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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風口浪尖(上) 文 / 流光飛舞

    海爾默中將惱怒地看著不遠處與自己對峙的華軍戰艦,恨得牙齒癢癢的。就那幾條破船居然敢跟強大的第七艦隊對峙,華夏海軍還真帶種,只是雙方的實力相差未免也太大了,就好比聯合艦隊對北洋水師,而他卻拿這支現代版北洋水師毫無辦法,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了。

    本來嘛,聽說華軍參與了邊和機場襲擊,第七艦隊在南海搞一次軍事演習向北京提出警告也是情理之中,而中將大人也樂於接受這樣的任務,可以露臉嘛。第七艦隊排出了雙航母陣容,幾十架艦載機在天空中表演對海、對地打擊,反潛直升機像蜂群一樣在海面掠過,執行反潛任務,強大的戰艦更是露了一手,用艦對艦導彈一傢伙就把上百公里外的一艘廢舊船隻給送進了海底,如此強大的武力,總該可以讓北京清醒了吧?北京有沒有清醒過來中將不知道,反正他是被搞糊塗了:不管他們怎麼展示武力,南海艦隊始終不曾後退半步,他媽的,這到底是誰在向誰展示武力呀!?中將按捺不住給華軍一點顏色看看的想法了,陸軍在二十年前被華軍修理了一頓,患上了恐華症,海軍卻沒有半點華軍的理由!對,是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以後第七艦隊沒臉出來混了!主意是打定了,可是該怎麼給華軍一點顏色瞧瞧?用魚雷擊沉幾艘華軍戰艦?衝他們發射反艦導彈?這些都是絕對禁止的,總統可不想跟華國開戰!

    頭疼不已的中將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想辦法撞沉一兩艘華軍戰船!事實上根本用不著撞了,他們這些巨艦高速從華軍那單薄的戰艦身邊衝過的時候,光是激起的尾流就足以把那些可憐的船隻掀翻!在不少國家的領海他們都是用這種辦法修理那些不聽話的流氓國家的,百試不爽。數艘萬噸級戰艦興致勃勃的執行任務,可是等他們瞄準華軍戰艦準備衝撞的時候,又傻眼了:華軍每艘戰艦艦艏都堆放著三四枚大威力水雷,想死了你就過來撞吧,這幫瘋子是不會在乎的,用一艘小噸位艦艇換萬噸級戰艦,那絕對是夠本有賺了!於是乎,南海海面上就上演了小船追得大船東奔西跑的滑稽場面,華軍戰艦都迫不及待的要投懷送抱了,而花旗軍戰艦都是君子,面對這種千嬌百媚的誘惑,無一例外的選擇了退避三舍。

    絕招不管用了,中將大人也沒了主意,只好命令各艦尋找一切可供利用的機會給華軍一點厲害嘗嘗。各艦也盡了力,奈何華軍太過狡猾,沒有給他們可乘之機。總統那邊遲遲沒有進一步指示,他們不能退讓,於是實力懸殊的兩支艦隊就這樣僵住了。

    夜幕已經降臨,可是

    華軍還是沒有退,這些水兵保家衛國的決心讓花旗海軍感到欽佩。這時,「密蘇里」號巡洋艦發現數十公里外有燈光,顯然是一艘華軍戰艦正在跟他們對開,他頓時來了精神,能過國際公用頻道跟華軍艦長聯繫,趾高氣揚的說:「華軍艦長請注意了,你們戰艦正在跟我們對開,請馬上向北修正航向二十五度,避免相撞,否則後果自負!」

    華軍艦長迅速回復:「花旗艦長請注意,貴艦正在與我們對開,請馬上向北修正航向二十五度,避免相撞,否則後果自負!」

    花旗艦長霸氣十足:「我命令你立刻向南修正航向二十五度,否則後果自負!」

    華軍艦長斬釘截鐵:「我要求你立刻向北修正航向二十五度,否則後果自負!」

    花旗艦長大怒:「我是花旗海軍的主力戰艦『密蘇里』號巡洋艦艦長!我艦強大的火力可以在瞬間摧毀一支艦隊!我命令你立刻向南修正航向,否則將被撞沉,後果自負!」

    華軍艦長語氣很沖:「我是華夏人民共和國南海xxx島燈塔,有本事你撞過來試試!喂······喂,你在聽嗎?喂,喂!」

    就在海爾默給耗得沒了脾氣的時候,白宮的進一步指示終於到了:「立刻停止一切演習,撤出台灣海峽!」他當場蒙了。不光是他,興致勃勃的要求參加演習,想在大陸傷口撒點鹽的灣灣也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軍情扃處長和cia特派員此時正頭昏腦脹的審問著被俘的安南特工。又有了新的進展:追擊部隊付出傷亡九人的代價又抓回了兩個俘虜。這兩個同樣熬不住他們那足以讓死人開口招供的審訊,很快也招了,供詞還是一樣:四名華軍特種兵在他們發動炮擊之前潛入機場,劫走了三架飛機。供詞未免也太過雷同了,以至於兩位情報大員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另有目的。就在他們考慮是不是應該加點料,讓他們開口說實話的時候,五角大樓和總統的密令到了:立刻處理掉所有俘虜,把親歷者嚴格控制起來!

