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發現新能源並且有意和自己合作開發之後,他跟南北就被人給盯上了,看來今晚這一出肯定也跟此事有關。
常綿從來沒放棄追查什麼人僱傭僱傭兵暗殺他,只是到現在都沒有頭緒,如今正好從南北這裡下手,也許能追查到什麼。
「不介紹一下?」常綿目光審視著那個坐在沙發上
已經將傷口包紮好的男人。
南北第一次露出幾分小女人姿態,淡淡瞟一眼墨陽,語氣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窘迫:「他叫墨陽,這位是常綿,我跟你提過的。」
「墨先生,幸會。」
結果對方完全不給面子,收拾好自己冷冰冰的站起來:「我回去了。」
南北聽到他說話,立刻蹦跳起來,雙臂一張,攔住
他的去路:「你不能走。」
「我不能走?」
常綿隔岸觀火,覺得那位仁兄似乎在氣頭上,語氣頗為霸道,帶著壓抑的隱忍,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北:「理由。」
南北想了半天,才勉強找了個理由:「屋子裡可能還有毒蠍子……」
「就這樣?」那男人更火了。
「就這樣。」
忽然兩人都沉默下來,誰也沒有再開口,彷彿誰按耐不住開口就輸得丟盔棄甲。
雖然不知道那兩位鬧什麼,但常綿背過身去一拍腦門,暗罵機器女就是機器女,要是他家裳裳遇見這種狀況,一准抱住他又撒嬌又裝柔弱,男人啊,喜歡吃的還是裳裳那一套。
「咳咳,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常綿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有點多餘,找了個借口把私人空間還給他們。
走到樓下的時候凌晨三點多了,冷風如刀吹在身上讓人不禁打起寒顫,倦意如驚濤駭浪般席捲而來。
常綿微不可聞的歎息,將外衣的衣領豎起來,走到小區門口鑽進車子裡,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靠著座背,沉思了片刻。
***
也許真的是累壞了,常綿第二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才清醒過來。
拉開臥室的門,聞到一股濃濃的飯香。
尋香而去,靠著廚房的門口,看著圍著圍巾背對著他炒菜的女人,心裡忽然湧出滿滿的酸楚。
曾幾何時,當他還只是少年,也曾有個女子,如她般在在廚房裡忙碌,手不自覺的摸到門邊的一些刀刻劃痕,那是他年少的時候留下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