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媽媽的意思,她當然不會怪自己的媽媽,只是變扭的抿抿唇:「反正我就是恨他。」
不過心底,倒是有無數的想法,湧現了出來。
讓她原本堅不可摧的憎恨,出現了一絲小小的裂痕。
「你們母女倆在聊什麼呢?」黃長雲端著一杯牛奶走出來,他穿著平底鞋,走到裳裳後面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裳裳轉臉一笑。「我在跟媽媽商量,爸爸你要不要等媽媽身體再好點的時候,補給媽媽一個婚禮呢?」
黃長雲將手中的牛奶遞到心欣兒的嘴邊,似乎正的要考慮女兒的建議,含情脈脈的看著心欣兒,問:「欣兒,你的意思呢?」
心欣兒喝下半杯牛奶,靜靜的任由黃長雲給她擦過嘴巴。
許久,她才抬起頭,看著黃長雲,「我……隨便。」
「所有人都以為我還是單身,我也真需要一個婚禮來向世人介紹我的妻子,等你康復得再好一點,能夠正常行走之後,我們就舉辦婚禮。」黃長雲專注的看著她,語調輕緩,沒有任何的波瀾,但是裳裳就是聽得出來,他淡而雅的表情下是積澱的深沉情感。
裳裳一揚臉。
「好啊,爸爸你真是太男人了,一定要辦一場浪漫的婚禮。」
常綿抱著一雙兒女也走過來湊熱鬧:「爸,需要我幫忙準備婚禮嗎?」
「我自己來安排。」
裳裳等常綿走到身邊,從他手裡接過小澈澈,忍不住彎了唇,「到時候讓澈兒做花童。」
傭人在遠處的窗戶看下去,遠遠看著,畫面極其溫馨,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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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起日落,轉眼又是一天。
清早。
日出東方,紅霞萬丈,院子裡的花瓣上的露珠折射朝陽,而散發著五光十色的迷人景致。
一陣風吹過伴著花香,顫顫巍巍的滴下融入花海!
兩個孩子尚未甦醒,裳裳站在窗前,常綿自身後摟住她的腰,靜靜的享受這晨曦的美好時光。
裳裳不知道想到什麼,傻傻的笑彎了唇。
過了許久,她才問:「你畫好了沒有?」
常綿拉著一把椅子,雙腿交叉,腿上擱置著一個畫板,他的右手拿著一隻鉛筆,時而看看那站在窗邊賞花的女人,時而低頭,靜靜的瞄上幾筆,逕直的筆起筆落。
「馬上就好了,別動。」
再看畫板上,一個女人的側臉惟妙惟肖,其實那站在窗前賞花的女子早已躍然紙上,而他此刻只是在臨摹周圍的環境。
卻偏偏,壞壞的不許她亂動。
「我能不能動一下,脖子都酸了,你到底要畫到什麼時候嗎?早知道剛剛不答應讓你給我畫素描像了,也不知道你畫工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畫得太醜不敢拿出來獻人?我又不嫌棄……」她微微偏了一下頭。
常綿立刻將手邊的紙團朝她砸去:「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