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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邊境衝突 文 / 流光飛舞

    張雲翼上將在當晚接見了因陀羅駐成都武官。直到現在,上將才知道邊境出大事了。

    武官估計是氣得夠嗆,一見面就嘰裡呱啦的吼了起來,說得唾沫橫飛,還打著手勢,用盡一切方式讓上將明白此刻自己是多麼的憤怒,一張黑臉都難得的脹得通紅了。被他噴了一臉口水,上將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華軍偵察兵在邊境沖逃入因陀羅境內尋求庇護的藏人開火,將該名藏人當場擊斃,因陀羅邊防戰士合理還擊,結果華軍邊防軍出動一個連和兩架直升機,繳了那個哨所的戰士的械不說,還勒令那些戰士脫光衣服,嚴重地侮辱了因陀羅軍人的尊嚴。隨後趕到的因陀羅軍氣不過,與華軍爆發激烈衝突,有十九名士兵被華軍殺害······武官說到這裡,已經是義憤填膺,揮舞著手臂大吼:「你們這是戰爭行為!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國將保留還擊的權力!」

    上將面色有點難看,暗罵羅愛國這個渾小子怎麼搞的,一點也不知道輕重,惹來這麼大的麻煩,表面卻不動聲色:「那貴國打算怎麼處理?」

    武官說:「把向我們開火的那幾名偵察兵交給我國政府審判,賠償我們一切損失,並且正式向我國道歉!」

    上將冷冷的問:「說完了?」

    武官說:「完了。」

    上將冷笑:「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我們不能妄下結論。就算是我的兵做得不對,我也不會把他們交給外國來審判!」

    武官氣傻了:「你······你······」

    上將說:「再說了,誰是誰非還有得扯呢!我們打死了你們十九名士兵?要不是你們包庇我國的分裂主義份子,允許他們進入你們國境避難,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嗎?要不是你們步步蠶食我國疆土,會發生衝突嗎?這都是你們自作自受!」

    武官鼻子都要氣歪了,「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屁來,最後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說:「上將,你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的!」

    上將正要反唇相譏,一名參謀喊報告進來,遞上一份電報。電報的內容大致是52旅一個連在接應偵察兵的過程中與因陀羅第17山地師一支營級機械化部隊發生衝突,擊斃敵人十九名,自己傷亡十二名。目前整個邊境已經進入戰時狀態,請軍區作進一步指示。另外,還附有羅愛國對電報,這個渾小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特別強調兩點:一是他們在追擊**份子的時候先遭到因陀羅邊防軍機槍掃射,二是他們並沒有向因

    陀羅邊防軍開槍,「純粹是槍走火了,打死了那個逃犯,那幫阿三小題大作,又是重機槍又是火箭炮,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得,還倒打一耙了。不用說,肯定是政委邵劍輝那個狗頭軍師出的損主意。上將板著臉,把電報扔給武官:「武官先生,你還是先看看這兩份電報再說吧,別一個勁的含血噴人!」

    武官看完電報,差點沒氣死,一言不發扭頭就走,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上將先生,我國的戰士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你必須還我們一個公道,否則我們自己動手討回這個公道!」

    上將陰沉著臉說:「武官先生,在這起流血事件中,我也失去了十二名戰士,我們的士兵同樣需要一個公道!」

    送走了武官,上將神情冷峻,對參謀長說:「立刻上報中央,我有一種預感,這次恐怕要出大事了!」

    參謀長說:「出大事了才好呢,這口惡氣我們憋得太久了,作個了斷再好不過了!」

    上將說:「怕是打不起來啊。因陀羅跟巴鐵正在克什米爾地區鬥得難分難解,沒這種兩面開戰的膽量。嘿嘿,我倒是盼著打起來呢,以阿三現在的實力,根本抵擋不住我們和巴鐵聯手一擊,可是我們同樣打不起來,都在窩裡鬥······唉,為什麼就不能踏踏實實的發展,非要把整個國家都攪亂呢?」

