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盯著常綿的面盤,看了好一會,猜了又猜,然後笑著說:「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怎麼是非奸即盜呢?
常綿挑眉,不敢苟同的反駁:「向心愛的女人贈送鮮花,怎麼能叫非奸即盜?」
「那是什麼?」
「當然是…………」他說到一半,眼中染著笑,深情的將美麗的鮮花雙手奉上,單膝下跪,自下而上,仰視著心中的女神,深情款款的說:「老婆,我們復婚吧?」
「……」
「老婆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混賬東西斤斤計較,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老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徐徐開口。
裳裳沒想到他搞這樣的突然襲擊,檢討得特別深刻,但是,深吸一口氣,裳裳整個人緊抿著唇咬住下唇瓣阻止自己的笑意表現出來。
過了足足三十秒才開口,慢慢的說:「這是求婚啊?」
「求老婆大人海涵。」
他抬著頭,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抹懺悔,慢條斯理的笑了笑,偏偏又覺得這個氣氛不該笑,慢慢的調整了一下表情,做欲哭無淚狀:「給個面子,就答應我嘛。」
裳裳輕咳了一聲,接過他手中的花。
就在常綿以為她答應正欣喜若狂之時,忽然耳邊傳來她漫不經心的一笑:「花我接受,復婚嘛…………」
綿長綿長的一聲拖拉,常綿眼睛緊緊的鎖著她。
然後就聽到她說,「不要!」
「啊?」
繼續做欲哭無淚狀,「就不能賣個面子?」
「誰讓你真把婚給離了?」裳裳哼聲,然後甩給他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抱著鮮花深深吻一口:「真香。」
再香都是苦的。
常綿想到自己隔天要花上很多很多錢,肉疼啊頭疼啊,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原本資產就沒她多,還得隔天付費消費,她這是將他剝削成窮光蛋嗎?
「那要怎麼樣才肯答應復婚嘛?」他起身,摟住她的腰,一個大男人學著她平時的矯情勁,做撒嬌狀,頭抵著她的頭,撒嬌的蹭了蹭:「……老婆。」
「是前妻啦。」她糾正他的叫法。
「老婆,要怎麼樣你才肯答應跟我復婚嘛?」繼續撒嬌……如果有尾巴的話,常綿恨不得對她搖尾乞憐:「答應嘛……就答應嘛……答應好不好……好裳裳……你忍心這麼對我?」
「看你的誠意咯。」
「我很有誠意的,你感覺不到我……。」
「回去了啦,站在這裡吹風好冷。」裳裳打斷他的話,掙脫開他,轉身邁步。
常綿追上去,如蜜蜂般在她面前飛來飛去:「什麼時候跟我復婚,你還沒說呢。」
「再說咯。」
裳裳自己說完,抱著玫瑰開心的小跑,常綿趕緊追上去,鍥而不捨的追問:「再說是什麼時候?」
「裳裳,給個底嘛?」
「再說就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