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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風口浪尖(下) 文 / 流光飛舞

    柳維平醒過來後第一句話是罵人,那第二句話呢?他以為自己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睜開眼睛就問「我這是在哪裡?」結果不是,一句「飛機怎麼樣了」搶先飄了出去。程老頭當場就樂了,因為他跟大家打賭說這小子開口准問飛機的,不信就賭一個月的津貼,結果當然是莊家通殺。為此柳維平挨了韓雅潔一頓拳腳,是他害得她輸了一個月津貼。韓楓告訴他,那三架飛機都被藏到608基地去了,成了專家和學生們的活教材,上去呆過的人都大呼受益匪淺——可憐的山姆大叔被耍了,「雄貓」的墜機現場是偽造的,當著他們的面被連同機庫一起炸掉的rc-135戰略電子偵察機和f-105超音速轟炸機都是偽裝部隊花了一個月搞出來的山寨貨!這樣也行?當然行。見過山寨版殲十吧?沒有打開那個氣泡式玻璃座艙罩誰敢知道那是假飛機?那還是民間高手搞出來的,解放軍中以忽悠人為已任的偽裝部隊不可能連一幫連真機都沒有見過的民間人士都不如吧?於是山姆大叔中招了,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柳維平樂得咧嘴直笑,娘咧,這一次劫機差點把小命都搭上去了,總算沒有白忙活一場。政委和軍長可高興不起來,把他和韓楓還有柳哲三個狠狠熊了一頓,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帶來多嚴重的後果:差點為國家帶來了一場戰爭!不過他們的訓話好像沒有收到效果,韓楓望天,柳哲看地,柳維平瞅著自己的指甲看得津津有味,當他們在放屁呢。最後還是主治醫師看不過眼了,把他們都給轟了出去,留下韓雅潔照顧病人。

    值得一提的是,韓雅潔現在成了柳維平的專職護士,一天到晚沒別的事,就是緊緊的盯住這個闖禍精就行了。

    「我睡了多久?」

    美美的喝著美味的果汁,柳維平一臉滿足的問。

    韓雅潔吃驚的瞪著他:「睡了多久?你以為你只是睡了一覺?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你的曾試過四次心臟停止跳動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體內那塊彈片直到現在還沒有取出來,因此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一天到晚活蹦亂跳,免得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柳維平伸手摸了摸胸口,這裡被彈片擊中過。他不大相信:「我傷得有這麼重嗎?那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韓雅潔說:「你都昏迷了一個多月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王八活萬年,你為什麼不乾脆閉上眼睛永遠都不要再睜開了?省得四處闖禍!」

    柳維平喝了一口果汁,不滿的叫:「不會吧,這事你也有份啊,

    幹嘛咒我死?」

    韓雅潔想用枕頭拍死他:「你知道你這次禍闖得有多離譜嗎?搞得兩國差點開戰不說,就連總理也被你害得停職檢查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柳維平大吃一驚:「什麼?你說什麼?總理他······」

    韓雅潔說:「他被停職了,這都是拜你所賜!」

    柳維平頭都大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啊,歷史上好像沒有這回一味嘛!

    韓雅潔提起這個就來氣:「不光是總理,就連軍長和政委都被停職檢查了,要不你以為他們能有時間跑到這裡來看你?」

    柳維平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搞的鬼?」

    韓雅潔瞪了他一眼:「誰搞的鬼?還不是你搞的!你真的以為你這一年來所做的一切瞞得住上頭啊?人家早就盯上你了,只是總理在極力維護,主席態度曖昧,又有總參在後面撐著,他們才不敢動!你一手導演這麼一出劫機事件,是為軍工部門帶來了很多無價之寶,卻也把脖子伸到人家刀口下了!也不想想,在這起事件中,空軍的面子都讓你們給掃光了,主席發了大火,那些叫嚷著要紅不要專的傢伙都下不了台,只好找你的麻煩!你來二去,你所做的一切基本上被挖出來。本來槍斃你都不為過,那幫傢伙上竄下跳,說什麼我們軍區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反黨集團,要徹底清理,為這事總理跟主席都鬧翻了還是要保你,他可從來都沒有跟主席起過正面衝突的你知道嗎?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主動停職,而總參丟車保帥,也撤了軍長和政委的職,保住608基地還有你這個渾蛋······現在你知道自己闖的禍有多大了吧?」

