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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雷霆落下(三) 文 / 流光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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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是安南的好同志,柯西金上校。這位上校就是蘇聯在安南的軍事顧問團團長,位高權重哪。黎總書記起身迎接,跟上校擁抱,就像一頭還沒有完全進化成人的公熊跟一隻瘦骨伶仃的猴子擁抱一樣,多少有幾分喜感。上校是純正的哥薩克血統,身高兩米二還要多一點,體重也超過了一百二十公斤,真難為他還能在如此狹窄的防空洞甬道中走得那麼快,那麼靈活。上校還帶著哥薩克式的坦率,開門見山的問黎總書記,戰況怎麼樣了?黎筍只是含糊的表示遭到華軍突然襲擊,損失不小,但一切盡在掌握中。完了,總書記不忘正事——要援助。

    「我們需要更先進的防空導彈來限制華國空軍的活動!我們需要更先進的戰鬥機來抗擊華國空軍!我們需要『龍捲風』式火箭炮來對抗華軍的炮群!我們需要······」

    柯西金上校濃眉情不自禁地擰了一下,又來了!打從與華國交惡後,河內就抓住一切機會向他們要東西,要錢,要物資,要武器,要飛機,什麼都要,恨不得把蘇聯的國庫搬空!見鬼,蘇聯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幫窮鬼做盟友!?蘇聯家底再怎麼殷實也經不住這麼多窮鬼白吃白喝吧?不過,蘇聯在這場戰爭中的角色是什麼?是往沼澤裡灌水的擔水工。既然華軍一腳踩進了這片爛泥潭,蘇聯當然要努力往爛泥潭裡灌水,使華軍抽不出身來,不把他們耗死也得耗掉他們半條命!就沖這一點,狗糧還是要發的,要不還有誰願意跟在你身後做狗啊,人家一天到晚沖北京狂吠圖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包狗糧嘛!上校拍胸口表示:「總書記放心吧,我已經把你們的情況報告給上頭了,上頭對此十分關心,已經有一批武器開始裝上飛機,很快就能運到金蘭灣來······蘇維埃聯合共同體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成員的,讓我們攜手並肩,狠狠打擊華國修正主義者!」

    黎筍擠出一絲笑意:「那真的是太感謝蘇聯老大哥的無私援助了······只是不知道我們急需的戰機,能不能緊急提供一批?」

    柯西金說:「三十架米格27『鞭撻者』,三十架米格25『狐蝠』,夠不夠?」

    黎筍大喜,這些可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機之一啊!尤其是米格25,那閃最般的速度讓世界為之震驚,有了這麼多先進的戰機,還怕收拾不了華夏空軍?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蘇聯人提供給他的飛機都已經開始落後了,連梟龍都打不過,更別提沈飛剛剛交付第一批的殲-12a「天隼」了!殲-12a其實就是f-14「雄貓」的翻版,沈飛這幾

    年連老命都豁出去了,在殲-13原有的技術基礎上融合了f-14的設計理念,再加上海外特工不惜代價搞回來的技術資料,終於仿製出了第一批「雄貓」。這批飛機從去年一月開始交付給空軍,一共十六架,有四架留在北京軍區,還有十二架到了這裡隨時準備參與制空權的爭奪戰,到目前為止已經幹掉了一架米格25和兩架米格21,自損為零。憑心而論,殲-12a在機動性和速度等方面跟原裝正版的f-14相比還有一段差距,畢竟這是仿造的,很多細節還沒有來得及完善,但是勝在導彈先進,火控系統先進,一招鮮,吃遍天,安南人覺得很牛很厲害的米格飛機遇上它們只有被捶的份。