    參謀長當沒有聽到這段話。在這種非常時期,光憑這段話就夠坐牢了,十幾年的老交情,有空一定要給他提個醒。

    幾個小時後,中央回復:「人若犯我,雙倍奉還!」

    上將下令:「第56集團軍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陸航出動所有運輸直升機,盡量為前線輸送更多的物資!命令前線官兵,一旦遭到阿三的攻擊,可以先還擊再上報!」

    一道命令下去,整個成都軍區都沸騰了!作為主力的第56集團軍所有官兵取消一切休假,全部回到軍營整裝待發,而第13軍也進入二級戰備狀態。前線部隊緊急將大批彈藥下發至班級作戰單位,並授權各班長可以自由獵殺敵軍士兵——共和國跟因陀羅邊防兵力之比為一比七,一個要打七個,火炮、坦克、戰機、雷達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均遠遜於對方,一旦敵軍發動閃擊戰,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個人能活下來。與其等著挨打,還不如先撈夠本再說。因陀羅邊防軍同樣進入了一級戰備,偵察機滿天飛,一些地段甚至拉起了鐵絲網,巡邏隊成倍的增加,坦克裝甲部隊頻繁調動,劍拔弩張。一時間,邊境的空氣中的火藥味濃得嗆人,隨時都有可

    能大打出手。畢竟死了那麼多人,不作出一點姿態是說不過去的。華軍倒是期待這場戰爭,能去打仗收復失地總比天天搞這個那個運動有意義一些,至於因陀羅軍方到底想不想打這一仗,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們的兵在跟華軍士兵對罵時可是牛得很,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是神牛的後代呢。

    在聯合國,因陀羅外長跟中國外長差點掐了起來,因陀羅外長大聲指責華夏軍方的殘暴行為,「嚴重侮辱了因陀羅軍人的人格和因陀羅軍方的尊嚴,是對因陀羅的挑釁」,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大有不給他們一個交待,他老人家就拉炸藥跟你同歸於盡之勢。可是華夏外長才不吃他這套,反過來指責因陀羅政府包庇雙手沾滿了華夏共和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這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國家的行為。這一下可有得吵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扯皮我就扯淡,看誰更能扯。至於打架嘛,那肯定是打不起來了,開玩笑,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動手就成了小人了。因陀羅外交部長緊急赴華訪問,就這一流血事件與華夏政府溝通,看樣子他們還是害怕打起來啊。

    外交官們怎麼扯淡,邊防戰士當然不會知道的,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鞏固工事,準備大打一場。在這一點華軍並不吃虧,62年撤退歸撤退,邊境重要的山口可是全部控制在華軍手中,呈居高臨下之勢,依托險峻到極點的山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僅僅在邊境部署幾個旅就可確保邊境無虞。因陀羅剛好相反,他們看似佔盡了便宜,卻處於仰攻態勢,真要是打起來,恐怕難以寸進,為了防止十年前華軍風暴一般席捲整個阿克賽欽地區那一幕重演,不得不把大量兵力和技術裝備部署在邊境,五個軍被華軍三個邊防旅牢牢牽制,動都動不了。一句話,華軍想打過去他們擋不住,他們想打過來又啃不動華軍的防線,真是王八好當氣難受,整整五六個軍的龐大兵力在這裡無所事事,實在閒得慌了就想辦法從華夏共和國的邊境摳一小塊領土來噁心一直華軍。到底是誰佔了便宜,還真不好說。因陀羅軍接到的命令是:「記住,無論如何也不能主動挑起戰火!在適當的時候可以用巧妙的方式向華軍展示我軍的勇氣和決心,使他們知難而退,但任何可能引發戰爭的行為都是絕禁止的!」這話真是太有水平了,可是真要是實施起來,那幫阿三一個頭兩個大。什麼叫「適當的時候」?是華軍打過來了還是他們主動打過去?又不能開打,還要向人家展示因陀羅軍人的「勇氣和決心」,怎麼個展示法?是用槍托砸他們的腦袋還是繳了他們的槍,罰他們剝光衣服示眾——就像他們整治第17山

    地師那幾個可憐蟲一樣?噢,還有,「任何可能引發戰爭的行為都是絕對禁止的」,什麼樣的行為算是可能引發戰爭的行為?華軍打過來後開槍還擊算不算?拿著這麼一道命令,因陀羅邊防軍將領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要他們悟透這道命令,難度不亞於讓他們的空軍一年不摔飛機!我靠,這到底該如何理解啊!

