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暗衛又道:「少奶奶,屬下跟常少聯繫,用的是不記名的卡,每次聯繫之後都會換卡,以免有心人通過手機竊聽追蹤技術查找到您的位置。也許,常少也是為您的安全著想,不想暴露您的位置。」
暗衛怕自己說錯話,又補充了這一段以彌補自己方纔的失言。
真的是這樣?
裳裳露出懷疑的目光,抿著唇瓣細細的思考一番。
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性。
想通了這一點,她憤懣的心情疏散開去,轉念一想,對著眼前的暗衛道:「那你去給我準備幾百張不記名手機卡。」
她想念常綿啊,想得都不敢在腦子裡臨摹那個人的俊臉,害怕自己思念過度影響心情,間接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那就罪孽了。
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事情想通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豁然開朗。
裳裳邁著輕鬆的步伐,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裡活動。
甚至拿著灑水壺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澆水。
整個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是她親手栽種的,看著這些燦爛絢麗的花花草草,看著它們從剛發芽大牌如今欣欣向榮的成長,她就不自主的聯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寶寶也跟這些花花草草一樣,在她的細心呵護下,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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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
刑室前的守衛看見頭兒,立刻做軍姿狀,打開門。
常綿穿著軍靴,左手纏繞著白色的繃帶,緩慢的踱步進去。
刑室內的光線原本就暗,再加上是深夜,更顯得猙獰,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寂靜的型室內他的腳步聲格外的響亮,撞擊著那兩個人的猶如受驚之鳥的心臟。
常綿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踱步來到希朝的面前,看著眼前的手下敗將。
眼前的男人,**的身體被綁在十字形鐵架上,雙掌攤開被釘在十字架的兩邊,細又堅韌的鋼絲纏繞著他整雙手臂和雙腿,鮮血從深嵌到皮肉的鋼絲裡不停的往下滴落,地上有一灘面積很大的血水。
「希朝,你還打算保持你那所謂的職業道德,不願意將僱主供出來嗎?」
常綿說了一句,淡淡的笑了一聲,「如果不站在對立面,說實話,我挺敬佩你的。」
皮開肉綻眉頭都不眨一下,身上有著大片大片的鞭傷。
希朝閉著眼睛,垂著頭,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能夠聽見他微弱的呼吸,真難判斷他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常綿身邊的傲宇見此,拎起手邊的一桶鹽水,噗的一聲朝他身上潑去。
「啊………………」
緊接著就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他無力的垂著頭,傲宇走上前一步,揪著他的頭髮,發狠的上抬,強迫他抬起頭,看著頭兒。
「招不招?」
「呸。」
啪!
傲宇不巴掌甩過去,拿起旁邊的鞭子作勢要打,常綿擺擺手,讓他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