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知道,這已經不是淳淳和常澈第一次揍動她心思的男孩子了。
彼時,遠在印尼。
巴厘島。
某棟等級森嚴的別墅裡。
毒藥的傷勢剛剛好,她在海裡整整游了五天才被搜尋到,又昏迷了大半個月,如今身體逐漸康復,但是手臂的槍傷……
幸好子彈是直接穿透了手臂,子彈沒有留在手臂裡,只有幾片彈片也被取了出來,否則她的左手必廢不可。
一個囂張的男人推門而入,看見毒藥,抬手,啪的就是一掌。
毒藥的頭被他打偏,又被他兩個手指給捏著扭回來,緊接著是他陰狠的聲音:
「四年,四年的時間,你都沒有拿到基地的結構圖和內部機密,告訴我,這四年你都做了什麼有價值的事情?沒有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誰允許你回來的?伊薩,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妹妹就試圖挑戰我的容忍度!」
毒藥,真名伊薩。
伊斐花了無數次的心思,才讓伊薩成功接近了常澈,打入南海基地的內部,結果呢,整整四年,到最後,都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你還活著回來做什麼?」
伊薩跟伊斐對視,見他眼底正燒著濃烈的狠辣和怒火,嚥下嘴角的血絲,喊著唾沫吞回肚子裡,默不作聲。
這四年,她習慣了做個沉默的小啞巴,差點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名字叫伊薩。
甚至忘記了,她乃是巴厘島最大黑老大的女兒。
可是,有個狠辣變態的哥哥,她這個貶值的女兒一文不值。她知道自己只有兩個命運,一,以自身實力成為家族的工具;二,以女子的身體成為家族的工具。
在印尼,女子十二歲已經可以嫁人。
四年前,她不願意以自己十二歲的身體去伺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當哥哥將二選一擺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
那個時候,她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進入南海那個神秘的基地。
其實,她第一次遇到常澈,並不是森林裡那一次,那是第二十次的相遇。
第二十次,她成功的吸引了常澈,成功的打入到南海那個神秘的基地內部。
只是她從來都知道,自己這輩子僅有的溫暖全是一個自己要算計的男孩子給予的。
她不想再繼續用自己醜陋的心去面對那個給予她溫暖的男子。
所以,她選擇了這樣決絕的離開方式。
常澈,他並非一個善良的人,他同樣從小被教育得心狠手辣,果敢殺戮,他的個性深不可測,可那是對外人,凡是被他歸結為自己人的範疇,絕對是另一種待遇。
伊薩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害怕被他歸結為外人,當有一天他知道她接近基地目的不存,當他知道她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不!
永遠都不要有這一天!
她寧願拿一切去換,去換他心中的自己人;哪怕代價是她付不起的。
「沒用的東西!」伊斐的掌落,又狠又重。
伊斐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她只說自己被識破,撐著最後一口氣逃了回來,她左手臂的槍口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