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寫到這有點亂套了。比如說前文就說到山姆大叔用激光制導炸彈炸毀杜梅大橋,那是七二年的事了,現在寫的也是七二年的越共復活節攻勢,中間居然隔了一年,都亂了。不過大家也是看著玩的,不是什麼學術論文,理解萬歲吧。
在一陣陣瀑炸巨響中,一行人在雨林中飛快地前進。這片雨林看來是重災區,被炸得七零八落,時不時可以看到一兩個池塘那麼大的深坑,裡面積了不少雨水,都可以養魚了,不用說,這是b-52投下的重磅炸彈的傑作了。大片的林木被燃燒彈燒成炭,更多的林子黃葉紛飛,好像到了北方的秋天,這就是山姆大叔揉合了人道、民主、正義、人權等等美好願望的化學武器——橙劑——所作的「貢獻」了。為了摧毀該死的雨林,山姆大叔什麼武器都用上了,用轟炸機炸,用噴火器燒,用大炮轟,用飛機噴灑化學藥劑,什麼b-52、羅馬犁、橙劑通通都用上了。可是不管他們把雨林炸得有多狠,幾場大雨下來,綠色的樹籐又爬滿了已經變成炭柱的樹林——那裡又變成綠色的世界了。飛機是無法發現躲在密林中的目標的,不過他們最好當心那些沒有爆炸的子母彈彈頭,為了取得最佳殺傷效果,花旗空軍大量使用了子母集束炸彈,一個集束炸彈箱裡裝有數以千計的子彈頭,由重型轟炸機投擲,投下去後有四處飛濺,碰到什麼就炸什麼,形成極大的殺傷面積,更可怕的是有四成是不會正常爆炸的,像毒蛇一樣躲在某個陰暗角落,只要你輕輕一碰,馬上就炸,安南解放陣線百分之四十的傷亡都是拜它所賜。一路上,不少空軍將領都不時停下來拍拍照,這也是極珍貴的資料。黎維達連長似乎事先知道這些華軍將領來到安南的目的,很有耐心,沒有半點不耐煩的神色。這個年代的安南人對共和國還是充滿感恩之心的,不像幾年後,都變成一群白眼狼了。
時不時有幾架直升機從頭頂掠過,那優越的性能看得柳維平他們那叫一個羨慕妒忌恨啊。他娘的ah-1「超級眼鏡蛇」,要是給我一百幾十架就好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弄幾架回去仿造,要不然這一趟算是白來了。游擊隊在前面帶路,小心地避開陷阱和地雷,還要清除一些小東西——比如說監聽器。這些鬼玩意可是山姆大叔因為找不到游擊隊,相思成疾之下搞出來的好東西,由空軍大量投放在密林中,監聽站裡一日二十四小時值班,希望通過這種高科技手段靈捕捉到神出鬼沒的游擊隊的行蹤,再派飛機去給游擊隊送麵包圈——蘇芬戰爭時蘇軍轟炸芬蘭城市,炸死炸傷無數平民,引來國際責問,對此
蘇聯外長辯稱那些被摧毀的城市的照片是利用一戰時的老照片偽造的,蘇聯空軍從來沒有向芬蘭投下過哪怕一枚炸彈,相反,還向飢寒交迫的芬蘭平民投下了無數麵包圈。可能是他們的麵包圈營養太豐富了,芬蘭人吃得渾身是勁,在曼納海姆防線把他們頂得夠嗆,擁有四百萬大軍的紅色帝國付出了九十萬士兵死亡的可怕代價才攻下這道防線,無力再戰,硬是讓僅有四百萬人口的芬蘭給逼回了談判桌。同樣的,山姆大叔的麵包圈也是營養豐富,安南同志吃得渾身是勁,愣是跟他們對著幹了十年。這些監聽器大多做成樹枝或者樹葉的形狀投到叢林中,很難發現。這種高成本的戰術時常給山姆大叔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比如說他們的監聽員不止一次偷聽到安南男兵向女兵求愛的對話。當然了,在茫茫叢林裡想通過這些不會移動的儀器想捕捉到游擊隊的行蹤還真不容易,於是軍工科研專家弄出了更厲害的裝備——把功率更強大的監聽器做得跟狗屎一樣,偷偷投放到游擊區的村落裡,都說游擊戰是離不開群眾的支持的,游擊隊總得跟群眾聯繫吧?這樣一來發現夢中情人的幾率可就大增特增了哦。現實給了這些高智商動物一棒:投放的監聽器不到半天就全被人家發現,清理乾淨了,血本無歸哪。專家們大惑不解,作了最詳細的調查和改進,最後投放的監聽器做得連狗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拉的了,可還是一投下去就穿幫,真是奇哉怪也了。後來他們才哭笑不得的獲知,游擊區生活異常的艱苦,狗早就被當作上等補品給燉光了,哪來的狗屎?你投這玩意下去不穿幫才怪了。現在叢林裡沒有狗屎,就是那些真真假假的樹枝樹葉煩人得很,一不小心就會中招,山姆大叔的麵包圈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好在這些安南戰士經驗豐富,想陰他們可不容易,好幾個監聽器都被他們拆掉了。
