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希朝咳了一口血,「我要喝水。」
尼瑪,傲宇恨不得上去再給他一圈,看他敢不敢提條件。
常綿沒什麼表情,親自去旁邊舀了一盆水往他臉上一潑,希朝伸出舌頭也只舔掉少許,不知足的想要四處掃了一圈唇瓣周圍,終於讓乾涸的喉嚨好受了一點,但也僅限一點點。
「我不知道真正的僱主,牽頭的是中介……」他才說了一句,常綿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胸口,頓時希朝又噗的一聲吐血。
「不要跟我耍滑頭!」
「信不信……咳咳……信不信由你。有些僱主不喜歡拋頭露面這在我們這一行並不是稀奇事。我接到刺殺你的生意,確實只是經過中介人洽談的買賣。」
「我只知道對方出價一個億買你的命。」
「這筆生意對我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既然僱主不願意露面,我也沒必要非要探究,只要接到任務拿到錢就行。」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任務幾乎毀掉了我苦心經營多年的的傭兵團,三十多人的隊伍最好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我發誓要報仇,要你血債血償。」
「所以從那時起我們僅剩的幾個人就盯上了你。但是你身邊的保護滴水不漏很難近身,我和僅剩的幾個兄弟很難對你下手,行動了幾次都失敗。」
「我們甚至想到你的婚禮,想到婚禮是最好的幾乎,迎娶的路上肯定有幾乎,那麼長的幾條街隨便設置幾個狙擊點就能一槍崩了你!」
「但是我們沒想到,漫長几條街,居然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狙擊點,所有能夠作為狙擊點的位置都被人提前給清掃了一遍。甚至連你坐的婚車都是最頂端的防彈玻璃。」
「就在我們尋路無門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誰我並不知道,只是他給我提供了一個報仇的好機會,並且非常的如我意,那就是毀掉你身邊最親的幾個人,讓你深陷其中,也嘗嘗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滋味。」
「酒店裡的一切不是我們策劃的,你說的穿著婚紗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們什麼也沒做,只是隱藏在婚禮的現場,想要趁著混亂結束你身邊最重要的幾個人的命。」
「想進入婚禮現場很難,知道你的婚禮發生意外的時候,我和我的兄弟才有幾乎趁亂渾水摸魚……咳咳……」希朝說著又猛咳嗽了幾口血,忽然大笑起來:「很好玩是不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開槍射擊自己的女人,又看著自己的女人開槍射死了你的母親,哈哈,是不是很好玩?」
常綿雙眼緊縮,拿著旁邊的鐵棍狠狠的朝著他的腿敲去,恨不得直接弄死他,沒想到他說的一句話才真正讓他震驚。
「哈哈,我告訴你,那一槍是我開的,我當時就站在你女人的身後,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我,更沒有發現那一槍是我開的。」
「所有人都以為是那個傻帽的新娘,哈哈……哈哈……」希朝忽然猖狂而大笑的說出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