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嚇到了沒有?」他輕聲問,抓著她的手,不停的摩擦,以此來緩解她身體的緊張。
裳裳搖了搖頭,咬著下唇瓣,低低的出聲:「我想快點兒回家。」
「馬上就到家。」
他不知道說點什麼緩解這冷凝的氣氛。
無奈之下將她拉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直到她依偎的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他才暗送了一口氣。
可是心裡自責和懊惱啊。
這樣的事情,他應該盡量避免,卻總是會百密一疏,讓她跟他一起經歷,那些本不該她經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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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梳洗過後,常綿讓人準備了兩碗薑湯,一人喝一碗,驅驅寒氣。
裳裳堅持寸步不離的照顧小澈澈,常綿沒辦法,只能將小澈澈帶到主臥室。
現在已經是凌晨六點多,天還很黑,常綿強迫她睡覺。
裳裳卻搖頭:「睡不著。」
「睡不著也要睡,是不是嚇到了?都怪我……」他將她強行按著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不睡覺小心病了,到時候你還怎麼照顧小澈澈。」
她卻在此時,翻轉個身將他緊緊的抱住,將自己冰涼的身體埋在他的懷裡,聲音哽咽的說:
「常綿,我不想小澈澈有任何的閃失,你能不能向我保證,我們的兒子會平平安安的長大?」
「當然會平平安安的長大,想什麼呢。」他輕哄。
可是裳裳就是不安,想到未來的日子,有可能遇到的意外,像今天這般,不是病了,就是遭遇襲擊,她的心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特別不踏實,害怕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可是我擔心。」
常綿輕歎一聲。
像哄小孩一樣摸著她細軟的秀髮,揉了幾下:「最近你就在家裡帶孩子,沒事不要出門,有什麼需要的讓傭人去買。」
「嗯。」
她點頭:「是不是我錯了,我應該本本分分的呆在夏威夷的,對嗎?害死你父母的兇手,他們都還沒有找到,我不該任性的非要回來,我在夏威夷呆了一年,都沒有出過任何的事情。」
可是呢。
想到她一個人躲在夏威夷獨享太平,而他卻每天生活在危險之中,她的心裡又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今晚的,是什麼人?跟殺害你父母的,是一夥人嗎?」
「應該是。」常綿明顯不想談論這方面的事情:「好了,別想了,睡覺,乖,我保證盡最大的努力,不讓你再經歷這樣的事情。今晚,是我疏忽了,讓你和孩子受了驚嚇。」
「我不怕,」她搖頭,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我就是怕澈兒有個閃失,我受不了他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也受不了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常綿輕磕上眼,唇落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吻一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