    新德里才不管你怎樣理解,反正你把事情辦好了就是他們這幫官僚老爺們指揮有方,辦砸了,對不起,洗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萬般無奈,西裡古裡總部下了一道死命令:「前進線各部從即日起不得實施爆破作業,不得實彈射擊,不得打獵,巡邏隊只能配發三發子彈······」他妹子的,就差沒有說不准玩火柴槍了。就這樣還要求前線部隊「尋找恰當的,向華軍展示我軍軍威,重挫華軍的銳氣」。太有才了,連子彈都不讓帶了還要向華軍展示軍威,怎麼展示?是不是端著刺刀跑到人家的哨所那頭叫華軍士兵出來單挑,輸的狗叫?

    前線軍官頭疼萬分。

    不管這道命令是多麼的混帳,只要它是從西裡古裡軍區指揮部發來的,就得執行,沒有商量的餘地。前線官兵只好自認倒霉,想方設法向華軍官兵展示自己的軍威和勇氣,當然,像胸口碎大石、赤腳踩釘板、吞劍吐火等等這類的絕活是秘密武器,不能輕易示人,所以他們得另想高招。

    正是由於因陀羅高層的自相矛盾,邊境才出奇的安靜,因陀羅戰士都縮在地堡裡不大願意出去,吃喝拉撒都在地堡裡解決。別小看這些瑣事,在戰爭狀態,這些事情可是有著大學問的!就拿拉和撒來說吧,人有三急,神仙都無可奈何,怎麼辦?誰要是有種冒著被狙擊手一槍打爆腦袋的危險跑到外面去用自己那挺液體機槍沖敵人那邊狂掃一通,那不管他有沒有命活著回來,上級都應該給他發一枚一噸重的軍功章,因為這種英雄可是百年難遇的!(也就是朝鮮戰爭中後期美國大兵欺負志願軍火力弱,敢當著志願軍的面曬日光沐搞野炊,結果光是在上甘嶺,在九個月內就讓第15軍冷槍冷炮給崩了一萬多,雙方戰損比高達三百比一以上。到後來學乖了,整天躲在地堡裡不出來,就連大便也是拉在罐頭盒裡往外扔,比忍者神龜還能忍——是誰造謠說美國大兵是少爺兵,吃不得苦的?這不是很能吃苦嘛!)聰明的傢伙一早就為自己準備了足夠的空罐頭盒,什麼牛黃狗寶一個勁的拉在罐頭盒裡往外面扔,既乾淨又衛生,要不然不用三天你就得戴防毒面具了。這樣一來,那些一門心思要完蛋之前多宰幾個敵人的華軍戰士可就找不

    到下手的目標了,氣得直罵娘。

    「班長,你說阿三真的敢搶先對我們動手嗎?」

    兩名士兵全副武裝,在某個山頭上巡邏。他們除了帶足了彈藥外,背包裡還額外放了幾塊石頭。別以為他們是吃飽了撐的,這裡山風風力太大,要是負重不足,在經過山峰稜線時很有可能會被大風掀起來遠走高飛,不死都得掉一層皮。喜馬拉雅山不相信眼淚,只相信體重。班長在前面,小兵在後面,整個哨所其實也就三個人,還有一個留在哨所裡守老窩呢。