    柳維平傻愣在那裡,半晌才說:「是哪個渾蛋拿軍長和政委當替罪羊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惹下大禍的是我,有本事衝我來啊!」

    一個溫和中透著一絲犀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我們這兩個渾蛋讓他們主動站出來當替死鬼的。」

    韓雅潔跳了起來,敬禮:「首長好!」

    進來的是兩位大人物一個是衣冠楚楚、放在西方國家絕對是紳士的模範的中年人,這一位柳維平在去年集團軍司令部見過,一看就知道來頭不小。另一個頭髮已經花白,滿臉皺紋,腰桿卻依然挺得筆直,身上光芒耀眼的將星更是在警告每一個人:這不是一個平凡人!韓雅潔掐了柳維平一下:「你傻了?見了首長也不知道要敬禮?」

    柳維平倔強的望著天花板,不理她。

    總長說:「很有性格的一個兵嘛。」上前一步說:「我就是拿你的軍長當替死鬼的總參謀長。事先聲明,這也是他自己願意的,我可沒有逼他。」

    柳維平直咬牙切齒:「你老人家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發一句話人家都要當聖旨,誰敢不聽?」

    總長呵呵一笑:「小伙子很重情義嘛。也是,要是沒有那兩個不怕死的傢伙,你早就讓人拉去斃了,哪裡還有命在這裡享福?」

    柳維平把目光投向韓雅潔。

    韓雅潔說:「是真的。幾天前來了一批人說要帶你去做調查,軍長讓警衛連亮出了刺刀,說誰敢動他的兵就一刺刀把他給穿了,嚇得那幫傢伙落荒而逃。」

    柳維平心頭一熱,像這種下屬捅了簍子不聲不響的扛起來的領導,真的不多了。於是他對總長和那個身份不明但絕對位高權重的傢伙的怨氣更大了。總長笑容一斂,說:「你有怨氣也是正常,但是我問你,要是你開車時車子失控了,衝到了十字路口,一頭有一個人,另一頭有十個人,肯定是要撞死人的,你往哪邊開?」

    柳維平咕噥:「當然是往人少的那頭開·······但是我更願意把車開向路邊,寧願毀了車子也不要傷人,一個人的命也是命啊。」

    總長笑而不語,扃長插嘴:「小伙子想法還是很單純的嘛。可是我要是告訴你這輛車就是你提出初步設想,由總參部和總理一次次完善起來的那個關係著國家前途命運的《補天石計劃》呢?你會不會寧願毀了它也不肯傷哪怕一個人?」

    柳維平瞠目結舌:「什麼?什麼計劃?」

    中年人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家安全扃扃長,名字嘛,就不必說了,你可以叫我老李。」

    柳維平頭皮一陣發麻。都說「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可是,假如半夜來敲門的不是鬼,而是國安呢?你怕不怕?相信不怕的沒幾個吧?更可況來的還是國安的老大!

    李扃長說不理會他的反應,理了理思路,說:「在我國跟蘇修關係最為緊張,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總理和國安著手制訂了一個計劃,準備在戰爭爆發的時候把國內各個科研部門的專家和一批國有資產轉移到中立國保護起來,免遭戰火荼毒,為陷入黑暗的共和國保留一盞明燈,照亮民族前進的方向······我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終於完善了這個計劃,就在我們準備著手實施的時候,蒼天有眼,花旗國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幫了我們一把,聲稱一旦蘇