    換句話說,他們不必再查下去了,總統已經作出決定了。兩位大員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在邊和機場遇襲事件爆發的十九個小時後,白宮發言人終於出面召開記者招待會,咬牙切齒的公佈調查結果:是冷血的安南特工卑鄙地襲擊了邊和機場,導致上千名士兵傷亡,合眾國將採取一切打擊手段討還這筆血債!在場的老記們一片嘩然,開什麼玩笑,不是說是華軍特種部隊和安南特工聯手干的嗎,怎麼把這份「殊榮」全給了

    安南猴子?你就不怕華軍抗議?不過,北京那邊的記者招待會顯然更吸引人,那位永遠都是那樣風度翩翩的總理面帶微笑的向記者們宣佈:三名安南特工劫持了三架飛機,在共和國境內迫降,一架f-14重型艦載機不幸墜毀,另外兩架也損壞嚴重,目前不管是安南特工還是合眾國飛行員都被共和國照顧起來了,都沒有生命危險。他還公開了一些細節:被劫持的飛機中除了f-14外,還有一架f-105超音速轟炸機和一架rc-135戰略電子偵察機,由於是緊急迫降,損壞都相當嚴重。他還讓其中一名飛行員出席了記者招待會,那位老兄就是被f-14陰了一把,稀里糊塗的被打了下來的那哥們。他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的口若懸河的講述著自己的傳奇經歷,把一幫老記唬得一愣一愣的,樂而不疲——可以出風頭嘛。

    李扃長在幕後看著那小子的出色表演,小聲對一位處長說:「看來我們這裡沒有問題了,花旗國那邊問題也不大,就看安南識不識相了······給了他們這麼多援助,總得給一點回報吧。」

    處長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那邊也沒有問題······參與襲擊邊和機場的安南特工已經死光了,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李扃長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處長說:「我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我們的偵察兵實戰經驗不足,在撤退時不慎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導致他們被花旗軍特種部隊死死咬住······對此我們萬分愧疚。」

    李扃長喃喃說:「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只有死人和自己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媽的,這幫帝國主義的走狗怎麼回事,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怎麼也甩不掉!」

    黎湧中校放聲怒吼,也難怪他火氣這麼大,因為他們已經被追了足足十七個小時了。花旗軍真的瘋了,先是機械化部隊窮追猛打,以至於他的特工營付出了傷亡大半的代價才撤進叢林。按說撤進叢林後應該暫時安全了,花旗國少爺兵一般是不敢進入陰森泥濘的叢林裡的,可是今天一切都變了樣,先是輕型轟炸機飛過來對著叢林狂轟濫炸把他們拖住,接著密似飛蝗的直升機殺了過來,降下以排為單位的特種部隊,轉眼間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可以看不起花旗陸軍,但你要是輕視他的陸軍特種部隊,那麼你可以去死了,狂怒中的花旗軍司令部不惜血本,把手裡的精銳一古腦的派了出來!海狼突擊隊、綠林特種部隊、游騎兵、死神狙擊手中隊······哪一支是好惹的?這些超級精

    銳兩眼發紅的緊咬著安南特工不放,一旦發現目標就往死裡打,大有拒不接受投降之意。也是,換了你看到上千戰友被人用火箭炮轟成碎片後,你恨不恨?你還會不會接受敵人的投降?這幫傢伙一旦瘋了怒了,就變成了叢林中最可怕的死神,一名名安南特工被擊斃在這片本來屬於他們的天堂的泥濘地獄中。事實上,花旗軍特種部隊在叢林裡跟安南特工打了整整十年,積累了近乎天文數字的實戰經驗,只要他們能擺脫對叢林戰那本能的恐懼,他們在叢林裡是決不會輸給安南特工的,現在他們都是哀兵,什麼都不顧了,就想幹掉這幫安南猴子,兵力火力都佔絕對優勢,而且還有陸軍航空兵配合,還掐不死安南特工就真的沒有天理了。

