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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龍與象的碰撞(上) 文 / 流光飛舞

    「這是華夏陸軍蓄謀已久的無恥襲擊,因陀羅陸軍決不能再沉默!」

    當第一團柱狀煙雲從游擊隊密營中梟梟升起的時候,維爾京少將——第17山地師的師長發出了怒吼。相信任何人看到自己的領土被炸得一塌糊塗後,都不會再沉默的。

    「派出我們的偵察營,派出我們所有的狙擊手,在華軍可能滲透的區域設下埋伏,狙殺任何一個企圖越境繼續發動襲擊的華軍特工,來一個殺一個!別再跟我提什麼新德里,那幫官僚老爺們現在還在防空洞裡發抖呢。等到他們恢復正常辦公,我們因陀羅的臉都丟光了!」

    沒有人敢去反駁少將,儘管他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必須得到總理或者軍區授權。維爾京少將是個純粹的軍人,只知道履行自己的使命,從來不去考慮什麼政治。他對十年前因陀羅被華軍以寡擊眾,殺得落花流水始終耿耿於懷,認為因陀羅在天時地利人和上都佔盡優勢,只要能正常發揮,再不濟也能跟華軍打個平手再對。是考爾中將這個蠢貨葬送了因陀羅陸軍的獲勝機會,間接葬送了廓爾喀步兵營和第7旅,要是這個蠢貨在乘飛機趕赴前線作秀的途中從天上摔下來,因陀羅陸軍是不會輸得這麼慘的。維爾京少將誓要為因陀羅陸軍雪恥,在他的調教下,第17山地師脫胎換骨,成為因陀羅陸軍中一支勁旅,無論是兵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都達到了國際一流水準,因陀羅總理曾在多個場合驕傲地誇獎「我們的第17師」,可見第17師在因陀羅政府心目中的地位。這樣一支部隊眼裡是不揉沙的。眼看著華軍第二波次的轟炸機群洋洋得意的從頭頂掠過,花了大量外匯儲務買回來的雷達沒有一台能正常工作,就連他們好不容易才買回來的薩姆-3、「箭」「槍」等等防空導彈都無法追蹤目標,維爾京少將氣得眼睛都紅了。他知道因陀羅軍隊的顏面丟完了,陣列在邊境數個師的航空兵,三百餘架戰機。硬是奈何不了區區三架慢騰騰的轟炸機,任由它自由出入自己領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難堪的嗎?

    不必再去思考那三架戰機會把炸彈扔到哪裡,更不必再去想它們會不會跑到新德里逛一圈,想也沒有用。師長大人咆哮著下令偵察營立刻出發,襲擊每一個爭議地段內的華軍邊防戰士,他要以牙還牙!

    偵察營還沒有出發,一個壞消息傳來:他們師一支巡邏隊遭到不明武裝人員伏擊,八名隊員全部遇難!指揮所裡一片死寂。用屁股想都想得到所謂的不明武裝人員是什麼球藝,要不是華軍偵察兵他們就把師長那把佩劍吃了!接著更具震撼力

    的消息傳來:那三架轟炸機轟炸了c基地!這一下那位空軍聯隊長不必為如何讓手下這些趴窩的戰機飛起來而發愁了,三十幾架戰機全部被炸成了碎片!

    c基地的防空系統無疑是嚴密的,相當的強大,基地裡的防空導彈就有好幾種,只可惜受到「紫籐蘿」的強烈干擾,一枚也打不出去。基地裡還能用的防空武器好像只有他們不大看得上的高射機槍和高射炮了,當轟炸機逼近時,這些近程防禦武器發出了怒吼,子彈炮彈以千發為單位射向夜空,把天空打得一片紫紅,蔚為壯觀。只可惜該死的轟炸機就是不肯進入他們的射程,打再多的炮彈也沒有用。飛行員看著在天空中不斷炸開的高射炮炮彈直樂:「阿三可真是勤快呀,不過照這樣干法,我們再來幾次他們就得滿世界的找炮彈和子彈了。」

    中隊長一臉的嚴肅:「少他媽的嬉皮笑臉,當心點,咱們的轟炸機現在都是滿負荷了,機動性能很糟,眼睛都給我放亮點,別一個不留神被人家給幹了下去,你們掛了無所謂,關鍵是飛機摔了我們沒錢買!」