    開打已經半個小時了,作為中低檔戰機的梟龍已經戰果豐碩,就連仿自f-105「雷公」的飛狼式雙座遠程戰鬥轟炸機也取得了擊落六架敵機的戰果,而軍方寄予厚望的殲-12重型殲擊機還是躲在後方不肯露面,只是偶爾收拾幾米漏網的小蝦米。倒不是對它們沒有信心,而是有兩個重要原因:一是它們畢竟是去年才交付的新型戰機,尚未形成戰鬥力;二麼,就是它們必須為同樣是去年才交付空軍的第一架大型電子預警機「天空哨兵」護航。「天空哨兵」每架的出廠價就達到了令人驚掉下巴的三億三千萬美元,空軍勒緊褲頭帶過日子,海外華僑還捐了不少錢,七湊八湊也只湊出買三架的錢,一架在北京軍區,一架在瀋陽軍區,主要就是防範蘇聯,還有一架就在這裡了。這位哨兵有身價是如此的驚人,萬一有什麼損失,空軍司令還不把相關責任人給活剝生吞了啊?於是還沒有真正完成戰鬥力但極為先進的殲-12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擔負起為它護航的重任了。應該說選擇殲-12為「天空哨兵」護航是再正確不過的了,就在剛才,一架米格25憑借自己高空高速的優勢朝預警機逼近,整片空域的梟龍都拿這架米格沒辦法——追不上,也飛不了那麼高,可是一架殲-12迎頭一枚「蝰蛇」就把它給揍了下來,毫無壓力。要是剛才為預警機護航的是梟龍,後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當然,作為共和國最鋒利的翼刀,殲-12是絕對不甘心只給預警機作陪襯的。就在黎總書記和柯西金討價還價的時候,六架殲-12保護著兩架跟大肚婆似的的轟六殺了過來。現在安南空軍的戰鬥力少說也被廢了一半,僅有的兩架可以威脅預警機的米格25一架還在跑道上就被精確到點的火箭炮炮彈大卸八塊,還有一架被殲-12一枚導彈打成碎片,就憑那些還以機炮格鬥決勝負的米格21,想衝破梟龍的重重攔截去攻擊預警機?簡直就是做夢!再說了,雖然它們是調走了兩架,但不是還有六架在嘛。想動預警機?沒那麼容易!

    「我的上帝佛祖安拉啊,戰爭真的是太殘酷了!」

    殲-12中隊隊長劉瑋上尉看著一片火海的河內「失聲驚呼」。之所以要加個雙引號,是因為他的驚呼聽起來很像、很像幸災樂禍。

    副隊長韓傑中尉獰聲說:「更殘酷的還在後面!這些不過是熱身運動而已!」

    劉瑋笑:「是雷霆麼?這麼大一顆砸下去,任何一座城市都會變得面目全飛的。瞧,那些擅長低空突擊的飛狼都開始退場了。」

    韓傑說:「不退場能怎麼樣,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連他們一起吹上天去的!」天空中電光連閃,上百發炮彈在飛機下面三百米處爆炸,所產生的氣浪沖得飛機顛簸不已。劉瑋二話不說,把飛機拉高一點,讓他們吃屁去。沒有導彈打上來,因為河內防空部隊的雷達要麼被炸成零件了,要麼被迫打包藏了起來,要不然只要一開機,馬上就會被反輻射導彈炸上天的。看來空軍的頭炮打得還真不錯。河內城中出現兩條長達十幾公里的火龍,蔚為壯觀,那是前面的轟六機群用燃燒彈深耕密植的成果,想必安南人一定覺得自己此刻如同置身於地獄中吧?地獄?太誇張了吧?至少目前這水準離地獄還差那麼一點半點,等這兩架新轟六把炸彈丟下去後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地獄了!

    安南防空部隊的防空炮火打得更猛,高機子彈在空中形成世界上最為壯觀的流螢飛舞的美景,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壯觀更美的了。可惜,都夠不著機群,以其說是在抵抗,還不如說是在向天空中的機群證明自己依然在戰鬥。劉瑋懶得理那些高炮群,犯不著冒著戰機被擊傷的危險去清除它們,反正這兩枚炸彈落下,一切都將化為烏有。通訊頻道裡傳來預警機的聲音:「天隼請注意,三點鐘方向有三架敵機正向你們逼近,速度為一點二馬赫,距離六十公里,兩分鐘後將進入你們導彈的有效射程!」

    劉瑋馬上來了精神:「明白!天隼1、天隼2跟我來!」

    通訊頻道裡哀聲一片:「老大,這不公平!」那三架戰機才不管你公不公平,排成單箭隊形直撲三點鐘方向。六十公里對於現代戰機而言,實在是一段短得可憐的距離,開足馬力的話兩三分鐘就到了,三架殲-12只是拐了個彎就放慢了速度,「天眼」雷達掃瞄目標,三個高速接近的光點馬上就出現在屏幕上了,是米格19,跟殲六同一水準。看樣子安南空軍被打得夠嗆,為

