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冷橫不敢說下去。
常綿沒有等到他的下文,勾唇一笑:「老太爺有打電話給你,要那我的結婚證去辦離婚手續?」
冷橫的沉默表明了默認。
哼。
常綿冷哼一聲,「下次在遇到這樣的電話不要再跟我匯報,你知道該怎麼去應付吧?」
「屬下明白。」冷橫打了個冷戰。
常綿滿意的勾勾手:「你們都下去吧。」
等他們走到一半他又想到什麼,「警そ察還在捉拿裳裳?」
冷橫頓住腳步,回頭,恭敬匯報:「他們一直沒放棄,同時也沒放棄尋找真兇。這個案子現在被新上任的局長接手,傳聞他辦案很有一套,是重點培養的對象。他幾次要求跟您見面談一談,屬下擅自做主幫您拒絕了。」
常綿往後背上一靠,閉上眼睛嗤笑:「做得好。」
冷橫得到誇獎來不及高興,就聽到他慢悠悠的說:「一天沒撤掉對裳裳的逮捕令,我一天不想看見這群蒼蠅,以後遇到這類事情,都替我打發掉。」
「是。」冷橫說完,「還有一件事情。設計院的人問您最近能不能抽出空回a市一趟。」
「什麼事?」
「他們想跟您最後確認一下關於宅子動工前的諸多細節問題。」
常綿點點頭。「看看我的時間表,給我安排出一天的時間。」
「給您安排在後天?」
「行!」
等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又習慣性的摸出車鑰匙,捏著別在鑰匙口上的小人。
「什麼時候才能放心的把你接回來?」他摸著小人的肚子,哪裡平平的,可是他的目光放空,睜開著眼睛幻想:「這裡,是不是變得很大了?」
「有多大呢?孩子會踢你嗎?昨天跟太子打電話,他無意間提到大嫂肚子裡的孩子會踢會動了,我好嫉妒羨慕狠,孩子最重要的階段,我卻不能參與,不能跟你分享那份彌足珍貴的受孕期,我不在身邊,都不知道你會把我兒子教成什麼樣,你這個不可靠的女人,把我兒子教得沒有男子氣概怎麼辦?」
他摸著小人的肚子自言自語,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寫著深深的思念和渴望,而他的眼神其實更多時候是空洞的,因為不需要通過眼睛去看,只是想要通過大腦和心去臨摹她此時的模樣。
「我抽不出時間去看你,你會怪我嗎?」
「想我的時候,有沒有笑一下?晚上睡覺沒有我抱著你,你有沒有做夢夢見過我?」
他不斷的問著,也只是問著,不索要答案。
她剛離開的那幾天,他整夜整夜的時間;後來他不失眠了,改為做夢,夢裡都是她的影子;可是最近,這個壞女人居然不肯來到他的夢裡,是真的怪他讓她等得太久了吧?
「我想你了,裳裳。」
最後,將小人湊到嘴邊,低低的親吻了一下,沒有想像中柔軟的觸感,冰涼生硬而沒有溫度,很差的感覺,他有時候卻控制不住去吻個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