    三架轟炸機有點吃力地拔高,把一長串炮彈甩在下面,當看煙花好了。這時一個指示燈「叮」一下亮起了綠光,火控員興奮地叫:「找到激光點!」

    中隊長下令:「準備投彈!」

    「風暴機組準備完畢!」

    「雷霆機組準備完畢!」

    「閃電機組準備完畢!」

    「投彈!」

    火控員按下電鈕,四枚炸彈相繼滑離掛架,沿著看不見的光束飛向目標。這一次投下不可不再是什麼只比普通航彈貴百分之五十的被動制導炸彈了,而是貨真價實的激光制導炸彈——就是花旗空軍摧毀杜梅大橋那種。這種炸彈在林芝機場一共只有十五枚,這次每架帶來四枚,完全是拿阿三來做試驗。從飛機上可以看到有兩枚炸彈打偏了,把機場的圍牆炸出兩個連綿十幾米的大缺口,火控員那個心疼呀,沒有辦法,都是一些比較粗糙的樣品,性能還真的靠不住。

    又有兩枚被高射炮打爆了。媽的,阿三今晚是不是給炮彈都楂了神油呀?真他媽的,得想辦法向他們索賠,照他們這麼幹下去,還沒等炸毀目標,老子就破產了!

    三枚炸彈命中跑道,炸出三個大池塘不說,還在爆炸之前釋放出大量小彈頭,這些小彈頭有四成是不會正常爆炸的,落在跑道上就保持沉默,並且隨機爆炸——想什麼時候炸就什麼時候炸,這就使得排雷工兵凶多吉少,在這些子彈頭

    炸完之前,這個空軍基地是別想恢復正常使用了。

    三枚炸彈準確地擊中了機庫,機庫在沖天而起的烈焰飛砂中訇然坍塌,把十多架趴窩的幻影和米格全埋在了裡面,連同地勤人員也倒了大霉。最後兩枚炸彈忠實地沿著光束指引的光明大道飛向指揮塔和油庫,指揮塔裡正對著電話和電台吼得聲嘶力竭的指揮人員全都著了魔一般僵化了,呆呆的望著熱情洋溢地朝自己撲來的炸彈,都忘記了要逃跑。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唯一一架還能起飛的沒有任何武裝的教練機奮不顧身的朝炸彈撞過去,這是最後一搏了。也許是大梵天終於看不下去了,施展神通,那架由菜鳥駕馭的教練機連人帶機撞上了炸彈,在空中化為一團輝煌。聯隊長淚流滿面,對破窗而入四處橫飛的彈片視而不見,挺直身體向那團還沒有消散的火球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不過在下一秒,他更情願那枚炸彈把他炸死,至少這樣他不必眼睜睜看著自己苦心培育的精銳全軍覆沒:

    最後那枚炸彈甩開一串串高炮和高機子彈,一頭扎入油庫頂部,把裡面儲存的航空汽油化為沖天烈焰,一團火球直衝起一百多米高,半邊天瞬間變成了病態的嫣紅,可怕的熱輻射無情地煎熬著一切生命,附近的防空營戰士要麼在轉瞬間化為一根燃燒的炭柱,要麼渾身是火倒地哀嚎。漫天火雨紛紛落下,把機場上的飛機一架接一架捲入火海中。那些凶狠的猛禽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當帶粘質的火雨紛紛落在它們附近甚至落在它們身上時,當滾滾熱浪肆無忌憚地推搡它們的時候,這些脾氣本來就不大好的嗜血猛禽發怒了,油箱和掛架上的導彈炸彈閃過一團團火光,整架飛機化為無數灼熱的彈片,收割著一切擋在它們飛行直線上的生命,這些飛機算是完了。倖存的人員——無數是地勤還是防空兵或甚至飛行員——面對迤邐而來的滔天烈焰,都面色慘白,放棄了自己的崗位拚命的逃跑,離火海越遠越好,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跑不掉了,跑著跑著就覺得背後傳來難以忍受的灼痛,皮膚瞬間喪失水份,皺得像**十歲的老人,在他們還想拚命跑向防火帶的時候,衣服在高溫和油汽混合物的聯手攻擊下自燃,他們也變成了火人,哭著喊著滿地打滾,或者瘋狂撕扯身上的衣服。沒有人敢停下來幫他們一把,他們注定要化為一團焦炭。不管是平時總是高高在上的飛行員還是做著最苦最累最髒的工作的地勤人員,在祝融的鞭子下一分律平等,哪怕你只是一位在機場沖洗廁所的大媽,火神他老人家也不會因為你人老珠黃而放過你的。

    c基地第7戰鬥機聯隊,全軍覆沒

    ,連一條飛機的輪胎都沒有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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