    修任何一枚核彈離開發射架,合眾國都將視為核戰的開始,將會毫不猶豫的啟動核連鎖計劃,這才讓蘇修意識到打擊我們將成為一聲毀滅一切的戰爭的開端,悻悻罷手······」

    這段歷史柳維平也在歷史書上看過,但遠沒有親歷者講得那麼驚心動魄。在過去的三年裡,共和國真的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了!該死的老毛子,我發誓,這份恥辱遲早要加倍奉還,還要算十倍利息!見李扃長打住了,他忍不住問:「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李扃長和總長相視苦笑,「後來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們花費巨大代價千方百計想保護下來的專家學者們一個接一個倒在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好在這時候你蹦出來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搞了那麼一個計劃,經軍區秘密上報後,總理親自作了批示,讓你去組建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農墾兵團,把計劃中值得保護的專家學者一古腦的往你那裡塞。就連你那個跑到金三角搶劫的計劃也是我們幫著完善的,要不然你以為你的好運氣總是用不完,去到哪裡都是一路綠燈啊?我們拼上了老命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的科技水平能早日趕上發達國家嗎?假如我們也有超音速遠程戰略轟炸機,我們也有可以打擊全球的高精確度的洲際導彈,也有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任何國家海岸線的先進核潛艇,也有一支足以讓世界發抖的強大的機械化部隊,蘇修還敢不敢動不動就揚言要用核彈給我們做外科手術?說到底還是得靠自己,像那種被人救的事情,一次就已經太多了!」

    總長說:「你小子的論文幫我們打開了眼界啊,也讓我們看到了趕上發達國家的希望,所以我們賭上了一切,把寶都押在你的身上了。這個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也開始見成效了,我們都很滿意,可是沒想到你突然來這麼一手,一下子把我們都給逼到了風口浪尖!不棄車保帥行嗎?難道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放棄整個計劃,保住所有人?」

    柳維平低下了頭,他這次闖的禍真的是太大了,差點就造成了極端嚴重的後果,上頭只能犧牲一部分人來保住他了。

    李扃長放緩了語氣:「當然,這也不能怪你,你劫回來的飛機對我們有極大的幫助,要是能吃透裡面所有的技術,我們很多科研項目都將實現跨越式發展,這一點你功不可沒。放心吧,我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柳維平語氣軟了下來:「你問吧。」

    李扃長拿出一疊圖紙,都是放在三十年後也是

    極先進的武器的設計圖:「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我拿出其中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去請教國外一些友好國家的專家,他們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而從那以後,潛入我國外國特工越來越多,活動越來越頻繁,都是沖這些東西來的。你曾說過這些東西都是在外國雜誌上抄的,可是我們查過了,哪怕是最先進的國家的技術也沒有達到這個程度!你一直在說謊,為什麼?」

    柳維平閉緊嘴巴,總不能告訴他們這些東西三十年後才有吧?不被他們當成精神病關到瘋人院去才怪。

    總長目光如炬:「還有,你說你是一支被解散了的秘密部隊出身,就這事你的軍長問了好幾次我們到底有沒有這樣一支部隊。我們根據你不小心透露的一些情況作了大量調查,結果跟李扃長一樣······你連總參部都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說謊?今天最好說老實話。哪怕你說你是從外軍逃回來的華裔士兵,我們也會信的。」

    柳維平還是不說話。

    韓雅潔替他擔心:「你倒是說話呀!」

    柳維平一咬牙,說:「這些我只能告訴總理!要不然我說了實話,還不讓你們整死啊?」

    扃長和總長對視一眼,齊聲問:「為什麼非得見了總理才能說?」

    柳維平說:「因為他肯定也很想知道,而我害得他停職了,當然得補償一點······至於他肯不肯告訴你們就不關我的事了。」

    扃長也不含糊:「好吧,等你身體好起來了,我安排你見總理。總長,我們走吧。」

    總長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柳維平的臉:「安心養傷,我的搗蛋鬼。不要試圖溜走,外面有一整個連的特種部隊在守著呢,他們可都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再加上國安的培訓,實力怎麼樣你最清楚,你不希望被自己的徒弟當逃犯給抓回來吧?」

    柳維平露出鬱悶到極點的表情。徒弟關押師父,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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