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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瘋狗反擊戰(上) 文 / 流光飛舞

    東方明珠大酒店那一聲狂雷一般的大爆炸震得半個鎮子的人東歪西倒,更震得不少黑幫老大兩眼發亮。要知道紅幫在這麼多黑幫中算是另類了,販毒不幹,搶劫不幹,開妓院不幹,開賭場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可是資本太薄,加上人脈也不夠,只怕是開一家人家就砸一家。於是東方明珠大酒店成了他們的支柱產業,再加上偶爾有幾筆洗錢的收入,日子還過得去,現在酒店被人家轟一下給炸上天了,紅幫幾百號人還活不活了?就連實力不算太弱的哈瓦拉也被人血洗,再聯繫昨天山口組吃的那麼多大虧,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哪怕是嗅覺最最遲鈍的人也知道山雨欲來,每個大哥大都再三叮囑自己的小弟:「這兩天眼睛放亮點,別四處亂竄,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暗地裡卻吩咐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刺刀出鞘(誇張了,要是他們有拼刺刀的狠勁就不用混黑社會了,直接去當僱傭兵不是更能來錢嗎)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去搶一票。更有一些做什麼都喜歡三思而後行的傢伙在暗中尋根問底:是哪一路的好漢這麼不要命,連山口組都敢惹?要知道,就連泰國黑幫都不敢惹他們啊!總之,「這兩天內絕對會有大事發生」已經成了大家的共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山口組對著干的團伙實力肯定不弱,大家眼睛都得放亮點,可別便宜沒撈到,還遭了池魚之殃,那就太划不來了。

    事實證明,這幫黑幫老大還是高估了柳維平的耐心。都說老鼠不留隔夜糧,他也絕不會把矛盾留到明天,鬧矛盾了就要當天解決,正如剛入午時,被老偵察兵一句「毛都沒長齊的後門兵」惹毛了,當場跟人家單挑,硬是把人家兩條手臂給打折了,自己也尿了三天血,在醫院裡躺了二十多天才起得了床。他最不肯委屈自己了,現在被山口組踩到尾巴上來了還要他忍兩天?除非你用帶倒刺鉤的鐵絲把他包粽子一樣綁起來吧。

    狡兔三窟,紅幫能在這塊地方生存下來,它的實力又怎麼會僅僅是表面上那麼一點點?絕大部分都隱藏起來了。這種華人一大優點,謙虛,不像某些犬科動物,弄出一點什麼,也不管有用沒用,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主人面前大喊大叫,邀功請賞,然後開記者招待會,不弄得人人皆知就不是他們的特色——不過在這方面,宇宙第一強國和因陀羅阿三後來居上,把他們給擠到老三了。得到偵察兵的提醒,及時撤出了大部分人員,保住一條老命後,代軍把大家分別安置在碼頭邊幾座倉庫裡,那也是他們的產業,不過已經荒廢了幾年,現在派上用場了。倉庫裡一應生活用品什麼都有,水電不乏,幾百號人在這裡呆上兩三個

    星期不成問題。只是遭遇如此可怕的變故那些女孩子都嚇壞了,一個勁的哭,而那些小弟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趁機去佔點便宜,而是默默地擦著槍,準備大幹一場。他們都是在老家裡活不下去了才加入紅幫的,圖的就是一條活路。要他們去跟偵察兵這種級別的敵人打他們不敢,可是連酒店都被人家炸了,活路沒了,還有那麼多弟兄死無全屍,在這種情況下,兔子急了都敢踢老鷹呢,他們這些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打手還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山口組嗎?山口組很牛是沒錯,可是也沒有牛到可以隨便炸人家的酒店吧?媽的,跟你們拼了,你們要我們死,我們也不讓你們好活!

    偵察兵沒想這麼多,按照巷戰戰術隊形展開防禦,機槍上屋頂,突擊小組隱藏在各個陰暗角落,至於狙擊手,也許趴在臭水溝裡,也許躲在某幢最不起眼的建築物的某個角落裡,鬼才知道他們在哪裡,巷戰中,就沒有比狙擊手更讓人頭疼和膽寒的了。爆破手吃了興奮劑似的主動提出要在倉庫周邊佈雷,嚇了代軍一跳,好在一位連長——外號飛鯊——把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罵了回去,開玩笑,這裡可是城鎮,被你們布上幾十枚集卑鄙無恥下流齷齪於大成的地雷,只怕五年之內都沒有人敢靠近這個碼頭了,那還得了!爆破手據理力爭說這是巷戰最基本的防禦戰術,說白了就是想露一手。正吵著,柳維平和韓楓回來了,爆破手不敢再作怪,悻悻作罷。飛鯊為兩位老大送上純淨水一瓶,一迭聲的問:「查出是誰幹的了沒有?查出了沒有?」

