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速度很快的走出去,秦受和藍亞面面相覷,秦操拍拍秦受的肩
膀:「讓他一個人單獨呆著也好。」
「我這不是怕他胡思亂想心裡更難過嘛。」秦受聳聳肩。
不喜歡常綿露出這種感覺,好像將自己封閉在一個人的世界,誰也闖不進去。
「太子哥,你說,我這不是也是為常綿好嗎,他這個樣子一個人呆著,指不定就會出事。」
傅鴻沉了沉臉:「他有分寸的。」
「我跟著去看看吧。」藍亞道,爾後追上去。
「別跟了,讓他自己靜一靜。」
四月的下午不陰不晴,寒風吹進衣服裡瑟瑟發抖,常綿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亂逛,最後不知不覺的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熄滅車,他沒有從車子裡鑽出來。
拉下車窗,一個人摸出煙靜靜了吸了兩根。
不知道裳裳現在過得好不好。
他把兩個人的遠程竊聽器都給扔了,不希望有人通過他找到裳裳,可是有些習慣一時半會改不掉,下意識的他就想去打開竊聽器,等他稍有動作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把東西扔了。
她現在過得好嗎?
暗中派了好些人暗中保護她,卻不敢打電話詢問,寧願一個人默默的去想念。
煙霧繚繞中恍惚覺得一切都是夢,等煙霧散去她依舊在他身邊,是不是軟軟糯糯的在他耳邊聒噪的講那些受孕期間該怎麼怎麼胎教才對孩子最好的話。
她的聲線真好聽啊。
說話的時候給人餘音繞樑的感覺,常綿彎唇,勾勒出來的卻是一抹苦笑。
熄滅手中的煙,按一按眉心,拔下車鑰匙下車,啪的反手甩上車門。
一個動作顯示出他的內心無比的壓抑和煩躁。
看著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他忽然想到某一天他拉著她去洗牙。
那時候她穿著漢服羞羞答答像個小媳婦,面對各種眼神又強裝鎮定露出一副寵妃范兒。
後來遇到一些粉絲,甚至可笑的拉著他逃跑,說什麼私奔到月球。
腦海裡浮現起一個只穿著內衣褲的小人模樣,常綿下意識的摸了摸別在車鑰匙扣上的小人。
那個小人他一直不離身的帶在身邊,沒事就拿出來把玩一下,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小習慣。
「現在只有你陪著我了,小裳裳。」
出神的拿捏著手中的小人,眼底是一片濃濃的深不見底的溫柔,他看著「她」,淡淡略顯幾分蒼白的唇瓣,窩心的勾勒出一個笑容,盯著許久,慢慢的自言自語:「裳裳,想我的時候,要笑一下。」
「我會盡快的查出真兇,洗脫你的罪名,風風光光的接你回來。」
想到大伯說的離婚的話。
鼻息間噴出一絲冷氣。
常綿收起車鑰匙,塞進口袋裡,走進醫院。
奶奶還在重危病房裡,醫生說再觀察十二小時,如果血壓能夠降下來,才算真正脫離危險。
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他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奶奶身邊,不然他寢食難安。
走進重危病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