黑色幽默,我算是見識了。

    「砰!」

    班長的步槍打出一個精準的單發,一名安南士兵從屋頂上滾了下來,村裡的槍聲停止了。可是那個鑽進房子裡的小子沒有出來,還有敵人!小廣西說那小子準是鑽進地道裡了,當年我們的民兵被倭豬逼得只能拚命往地裡鑽,現在他們也學我們。班長讓我們三個進去看看,除惡務盡嘛。我們先往房子裡甩了兩枚鋼珠手雷——這種手雷一大好處是殺傷面極大但爆炸威力不算大,不足以炸塌房屋,但室內的人非死即傷——然後衝了進去。屋裡濃煙滾滾,鬼影也沒一個,那小子真的跑了。我們三個小心的搜索,真的在房裡發現了地道入口,媽的,入口還掛了雷,誰要是鑽進去,準得炸飛。山東小心地拆掉那枚匆忙佈置的土製地雷,問:「現在怎麼辦?」

    我按捺住往地道裡掃上一梭子的衝動,說:「肯定有其它出口的,我們出山去再找找。」

    小廣西怪笑著拿出一枚小饅頭一樣小巧可愛的反步兵雷掛在入口,得意地說:「看你們怎麼出來!」我看得渾身一陣惡寒。這小子,準是那種以殺人放火為已任的貨色。撤出房屋後,我們四處搜索,一無所獲,正準備放棄,一記冷槍打了過來,小廣西本能的撲倒,子彈從他頭頂削了過去,好懸!後來班長說開槍的那個猴子絕對是神槍手,小廣西能逃過這一劫一來是他反應夠快,二來是他身材矮小,要是他再高上十公分,這一槍絕對會把他腦袋給打爆。哦,原來三級殘廢還有這個好處啊。那個猴子又開了一槍,還是沒有成功,反而暴露了目標。看來是狙擊手的入門階段,在敵強我弱的時候還敢在同一地方連開兩槍。這兩槍把我們給惹毛了,兩發槍

    榴彈轟了過去,那小子頓時不吭聲了。我們小組追了過去,在一棵已經被機炮腰斬的大樹樹根下發現了地道出口,想來是跟那個猴子房間那個是相通的,距離不過是六七十米而已。

    小廣西用半自動步槍在洞口晃了晃,馬上招來一串槍彈,裡面還有不少敵人!山東罵了一句「媽啦個巴子」,又是兩枚手雷丟下去,裡面槍聲停止了。不過在公安屯和後山那邊槍聲可是密不透風,我們營遇上大麻煩了。天知道哪裡鑽出這麼多敵人,到處都是洶湧的人潮,到處都是尖嘯著飛來的火箭彈,迫擊炮打得跟下雨一樣。至少十五架「鷹龍」在上空盤旋,火力全開,機炮在人海中犁出一條條血胡同,特種偵察兵招過來的被動制導炮彈更是成排落下,把他們一叢叢的炸飛,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能夠阻止他們的衝擊。連長在步話機裡命令我們排分出兩個班去參與阻擊,留下一個班消滅殘敵。排長命令我們班留下來,他帶其餘兩個班去了。這時天空中傳來噴氣式戰機的呼嘯聲,六架飛狼出現在戰場上空,一枚枚激光制導炸彈從掛架滑落,準確的飛向敵軍,地面頓時一片電閃,隔了這麼遠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現在我終於明白師長為什麼一再建議總參把開戰時間推後一個月了:在三月中旬,安南北部的天氣比二月份要理想得多,地面水氣較薄,空軍的激光制導武器可以得到充分發揮。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後方醫院沒有準備好,我們的精確制導武器儲備也不充足,打起來的話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舒服。

    飛狼跟陸軍航空兵一樣,是我們最信賴的好戰友。它速度驚人,載彈二點五噸還能超音速飛行,投彈精確到點。由於戰場離機場近得令人崩潰,它們隨叫隨到,有它在,安南猴子一個旅也未必能吃掉我們一個營。對那邊我們沒什麼好擔心的,最要緊的還是盡快解決地道裡的殘敵,畢竟的一雙敵視的目光在背後盯著你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事情。可問題是地道入口實在太過窄小,我們班也就小廣西一個能鑽進去,而地道裡的人根本用不著開槍,拿把菜刀都能守住陣地了,進入這樣的地道純粹是找死!小廣西明確表示拒絕接受這樣的任務,大家只好群策群力,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山東建議用炸藥炸,整個地道都給他們炸塌,一了百了,這倒是個好主意,可問題是我們沒有帶這麼多炸藥,就那麼一點手雷根本不不夠。班長想用噴火槍把裡面的人燒成球,考慮到地道太長太深,這招好像也行不通。班副充分發揮無毒非君子品德,嚷嚷著向花旗軍學習,用水泥漿把洞口給封了,在二戰時期,花旗軍與倭軍在一個個島嶼殺得

    血肉橫飛時沒少用這招,把一個個洞口徹底砌死,把倭軍密封在裡面,將來好叫子孫後代去挖化石。軍人嘛,就應該從狠如流,班長拍板同意了,可是等我們付諸行動的時候,情況令人沮喪萬分:

    村裡沒有水泥。

    該死的安南猴子,就不能多為我們著想,準備一點這類殺人放火的好東東麼?