    柳維平一口氣灌了半瓶純淨水,剩下半瓶一古腦的倒在頭上,這天可真熱啊!他瞪起眼睛說:「還用查嗎?是山口組那幫王八蛋干的!」

    飛鯊罵:「狗日的,那幫孫子!」

    韓楓冷冷地說:「怎麼說話的你?」

    飛鯊不解:「我罵他狗日的錯了嗎?」

    韓楓說:「我不想再聽到你罵他什麼狗日的了,你這樣罵那個什麼動物保護協會會來抗議你嚴重侮辱他們心愛的小狗的尊嚴的,他們連狗都不如,明白了嗎?」

    飛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罵他們什麼才好?唉,就他們這人品,罵他們什麼都會招來抗議,真是頭疼啊!媽的,原來人賤到了這種地步,你都找不到詞來罵他了!」

    韓楓說:「那就什麼都別罵了,講多錯多。教官剛才在電話裡罵他們是智人和母豬雜交出來的雜種,你學著點。」

    飛鯊一臉崇拜的望著柳維平,我靠,教官就是教官,

    就連罵人都比他們有水準!柳維平得意洋洋,正要謙虛幾句,背電台的灰熊跑了過來,叫:「教官,老頭子要跟你通話!」加重了語氣:「他很生氣!」

    柳維平傻了眼,瞪著兵們,怒罵:「我干,天南地北的,老頭子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了?是哪個王八蛋告的密?」

    兵們都不吭聲。

    柳維平想發飆了,韓楓附在他耳邊說:「老大你動腦子想想吧,這麼大的行動,就連國家安全總扃都出面為我們提供幫助了,我們這一百多人中間有一兩個國安的人又有什麼出奇?有了國安的人,你還想瞞天過海,難啦!」

    柳維平惱了:「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我嗎?」

    韓楓說:「你少胡扯,信不過你還會讓你帶我們在金三角殺得屍山血海的?聽說國安扃和總參部的幾位核心人物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關注,我猜派幾名國安精英過來一方面是怕你把事情鬧得大太,一方面也是想評估我們的戰鬥力,並根據我們在實戰中的作用考慮要不要組建你天天掛在嘴邊的特種部隊!」

    柳維平鬱悶了:「韓楓,你都可以去改行當政委了!」帶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復還」的悲壯跟著灰熊走了出去,總不能當著幾百號人的面跟頂頭老大通話吧?除非你想事後把他們全部滅口。在隔音效果極佳的房間裡,柳維平對著對講機「喂」了一聲,那聲音足以震死三頭老牛。於是一個火冒三丈的聲音狂轟過來,震得他真掏耳朵:「柳維平,我看你是不想穿這身軍裝了!我的空中突擊師呢?我的數字化步兵師呢?我的新型主戰坦克呢?我的超遠程火箭炮呢?哪去了!!!」

    柳維平有氣無力:「被······被山口組搶走了,一毛都沒剩下來。」

    「砰!!!」一聲大響嚇得柳維平一哆嗦,想必是軍長老大拍桌子了。真難為這位老人家了,都五十多了還中氣十足,就連站在門外的灰熊都能清楚地聽到他的怒吼:「他們說搶你就讓他們搶去了?你是他們孫子是吧?在國內怎麼不見你這麼乖巧過?」

    柳維平提高了聲音:「我已經盡力挽回了!不過對方是東瀛僑民,有點棘手!」

    軍長簡直就是在咆哮:「裝,繼續裝!使勁裝!你小子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瞭解?平時一言不合就敢對師長鐵拳伺候,我就不信你會把什麼東瀛政府放在眼裡!你小子擺明就是不想負責任是吧,好,我告訴你,這筆錢要是要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真接跑到野人山去打只母猴子過一

    輩子吧!」說到這裡,軍長身上的穩重軍長身上的冷峻全都不見了,他現在就像一個急了眼的黑道小頭目在給小弟發號施令,指手劃腳的怒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算是把那人狗屁黑幫滅了也無所謂,總之一定要把錢給我搶回來!不要怕把事情鬧大,把天捅穿了有人幫你頂,一句話,我只要那筆錢!明白了沒有!?」

