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不要了!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她,扒了她的皮!
但是,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必須給她一個安穩的家……他是一個十足的混蛋,讓一個女人惶惶不安的過日子,讓一個女人陪著他經歷了太多的苦難,他造的孽,他承擔。
只是,裳裳,你不在我身邊,我有多怕你想不開,做了傻事。
你讓我如何,放得下心?
他突兀的笑了出聲。
「她和我都是相同的人。」
因為深愛,所以才會有如此結局。
這樣想著,他忽然又心生悲哀。如果無法在一起,考慮得太多,只是他沒想到她能走得這麼瀟灑,毫無眷戀。
說離開就離開,說離婚就離婚。
她是篤定自己非她不可,才敢這麼做,從來沒想過離開之後自己可能真的會不要她吧?
哪裡來這麼大的信心?
心裳裳,你哪裡來這麼大的信心,這輩子我非你不可?
常綿在心裡咬牙切齒的指責,但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此時此刻,恰到好處的浮現了一抹無言的溫柔。
天底下,也許,真的,只有她敢這麼做,只有她敢這麼篤定。
常綿閉上眼睛,眼前是相識以來,她所有的表情的定格瞬間。每一個表情,都深刻在他的腦海裡。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回過神來,常綿又撿起一罐啤酒,拉開易拉罐,咕嚕咕嚕,一口飲盡。
「來,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乾杯!」
「常綿。」
「是兄弟就陪我喝酒,其他什麼都別問。」常綿拿著一罐啤酒朝他扔去:「我心中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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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世界上最偉大的愛,不是愛情,而是母愛。它能夠支撐一個女人度過任何的難關,挺過任何的苦難。
「嘔……」
裳裳趴在洗手台前,狂吐不止。
第二胎遠比第一胎辛苦得多,肚子裡的寶寶比小澈澈會折騰千百倍,幾乎沒讓她過一天輕鬆的日子。
對著鏡子,裳裳覺得,她肯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小東西的,或者這個小東西就是代替常綿來懲罰她的狠心的。
扶著牆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手掌覆住眼睛,思念如潮水般一股腦兒向她湧來。
她聽見自己思念若狂的心在哭泣。酸澀在眼底瀰漫,連覆著眼睛都掌心都是濕的。
她不記得自己這兩個月是怎麼生活過來的,每夜都從噩夢中驚醒,獨自面對黑暗嚇得一身冷汗。
鏡子裡,她美麗的眸子裡噙滿了淚水,尖銳的刺痛著她的心。
「常綿,你過得好嗎?」
她不敢問。
她不敢打聽。
從被李祥送到這裡來之後,就沒跟任何人聯繫過;甚至,包括李祥。
就像自我懲罰,更像是我放逐。
所有的心事,只能自己慢慢的開解自己。
「常綿,我們的孩子,四個月大了。這一次,我沒有再看那些書,我每天聽鋼琴曲,看歌劇,這一次,我要胎教出一個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