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低低笑出聲,將她放在桌子上,捏著她的鼻子:「聰明。」
「這是血的教訓啊,能不學聰明嘛。」她故意輕哼。
常綿不解,「額?」
裳裳一瞧這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忘記了。
頓時就開始翻起舊帳來:「哦,我是說嘛,我要是說不出來,肯定沒好日子過。某人曾今因為我忘記他不喜歡吃什麼水果,某天晚上拿錯了水果給他吃,結果……」
「結果怎麼了?」常綿是完完全全不記得自己曾今做的混賬事。
「哎,說出來都是一本血淚史,不提也罷。」她假動作的抹眼角,明明說不提也罷,結果下一秒就接著道:「某人罰我抄寫了一萬遍他所有的喜好,沒抄寫完之前連飯都不給我吃,我整整抄了三天三夜,餓了三天三夜。」
經她提醒,常綿終於想起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他倒是沒露出心虛的表情,連自責都沒有,反而壞笑著說:「那你可要牢牢記住我的喜好,不然將來還會有苦頭吃的。」
語畢,他立刻採取懷柔政策,捧著她的唇討好著吻,心想:這女人,心裡不知道記著多少筆舊賬,時不時就翻出來,這個小心眼的女人!
誰能沒個不堪回首的過往?就她心裡記得清清楚楚,而且專記壞的不記好的,女人這都是什麼可怕的怪物啊。
「以後我記不住你的喜歡,就准許你報仇,這樣公平吧?」常綿帥氣的臉上故意做出鬼臉逗她玩。
她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見她連接吻的時候都翹得很高的唇瓣玩起來,展露笑顏,他也不自覺的嘴角彎曲起來。
這狐狸精,永遠都是他心頭最重要的那一塊肉啊,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她的心。
裳裳笑著笑著從桌子上蹦下來,接連問了好幾個她的喜好,可惜對方都輕輕鬆鬆回答出來……到了最後,她越問越刁鑽,有些連她自己都不曾注意,他卻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來,那副得意自信的表情,讓她恍惚間詫異:「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常綿輕笑。
傭人已經將點心和芝麻湯圓端上來,他不再搭理她的有意刁難,拉著椅子坐下來吃湯圓。
裳裳不死心,拉開另一把椅子坐下來,腦袋一轉繼續問:「我再問一個,你肯定不知道。」
常綿直接舀了一勺蛋糕塞進她嘴裡:「不是說餓了嗎?吃也堵不住你的嘴。你就是再問一百個,我也對答如流,死心吧。」
「就一個,最後一個,你肯定不知道。」
常綿甩給她一個你很無聊的白眼,裳裳摸摸鼻尖,確實無聊,但是,「我就問最後一個,真的是最後一個,如果這個你也答得出來,我就服你。」
「問吧。」
「咳咳……請問常綿先生,我最喜歡你吻我身體的哪個部位?」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笑得跟小狐狸似的,似乎料準他打不出來,舀了一勺蛋糕往嘴裡塞,吃得井井有味。
「心裳裳,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勾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