    面對佔有絕對優勢的敵軍,黎湧中校只能且戰且退。令他吃驚的是,不管他撤到哪裡,只要他敢停下來喘上哪怕三分鐘氣,花旗軍的直升機馬上就會飛到他們頭頂連炸帶掃!他已經用盡了一切好用的能用的辦法,始終甩不掉敵人!打了十幾個鐘頭,他身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敵人卻越打越多!在冒險穿越一片雷場後,他暫時擺脫了敵軍,坐在**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的時候,他清點了一下,只剩下二十來人了,彈藥也不多了,再不擺脫敵人就真的完蛋了。華軍偵察兵全部被打散了,正在各自為戰,但願這幫菜鳥能為他們減輕一點壓力吧。他問一名左臂中彈血流如注的士兵:「六民,怎麼樣,還能堅持吧?」

    那名士兵咬著牙忍住劇痛說:「沒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黎湧灑脫的說:「沒什麼好想的,炸了他們幾十架飛機,早就夠本了,就算回不了部隊了,我們也要讓他們付出最可怕的代價!」

    疲憊不堪的士兵們神情堅毅的點了點頭,黎湧正想鼓勵他們幾句,直升機就飛了過來,從他們頭頂飛過,在不遠處一個山頭旋停,就算沒有夜視儀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也知道,一批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從飛機上沿著繩索滑下,像一片樹葉一樣潛伏在他們前方,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撞上他們。黎湧歎息一聲,這是今天第幾次了?都快記不清了。他冒險打著手電筒看著地圖,看能不能找到一條生路來。一名士兵突然叫:「營長,你肩膀上面有東西!」黎湧一怔,伸手摸去,可不是,真的貼著一張小小的綠色紙片。他腦海中電光一閃,把紙片小心的撕下來深深的嗅著——

    紙片上有一種很淡的氣味,像榴蓮,跟安南叢林格格不入。他面色連變,像是想起了什麼。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之所以總是無法擺脫敵人

    ,完全是這張紙片在作怪!它上面的氣聞對人的鼻子而言太淡了,幾乎難以覺察,但是動用特種儀器的話,不難追蹤出數公里之遙!只是·······這張要命的紙片是什麼時候貼到他身上的?想想,再想想!

    「中校同志,敵人都瘋了,我們不得不分開,能逃一個算一個吧······」對,當時那個總是扛著重型狙擊步槍的華軍狙擊手就是說著這樣的話,在他肩上這個位置拍了一下的,還說了一句「祝你好運!」該死的,肯定是他,除了他就沒有人拍過自己肩膀了!

    剎那明晰,黎湧又驚又怒,喪失了冷靜,跳起來叫:「快走!我們被出——」

    「砰!!!」

    一千多米開外一個山頭上,一叢最不起眼有雜草中突然迸出一道長達一尺的炫目的火舌,口徑為12。7毫米的動能彈以六倍音速打來,只用了不到半秒鐘就劃過一千二百二十八米的漫長距離,狠狠的灌入他的胸口,當場把他撕成十幾片。直到死他的眼睛也沒有合上,彷彿在拷問:「為什麼要出賣我們?」

    三架裝備有最先進的夜視器材的武裝直升機接踵而至,配合特種兵對這幫疲憊欲死的殘兵敗將發起最後一擊,幾分鐘後,槍聲沉寂下去,特工營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確定人都死光後,花旗軍特種部隊上了飛機,撤退了。在五分鐘後,死人堆裡爬出一個右臂被機槍打斷的安南特工,他身中六槍,奄奄一息,硬撐著開通了僥倖沒有被打爛的電台,明碼呼叫總部,他要把這裡的一切都報告回去,特工營的兄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可是他注定是要死不瞑目:電台還沒有開通,那個山頭槍聲又響了,還是動能彈,還是一千二百米之遙的狙殺,轟然一響中,子彈先是打穿了一尺多粗的大樹再打進他的身體,嚴重變形的彈體在人體造成可怕的重創,他被攔腰斬成兩截。

    安南特工營,全軍覆沒。

    一切都結束了,揚陽一臉疲憊的分解槍械,悶聲問身邊那位一連狙殺了兩名同一陣線的戰友也不曾眨一下眼的幽靈:「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非要向自己的同志開槍?」

    冷酷的幽靈淡淡的說:「沒有為什麼,國家讓我去做我就去做。別說他們,如果國家命令我幹掉你們以保守秘密,我也不會稍有猶豫的。」

    揚陽苦笑:「你們可真是不可理喻!幹這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就不怕被冤魂詛咒麼?」

    幽靈說:「再髒的活也得有人去幹吧?記住了士兵,這三十六個小時內所發生的一切都

    關係著國家的安危,你必須把嘴巴關得嚴實一點,讓它爛在肚子裡,要是膽敢洩密,下一個不明不白的倒在我槍口下的,將會是你!」

    揚陽無語,只能點頭。他手裡也掛著三條越南特工的命價,沒有機會回頭了。他承認他看不懂這些,乾脆就不去思考,執行命令就是了。

    安南特工全部被擊斃,最後一個可能洩密的窗口也被封死了,接下來就看兩國元首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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