    數不多的先進戰機消耗殆盡,只能拿這種落後的飛機來充數了。劉瑋皺了一下眉頭,媽的,這破飛機還不如一枚導彈值錢呢!狗屎,安南臭狗屎,要賭也得多準備一點賭本吧?進賭場還不帶錢,這賭品,夠嗆的!他恨得牙癢癢的,真想下命令不許用導彈,用機炮將他們打成肉餡算了,但是大隊長大人是下了死命令,不許拿飛機去冒哪怕一丁點風險的,一架三千六百萬美元,別說被擊落一架,就算是挨一發子彈壞了哪個零件,他老劉賠上一年工資外加當掉褲子也賠不起哪!算了,安南猴子,算你們不走運,要是老子開的是殲六或者殲七,不,哪怕飛狼或者梟龍也行,都要跟你們好好玩玩近距離格鬥的,可惜這是殲-12······老子哪裡敢拿它來冒險啊,讓我們頭知道了,不用蘸醬油不用抹鹽巴,一口就能把我給吃了!還是拿導彈招呼你吧,也好讓你們長點記性,記得下次一定要把什麼米格25、米格27拿出來!不過你們恐怕是沒有下次了。

    算來算去,劉上尉覺得一架飛機再加上一名飛行員勉強夠一枚導彈的錢,用導彈招呼他們雖然沒什麼賺頭,但也不至於吃虧,那就用導彈好啦!他看了一下火控系統,嗯,導彈預熱完畢,狀態極佳,安南猴子,受死吧!

    那三架破米格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死神大爺列為vip貴賓了,還在高速接近。總書記就在下面,他們不能退,哪怕是連人帶機一起撞過去也要把那兩架明顯來者不善的轟炸機給撞下去!三架米格19作著靈活的機動動作,嘗試從低空突過去,這是他們對付b52常用的戰術。只可惜,今晚這些戰術都失效了,距離那三架轟炸機尚有三十多公里的時候,三道火蛇迤邐而來,又是該死的「蝰蛇」!三架米格緊急規避,領頭那架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在這危急關頭竟然一點也不亂,迎著導彈來襲方向直衝過去,一個漂亮的橫滾,尖嘯的導彈帶著死亡氣息從機腹下擦過,成功了!當然成功了,所以他比另外兩名飛行員多活了三秒鐘。那兩名實戰經驗遠不如他的飛行員閃應稍慢,「蝰蛇」就一頭扎入了單薄的機身,連人帶機瞬間化為一團絢麗多彩的煙花。沒等他擦一下冷汗,更不容他去判斷襲擊來自何方,那枚失的的導彈在空中拉出一道一百八十度的弧線,親了這架碩果僅存的米格的發動機進氣口一下,整架戰鬥機當即被大卸八塊。他們的遭遇並非特例,由於沒有預警機提供預警,絕大部分米格戰機一升空立即被鎖定,接著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冷箭擊落,一名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死不瞑目。

    劉瑋撇撇嘴:「就這

    樣完啦?不過癮。親,再來兩架唄!」

    米格沒有再出現,保密頻道裡倒是傳來了轟炸機機長的聲音:「雷霆即將落下,各機組請作好準備!」還在耀武揚威的殲-12就像被人用火柴槍打了一槍的小鳥似的有多高飛多高。你要是去問他們:「不就是兩枚炸彈嘛,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他們會揉著鼻子告訴你:「你媽的,那也得看看是什麼炸彈吧!像那種半噸重一枚的老子保證不皺一下眉頭,可是這兩枚炸彈重量可是達到了八點五噸啊!要是不小心一點,搞不好連你一起報銷!」

    兩架最新改進的轟六遠程轟炸機各自鎖定了目標,一號機組的目標是一座地下軍火庫,二號機組的目標是防空火力最猛烈的「豬」地區,據說安南總書記就躲在那裡。安南防空部隊好像知道要大難臨頭了,高射機槍高射炮玩命的打,就連幫不上忙的步兵也不顧一切的拎著ak步槍對著高空的飛機狂掃。一兩支步槍想要擊落一架飛機那簡直是做夢,但要是一兩千支一起對空掃射,那麼,這樣的火力密度就不容輕視了。只可惜人家都在一萬六千米高空中,那些子彈都浪費了。兩架轟炸機有點吃力的作了一個不算規則的盤旋,儀表亮了——激光點找到了!火控員毫不獨猶豫的按下電鈕,沉重的炸彈從掛架脫落,沿著看不見的激光束像巨隕一樣砸向目標。正在瘋狂射擊的安南防空部隊和步兵們看著那兩枚大傢伙呼嘯而下,都有一種昏眩的感覺:我的天,這麼大一顆,就算不爆炸,砸也要砸死好幾十人吧?這麼大一枚,裡面該塞了多少炸藥啊!不少人扔掉了武器撒腿就跑,更多的人加倍兇猛的開火,祈求上蒼垂憐可以在高空中將這兩枚炸彈打爆······