    柳維平收腹挺胸,放聲大吼:「明白!!!」

    軍長說:「明白就好!要是做不到,我也不要你去找母猴子了,你就自個找塊貝殼撒泡尿把自已憋死算了!」

    柳維平吼:「是!辦不到的話,我自己去找貝殼撒尿把自己憋死!」

    「明白了就行動!早一分鐘行動少一點損失!」軍長啪一下把電台關了。

    柳維平也關掉電台,想了想,放聲大笑,邊笑邊走出去,笑得灰熊莫名其妙。

    窗外,一道絢麗的霞光飛掠過跳躍的波濤,把層層碧浪染得金黃,天快要黑了。

    終止了通話,軍長也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他知道剛才那一通連說帶比劃已經給這個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打足了興奮劑,這台因為久戰疲憊和士兵傷亡過大而暫時熄火的無敵戰車馬上就要全速運轉,把他看不順眼的一切通通輾個粉碎了。至於他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可怕,相信很快國安特工就會如實上報,期待啊······

    政委有點擔憂:「老楊,你剛才那態度會不會傷他的心?他才十九歲啊!」

    軍長說:「放一百個心吧,這小子性子怪得很,吃硬不吃軟,你越是激他,他就越瘋,一旦他發了瘋,那麼,誰擋在他前面都得遭殃!」

    政委深有同感:「是啊,為了給一名戰友報仇,他帶一百多人追著一個小團打了五天五夜,幹掉了人家三分之一的人,打得對方跪地求饒,真不是一般的瘋!這樣的人物,要是早出生個三十年,搞不好就是一號戰爭狂人了!」

    軍長大笑:「戰爭狂人好啊,我國什麼都缺,可最缺的還是戰爭狂人,這種一旦發瘋就不管不顧,不擇手段,不把對方徹底打怕打服的戰爭狂人是軍隊的瑰寶,要是這樣的人多上幾號,不管是誰,在動我們之前都得三思而後行了。」

    政委用力點頭。這樣的戰爭狂人,不管是哪個國家,一旦被他卯上了,恐怕都要頭大如斗吧?

    「有好戲看了!」這是這對搭檔的一致看法。

    見柳維平出來了,韓楓迎上去問:「老頭子

    怎麼說。」

    柳維平反問:「你希望他怎麼說?」

    韓楓說:「但願不是要我們以大扃為重,不要做破壞兩國正常邦交吧。」

    柳維平說:「他要是這樣子說,老子第一個跳槽!」

    韓楓一愣:「跳槽?什麼意思?」

    柳維平說:「就是換個老大的意思啦。放心吧,咱們軍長也不是什麼好鳥,要我有什麼花招只管使出來,把天捅穿了他幫我頂!」

    韓楓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柳維平反問:「要是一條狗咬了你一口,你打算怎麼收拾它?」

    韓楓說:「我會一腳把它踢出六米開外,叫它知道,當兵的不能咬!」

    柳維平說:「還是太斯文了,換了我,它要是敢衝我呲牙齒,我就用猛虎刃一刀把它的狗頭剁下來,叫它再也咬不了人!」

    韓楓身體微微一顫,他知道山口組在羅安納普斯那些人手注定是完蛋的了,只爭遲與早而已。這傢伙,天生的暴力狂人!也難怪,聽他說他的爺爺是老八路,他的奶奶是老八路,他的姥爺是老八路,他的姥姥是新四軍,他爸爸五個兄弟,有三個死在戰場上了(中越戰爭),就連他媽媽也是軍工科研所的主任,這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什麼愛護小花小草的好鳥才怪!柳維平笑嘻嘻的拍拍韓楓的肩膀,說:「別扳著一副死魚眼嘛,你想想,你們這幫土包子有沒有機會用炸藥炸平一幢十幾二十層高的大樓?有沒有機會把一艘萬噸貨輪炸成幾截?有沒有機會衝進酒店裡把手雷當磚頭四處亂丟?沒有吧?現在,到了山口組的地盤,你都可以一一嘗試了,多爽啊!大喜日子的別扳著臉,笑一個!」

    韓楓都快崩潰了——沒有午睡的後果,孔夫子他老人家就曰過:「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就連孟子也曰:「他說得對!」可見這個午覺是一定要睡的,聖人都這樣說了,還錯得了?快要崩潰的韓楓掙扎著說出了心裡話:「你小子就是一天生的戰爭狂人,一天不殺人就手癢癢!現在我都開始懷疑那錢是不是你故意讓人搶走的,好找借口大開殺戒!」

    柳維平嘿嘿一笑,果然是用心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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