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怦然心動吧。
但是並不濃烈,更像一股忽然澆上心頭的甘泉,柔軟而異常的悸動。
如果非要把這稱之為愛情,常澈想,其實並沒有很大的感覺,與他們固若金湯的兄妹之情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不過即便如此,心動的那一刻,他還是做了個重大的決定,他們可以試著談一場戀愛。
不可否認,在法國的那幾個月是完美的,他們像所有初嘗禁果的少男少女一樣青澀而追求浪漫。
他們在花都巴黎的萬種風情中激吻,在普羅旺斯田園風光中相互追逐,在藍色海岸第一次魚水交歡,在博物館裡的文藝魅力相依相偎,在米其林餐廳共度燭光晚餐……那個浪漫的國度,簡直太適合初戀的男女盡情的揮灑愛情的濃抹淡妝。
可是…………
再美的感受也抵不過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愛情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們分手了,甚至大吵著今生今世永不相見。
好吧,不相見就不相見,有什麼大不了的!
天底下他們又不是「非你不可!」,那一點點初萌的愛情實在算不了什麼,他們瀟灑分開,猶如春夢了無痕。
可是劇本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怎麼兩年了,居然都沒有忘記,反而像紹興老酒一樣,越埋越香醇?
他一直以為,曾今那一場短暫如流星雨的愛情不過就是一時心動,哪裡能料到在細水流長的歲月裡,原來情根早已深種。
怎麼辦?
此時此刻,看著她那副「我已名花有主」的表情,他在大腦裡問了個同樣的問題:怎麼辦?
是誰在他犯迷糊的時候,趁虛而入?
「到底是誰?」他壓著惱火眸子的定住她的下巴,,腹指捏著她的下唇瓣:「說?」
瓊瑩趁機一口重重的咬下去,同時屈膝長腳踹過去,「是誰管你什麼事?」
真是莫名其妙!
瓊瑩身體一滾逃離他的懷抱,拔腿就往客房門口跑。
猛然想起自己全裸啊,腳步一頓,倏地衝進浴室,砰的關上浴室的門。
整個人激動的抵著浴室的門背後,呼呼呼的大口喘息。
她才不要承認剛剛被他吻得身體發軟了,她已經不喜歡他了就是不喜歡他了只恨他恨他!
常澈站在門外啪啪啪的大掌拍門:「傅瓊瑩,你出來,你跑到浴室做什麼?」
「我不出去!你當我傻啊,你這個下半身動物的臭流氓!」
常澈扶額:「我不碰你了,你出來,三更半夜的,趕緊睡覺。」
「相信你,母豬都會爬上樹!我是不會出去的,我就在浴室睡!」
腦袋沉沉的,心臟砰砰的,瓊瑩哼哼兩聲,堅決不出去。
她才不要被他蠱惑,更不要被他挑起某些該死的不該有的反應!
剛剛,她居然貪戀他的舌,渴望那似曾相識的感覺,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
瓊瑩雙手撐著盥洗台,擰開水龍頭,掬了兩捧冷水直往臉上撲,她好得好好清醒清醒一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