    這樣的幾率未免太低了一點,好幾夾炮彈打上去,那兩枚炸彈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在自身重量和地心引力的雙重作用下越落越快,炸彈尾翼越旋越快,聲音越來越刺耳,等到它們落到千米低空的時候,那聲音已經不堪入耳——像刀子一樣扎得你耳膜劇痛,不少人耳朵都被搞得失聰了。最後五百米······聽不到聲音了,因為炸彈落下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音速,聽得到才有鬼!重達八點五噸的炸彈像牙籤戮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穿透了防空火力構成的彈幕,地面那些奮戰到最後一刻的士兵唯一的選擇就是撒腿就跑。可惜,為時已晚——

    炸彈轟然落下,攻擊地下軍火庫那一枚可能安裝了鑽地彈彈頭,把混凝土重重的砸穿,轟然巨響中,堅硬如鋼的混凝土地板寸寸龜裂,地面劇烈震動,不少正在逃跑的人兩腿一軟,一跤摔倒。而

    攻擊地面目標那一枚則很不爭氣的在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再一次證實了華軍裝備低劣這一事實。大量冰冷的液體從彈體中飛濺而出,方圓幾百米內的氣溫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難度華軍在炸彈裡灌的是冰水,想給他們降降溫?這也太友愛太仁義了吧!這還不是最離奇的,最離奇的是那些液體輕飄飄的,飛撒在空氣中就不落下了,汽化成乳白色煙雲。煙雲團見風就長,急劇膨脹、蠕動,像一頭饕餮巨獸一樣貪婪的不知飽足的吞噬著有限的氧氣,向四周野蠻地擴張。目睹了這一幕的安南人民軍戰士都覺得從腳底伸起一縷寒氣,一直竄到腦門。他們面無人色,使出吃奶的力氣向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衝去,沒有人會天真到認為華軍費盡周折把這兩枚巨無霸送到河內上空僅僅是為了給他們做一場煙幕表演。只可惜,他們明白得太晚了。數秒鐘後,數噸空氣燃料炸藥與氧氣充分混合,形成龐大無比的雲團,沉沉壓在空中,接著,懸浮在空中的雷管點火,再然後······

    沒有然後了。地面一片電閃,桔紅色電光閃得人們睜不開眼,暗紅色火球在雷霆霹靂的巨響中沖天而起,頓時地動山搖!彷彿是如來佛祖開天眼觀凡塵,覺得火球太過囂張了,伸出他老人家法力無邊的神掌,虛空摁住了火球把它往下壓,壓得扁扁的,火球暴怒,加倍凶戾的蠕動,膨脹,爆炸波攜帶著數千度高溫的火焰以四倍音速向四周層層輻射,殺傷半徑內天崩地裂!亡命狂奔的人群在火光一閃間就被爆炸波吹得無影無蹤,什麼自行高射機槍,什麼自行高射炮,什麼導彈發射架,什麼雷達車,還有什麼用沙袋甚至用一袋袋大米——共和國送的——壘起來的掩體工事,在這樣的爆炸面前根本就是紙糊的玩具!爆炸波海嘯一般狂衝而來,掩體像一堆草木灰一樣飛散,重達十幾噸甚至二三十噸的自行高射機槍、自行高射炮、導彈發射車和發射架,還有雷達車,被掀起半空撕得粉碎,裡面的導彈子彈炮彈狐假虎威的紛紛爆炸,為這場規模空前的煙火表演增色不少!這樣一枚炸彈落下,威力不亞於四十噸高純度tnt,方圓一千米內成了月球的表面,再也沒有哪怕一絲生命的波動。而深藏在二十米深的地下的軍火庫的殉爆更是驚天地泣鬼神,幾乎把半個河內給炸上天去了。

    雷霆萬鈞之後是死一樣的寂靜。安南軍都被如此恐怖的威力嚇倒了,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就算還能思考,他們想得最多的恐怕也不會是報仇雪恥,而是:原來北京發怒的後果竟是如此的可怕!我們為什麼要去招惹如此恐怖的鄰居,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

    總書記突然怒吼:「還擊!還擊!把我們的地對地導彈全部打出去!把我們的遠程火炮炮彈全部打出去!把我們最精銳的特工全部派出去!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北京為他們今晚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把他們的邊境城市變成一片火海!」

    阮隆少將苦笑。還擊?怎麼還擊?人家的攻勢才剛剛開始哪!望著被烈焰烤得通紅的天空,少將心中苦澀,閉上眼睛默默祈禱:「神啊,求求你保佑多災多難的安南吧,不要讓我們被毀滅!我以一個卑微的子民的身份······求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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