    班長已經有著十年兵齡了,長期駐紮在空氣如此稀薄的高原地帶,他的臉被曬得紅通通的,眉毛都掉得差不多了,高原上紫外線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喘著粗氣,瞪了那個才十八風的小兵一眼:「問那麼多幹嘛?看好你腳下的路!走路不帶眼的,萬一地上有條冰縫什麼的你一腳踩進去,不死也得攤個殘廢!咱們哨所以前就有好幾個兵是出了這種意外的!」

    小兵憨憨一笑:「不怕,我跟著班長你的腳印走呢。聽說前兩天咱們部隊把阿三整得夠嗆,臉都丟光了,阿三肯定是嚥不下這口氣的,班長你說他們會不會打過來?」

    班長說:「鬼才知道!阿三那幫孬種,也就他們的飛行員還有點膽量了。」

    小兵好奇地問:「為什麼說他們的飛行員有種?他們的飛行員很厲害嗎?」

    班長哼了一聲,說:「你剛來,你不知道,他們的空軍每個月都要摔幾架飛機,從來沒有例外過,建軍到現在都摔掉了五百來架飛機了。小李你想想看,那麼危險的飛機都敢開飛,他們的飛行員是不是很有種啊?」

    小兵這才明白過來,咧嘴狂笑。笑到一半,笑容僵住了——他看到在山道拐彎處,一個排的因陀羅士兵正端著寒光閃閃的刺刀朝他們逼近!

    「班······班長,敵人,敵人!」

    班長瞪了小兵一眼:「這幾個阿三就把你給嚇得尿褲子了?沒種的傢伙!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給我滾回去打電話報告連長,就說阿三侵入我們國境,要他早作準備!」

    小兵忽然硬氣起來:「我不!我們是一起出來的,就得一起回去,要死一塊死!」

    班長火了:「我要你馬上滾蛋!要是我們都死在這裡了,誰去向上級報告?那我們豈不是白死了?」

    小兵無奈,說:「班長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很快就會回來幫你的!」掉頭朝哨所那邊飛跑,去搬援兵了。因陀羅山地兵見

    狀,分出三個人要繞過班長去攔截,班長抽出刺刀裝上,做出最標準的突刺動作——不要命你就過來吧,捅死一個夠本,捅死兩個有賺!面對冰冷的刺刀,因陀羅士兵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追過去。一名士兵大步上前,刺刀一伸頂住了班長的胸口,慢慢用力。班長眼也不眨一下,刺刀頂住這名士兵心窩,只消向前稍一發力,保證前胸入後胸出,大家一塊完蛋。那名士兵可能還沒有做好大家同歸於盡的心理準備,不敢再裝模作樣的發力了,兩個人就像兩尊石像,在寒風中一動不動,用接吻的距離狠狠地比賽鬥雞眼,看他們那凶怒的眼神,誰也不會白癡到懷疑他們不敢動的的程度。其他因陀羅士兵站在一邊,大聲起哄,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用說,他們就是想用這一招來給華軍一個下馬威的。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那名牛高馬大的因陀羅士兵眼神變得飄忽不定,鬼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他端槍的手開始發抖,越抖越厲害,面對這個比他瘦弱得多的華軍士兵,他漸漸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因陀羅排長見勢不妙,大聲呵斥,可惜全無效果,那名士兵抖得更厲害了。因陀羅排長無奈,一揮手,那名已經一頭冷汗的士兵如釋重負,退了下去,一名更高大的眼神凶悍的士兵上前,刺刀指著班長胸口,開始第二輪比拚。

    這個更廢物,還不到三分鐘,就哆嗦得快要握不住槍了。

    因陀羅排長面色變得更難看,大喝一聲,一個排的士兵同時打開了步槍的保險,三十多支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班長。距離不到十米,三十多支步槍同時開火,就算班長練過鐵布衫也得被打成一張爛布。換了膽子稍小一點的,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可是班長沒有半點把他們放在眼內的意思,他看透了這幫外強中乾的傢伙。

    班長一把扯開衣襟,指著寬闊的胸膛大聲說:「有種就朝這裡開槍!要是實在沒有這個種,就立刻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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