    小廣西像蝗軍一樣四處掃蕩,別說,還真的有意外收穫:找回來好幾斤辣椒干。他邪笑著用棉布把辣椒干包起來,澆足汽油後點著丟了進去,沒多久,地道出口濃煙滾滾!我們傻傻的看著他。山東弱弱的問:「小廣西,這招管用嗎?」

    小廣西嘿嘿一笑:「誰知道呢?我在老家打獵時為了對付那些鑽進地洞裡不肯出來的野獸,通常都是潑辣椒水,搞得山洞裡的空氣無法呼吸,將野獸硬生生的逼出來的,百試不爽。猴子也屬於動物吧,既然他們屬於動物,那這招就管用。」

    我們忍不住倒翻了個白眼,媽的,這小子純粹就是個禍害!不過也不能怪他,這幾年安南猴子太囂張了,不停的在邊境鬧事,打死打傷邊民,他們的特工甚至滲透到雲南和廣西來,綁架、縱火、投毒、暗殺······無惡不作,邊民深受其害,他對猴子恨之入骨也是人之常情,有機會報仇了,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裡面一直沒有動靜,我以為是小廣西的土催淚彈失效了,湊過上吸了一口,哇塞!一股辛辣到極點的濃煙直衝肺葉,眼睛都睜不開了,眼淚狂飆,把槍丟了一個勁的抹眼淚打噴嚏,鼻涕都流下來了。小廣西笑得嘴角都酸了,就連一向最老實的山東也在哈哈大笑。怨得了誰呢,自討苦吃。惱火之餘,我也對地洞裡的安南猴子生出幾分敬佩,居然能忍這麼久,真的是比忍者神龜還能忍了。這時下面傳來陣陣咳嗽聲和哇哇狂叫聲,我們趕緊散開,嚴陣以待。沒多久,一名安南小兵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捏著手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爬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胡亂向四周開槍射擊。沒什麼好客氣的,山東一槍過去,在他胸口開出左胸開了個小孔,子彈從後胸穿出,扯出一個茶杯大的窟窿,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不動了。隨後,一名安南校級軍官也跟著爬了出來,這位更愴,連槍都丟了,看起來挺可憐的。班長大叫:「別開槍,抓活的!」可惜晚了一點,至少兩支步槍同時開火,這位軍官大人當場被打成蜂窩,一命嗚呼。

    班長火了:「他媽的,誰再開槍老子就斃了他!抓活的!」

    班副又一槍,一名剛剛露出半個**的安南兵被他爆了

    頭:「師長說了,打進河內之前不要俘虜!再說了,你看那小子,身上還綁著集束手榴彈,擺明就是想跟我們同歸於盡的,這樣的俘虜誰敢要啊?」

    班長眨巴幾下眼睛,最終只好作罷。

    這時洞口裡探出一面小小的白旗,有個女的叫「不要開槍,我們投降了」,說的是純正的漢語,就是夾雜了一連串的咳嗽,難聽得要命。我們停止了射擊,讓對方爬出來。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傻眼了:出來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女兵,赤身**的,當真是一絲不掛了。我的天,我承認我還是頭一回看到女人光著身體的樣子,都傻了。接著又一個,再一個······足足出來八個,都是還屬於青春年紀的女兵。她們連衣服都沒有,當然不會有武器,也就談不上有什麼威脅了,一個個眼睛紅腫,淚流滿面,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兒可憐。我們都扭過頭去,不敢看她們的身體,可是班長不怕,他一直盯著她們,把水壺扔過去讓她們洗洗眼睛。幸虧班長沒有跟我們一樣扭過頭去,我們才逃過一場厄運:過了一分鐘,又有一名安南士兵爬了出來,這是一名老兵,戴著防毒面具,目光冰冷鋒銳,絕對是那種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他拔出一支南斯拉夫產的微型衝鋒鎗要向我們開火,被班長發現了,一槍打回地道裡去。班長憤怒了:「你媽的,好心接受你們投降你們還玩的是吧?去死吧!」把兩枚從安南猴子手裡繳獲的防禦型手榴彈丟了進去。那種手榴彈我見過,三點三公斤重一枚,兩枚一起丟出去,就相當於砸下一顆75山炮炮彈,裡面的人鐵定是完了。山東跟著丟了一枚進去,地道出山竟然被炸塌了,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堅固嘛,看來安南猴子的豆腐渣工程也不少啊。

    最先出來的那個女兵已經可以看清東西了,看到這一幕當場就哭了,哭著說我們也太狠了,裡面還有二三十人哪,全讓我們給炸死了。二三十人?二三十人又怎麼樣,你們擺明了就是想玩花招暗算我們,我們還不能還手啊?班長也不廢話,通過步話機呼叫直升機來接俘虜——這是我們師抓獲的第一批戰俘。考慮到她們赤身**的,實在有礙觀瞻,我們發揚一點風格,把背心脫下來給她們穿上,中能是這樣了。剛料理好戰俘,班長的步話機裡傳來連長的緊急呼叫,要我們不要跟幾個殘敵糾纏下去了,馬上增援十六號格子,掩護那裡的特種偵察兵!原來我們營很不走運地堵住了安南軍兩個團,那兩個團正在遭受136集團軍雪崩海嘯一般的猛烈攻勢,再不跑就沒命了,而我們剛好卡住了他們的退路。為了活命,安南猴子都瘋

    了,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我們營一連丟了好幾塊陣地。這時精確制導炮火就顯得尤為重要,失去了炮火支援,我們就算有空軍掩護也擋不住兩個團的猛攻呀!

    十六號格子就是一個小山頭,那裡的三名數字化步兵旅的偵察兵,我們營的炮火支援都靠他們指引。安南軍一個排正向那裡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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