天又沙沙沙的下起了雨,這回好了,不用擔心山姆大叔來給他們空投麵包圈了。只是在雨天行軍也不是那麼的自在,什麼都是**的,整個人都成了落湯雞。好在他們鑽的是高聳的喬木林,游擊隊最愛在這種林子裡行軍了,喬木高大,樹蔭濃密,可以起到很好的隱蔽作用,由於地面幾乎沒有陽光,那些低矮的灌木和也就長不起來,走起來很舒服。安南解放軍戰士都把這種樹稱為「擁軍樹」。走了兩個多小時,大家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黎維達連長讓一個排去警戒,大家就地用餐。早餐是一個冷飯團,索然無味還冷冰冰的那種,不過客人們的待遇要好一些,柳維平他們領到的飯團上都撒了一點焦黃的粉狀調料,啃起來有點辣,幽狼說那是胡椒鹽。廢話,在這
種地方,你還能指望飯團上撒味精不成。在每次戰役前,南方解放軍戰士都能領到一點胡椒和鹽,把胡椒和鹽裝在罐頭盒裡推進火堆裡烤得焦黃,再拿出來輾成粉末,用防水的塑料袋包好小心的繫在腰帶上,吃飯的時候往飯裡撒一點,是難得的佐料,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只夠吃幾天。都不是什麼安樂命,偵察兵們也就不去在意飯團是否可口了,一通狼吞虎嚥把飯團給滅了。正吃著,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槍聲,一名隊員跑過來報告說遇上宇宙第一軍的別擊隊了,負責警戒的部隊傷亡不小。黎維達命令二排去增援,他帶一個排保護共和國同志先走。柳維平一聽是宇宙第一強國的特種部隊就來了勁,強烈要求去看看,就連韓雅潔再三暗示、警告也不管用。黎維達拿他沒撤,只好讓他帶一個班去,分手時還一再警告他:「千萬不要落在青龍部隊手裡!」看樣子並不僅僅是共和國那不成器的男足患的恐韓症,安南同志也病得不輕啊。
柳維平帶上韓楓、柳哲、幽狼等等幾個就出發了,韓雅潔考慮再三,還是跟著去。不去不行,除了她,就沒有人治得了柳維平了。一個班加上安南解放軍一個排,一共四十餘人,飛快地切入戰場。在他們趕到的時候,那邊已經打出火來了,穿黑色三婆服的安南解放軍和穿迷彩服的南韓兵犬牙交錯,利用地形猛烈對射,雙方都倒下了十幾個。柳維平看到一名南韓兵想俘虜一名雙腿都被子彈削斷了的安南解放軍戰士,那名重傷的戰士毫不猶豫的拉響了最後一枚手雷,兩個人同時化為一蓬血霧。這名戰士如此決絕,固然有一名戰士寧死不降的精神因互素,更多的恐怕得歸功於南韓士兵的那變態的行為了。南韓軍被游擊隊打得夠慘,實在幹不過人家就拿被俘虜的游擊隊員來出氣,用盡各種酷刑把這些俘虜活活折磨致死,搞得天怒人怨,國際的責難就不說了,直接後果就是凡是有南韓軍參與的戰鬥,游擊隊無不是死戰到底,寧死不降的。搞到最後,連他們乾爹都吃不消了,直接叫他們滾蛋,話說回來,仗打到這個份上,安南解放軍形勢很不妙,雖說大家傷亡都差不多,但是在武器裝備和訓練上還是南韓軍要出色一些,兵力又接近一個連,已經將這個排三面包圍,再過上幾分鐘就能完成合圍,這個排也就完了。不過,南韓軍肯定沒有想到人家還有援兵,二排突然出現在他們側翼,機槍加手雷一頓猛打,當場撂翻了好幾個。南韓軍陣腳為之一亂,安南解放軍可不是吃素的,能跟花旗軍對抗十年,並且始終穩佔上風自有他們獨到之處。只見這些身材瘦小的士兵在火力掩護下勇猛地朝韓軍側背殺去,韓軍的機槍打得
得颳風似的,始終不能對他們的亡命突擊形成有效的阻斷,一旦讓他們粘住,韓軍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開火,開火!」二排長怒吼著,閃到一棵大樹後面,一梭子彈打在樹身上,木屑簌簌飛落,趁著那挺機槍掃過去還沒來得及轉回來,他把一枚反坦克手雷掄過去,「轟隆」一聲巨響,那個火力點只剩下一個土坑。二排的戰士也在猛烈開火,近距離交戰無疑是他們的強項,韓軍陣地上發出陣陣慘叫聲,不斷有人被子彈掃倒甚至被手雷炸得血肉模糊,沒有受傷的也讓安南解放軍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給嚇到了——就跟黑幫打手砍人那樣,砍不死你也要嚇死你——宇宙第一軍不能跟這幫猴子一般見認,趕緊拖著傷員撤退,那個警戒排倖存的人算是得救了。
二排長又衝倉惶後撤的韓軍後背掃了一梭子,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指揮部隊帶上傷員趕緊撤退。對自己一手指揮的這場戰鬥他還是挺滿意的,雖說殲敵不多,但是以寡擊眾,順得的救出被困的戰友,這樣的戰績也說得過去了。他有點得意的望向華夏警衛,想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震驚和欽佩。在下一秒,他眼睛突然瞪得比豬尿泡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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