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澈澈雖然應答,小身板卻沒有動,不顧形象的歪倒在椅子上,急切的拆禮物,外包裝盒不好拆,他直接拿牙齒去咬。
裳裳哭笑不得,拿兒子沒辦法,挨著他身邊坐下來,幫他拆禮物,摸摸他的小腦袋:「澈兒,快去洗手,媽媽幫你拆。」
「媽媽不能打開哦,澈兒自己開。」
小澈澈扁扁嘴,心急火燎的跳下椅子,屁顛屁顛的衝進洗手間。
李祥走過去將左愛抱起來,抱在懷裡寵著疼著。
裳裳的這個女兒極其不好養,剛出生就差點害得裳裳一屍兩命,那個時候他真的嚇壞了,以為裳裳會就此離開,他差一點就要給常綿打電話,說他女人為了給他生孩子馬上就要死了。
這個孩子不是在醫院裡出生的,而是在逃亡的路上。
在顛簸的車子裡。
在槍林彈雨中,左左發出第一聲哭啼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她愛笑,特別愛笑,就像此刻在他的手裡,笑得特別歡快。
「媽……媽……」
忽然,左左發出一聲稚嫩的聲音,李祥一驚,裳裳瞧表哥大驚小怪的模樣掩唇笑:「上個禮貌開始會發出的聲音,比澈兒開始說話還早。」
「還會叫什麼,左左,叫uncle,跟uncle學,uncle……uncle……」
「只會叫媽媽,澈兒整天教她哥哥的發音,她都沒學會,倒是笑起來咯咯咯,澈兒就說那是在叫他。」
「咯咯咯……」
「uncle,左左會叫我和媽媽哦,你要多教他,他才會叫你哦。」小澈澈洗好手又爬上凳子,歪著頭,托著腮:「媽媽,澈兒會說很多,比左左厲害。」
「你妹妹還小。」
「嗯,澈兒是大人。」澈兒老氣橫生的端正坐直,重重的點頭。
李祥看著那互動的母子,眼中對常綿生出羨慕之色,回想當時那驚險一幕,那天下著暴雨,他給她打電話想問她預產期,電話是澈兒接的,在裡面哭得不成聲,他趕到的時候,裳裳躲在地下室裡,捂著肚子滿臉蒼白,身上全是血。
在送她去醫院的途中,他們遭到伏擊,如果不是恰好有貴人相助,也許真的……李祥心情起伏之後,打量了一下這經典的俄羅斯裝飾的飯廳。
噩夢是從裳裳跟著貴人來到聖彼得堡開始結束的,從左左出生到現在,七個月多,她再也沒有出過任何一次意外。
「今天是聖誕節,你可跟雷老闆說過節日快樂。你們母子一直在他的庇護之下,如今過的這般太平,這份恩情是欠下了。」
當初,無疑中救了她的是俄羅斯最大的軍火商,俄羅斯的暗王雷皓天,他是佳佳小舅媽的哥哥,也是似錦小阿姨的妹夫,裳裳被他所救存屬偶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從不會輕易買別人賬的男人居然主動邀請裳裳去他家做客,如今裳裳居住的這個小別墅就是聖彼得堡雷老闆家裡的一棟二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