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只開心笑,任由自己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著自己,像是一種寵溺,又像是一種疼惜。
彷彿他腳下的每一個步伐,都是深情的佐證。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時而有幾個清晨出來活動的當地人看見他們倆,只笑著點頭,法國確實是個浪漫的國家,她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反而特別的享受。
享受別人投遞過來的目光,每一個眼神似乎都倒影出,她此時此刻有多麼的幸福。
讓她覺得,全天下,就她的常綿才懂得深愛。
任何男人跟他對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誰說只有情人眼裡出西施?其實女人眼裡更是偏執。
自己認定的人,就打心底覺得那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而且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的人被自己虜獲著,心裡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自豪感和得瑟的姿態。
愛情遇上她和常綿,都要俯首朝拜呢。
「常綿,我覺得自己,真幸福。」
常綿微微的彎唇,笑著嘲諷:「我背你一下,你就覺得幸福,也太容易滿足了。倘若我以後天天背你,你還不飄飄仙幸福到天上去?」
「好啊,你說的,我記住你的話了。」她俏皮點頭。
「記住什麼話?」
「你說以後天天背我啊。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可不許賴賬,我都記在腦子裡了,你如果賴賬,正好又讓我在心底記上一筆你的壞。」她耍賴的摟住他的脖子,做得意狀。
常綿微微的輕哼一聲,隨即語氣又轉柔。「好,以後每天天天背著你散步。我背著你,再抱著左左和澈兒,讓你們都享受幸福。」
裳裳心裡泛起更多的甜蜜。
「那你呢?我怎麼才能讓你幸福到天上去?」
「呆在我身邊,每天笑給我看,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再有嘛……」常綿頓了一下,忽然壞笑:「男人很簡單的,只有你晚上用那些狐媚手段將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懂吧?」
哼,狗改不了吃屎,就是個下半身的動物。
裳裳心裡腹誹。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已經走出很遠的路程,常綿背著她在薰衣草的田埂上,此時還不到薰衣草花開的季節,不然就能看見大片大片的藍紫色海洋。
「真可惜,花都沒有開,不知道滿田野都是薰衣草花,該是怎麼美的畫面。」
她小小的歎息聲,換來常綿的輕笑:「想看的話,等花開的季節,我們再來玩就是。還有哪裡能比我們自己家更美?你要是喜歡,我們把山腳下那片農田都買下來,在自己家腳下也種上大片的薰衣草。」
「我又不是特別喜歡薰衣草,只是突發感慨。」
常綿想了想,掀唇:「那我把農田全買下來,種上你最愛的風信子,到時候大片大片的淡藍色佈滿田野,絕對能滿足你心裡的浪漫因子。」
「才不要,就知道沒事燒錢。」她可是有名的守財奴,才不要為了那點浪漫亂花錢。
常綿駁她:「怎麼叫燒錢,種出來拿出去賣,又是一筆收入,既能滿足你的浪漫情調,又能多出一筆生財之道,你這個沒投資頭腦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