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不接。」
「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裳裳哭紅了眼,沒想到這個男人心這麼狠,明知道她看見飛機爆炸會崩潰,可是他居然眼睜睜的看著然後離開現場,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不管不顧。
「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說什麼喜歡她,喜歡她會不顧她的感受這麼多天連給音信都沒有嗎?
「就是當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常綿說著此刻其實心裡沒有多少底氣,他確實二十幾天連給電話都不給她。
他心狠!
「沒有。」
她跪坐起來,撿起枕頭又砸過去:「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她心裡不知滋味,賭氣的希望他立馬從眼前消失,可是心底深處又極度不捨,心口不一的她明白自己這是喜極而怒。
她翻轉個身又躺下來,拉著被子整個人埋進被子裡,俯身趴在床上嗚嗚的哭泣。
眼前一片黑暗,她不知道常綿有沒有離開,因為沒有聽到腳步聲。
可是心裡又氣憤得不行。
他永遠都看不見她這些天有多恐怖和寂寞,因為只有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產生那樣的情感。
誰說離別與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戲,習慣了,也就不再悲愴?
她做不到,她怕極了離別!
怕極了生死離別!
那種惶恐和絕望,他不是第一次讓她嘗試,可是每嘗試一次她就更無助幾分。「你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讓我找不到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食言,你算什麼男人啊?」
被子裡,她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鑽入常綿的耳朵裡。
常綿默默的脫下皮鞋躺在她的身側,隔著被子將她抱入懷裡,她掙扎了片刻最終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只是在被子裡哭訴抱怨。
常綿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抱著她,等她將心中的不滿全部發洩出來之後,才開口道:「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
「我不餓,你離我遠點。」
「先吃東西,然後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常綿繼續心虛的放軟姿態,掀開被子讓她的頭露出來,手指拂開黏在她額頭的髮絲:「好不好?」
「不好。」
「那你說想怎麼處置,我任你罰。消消氣,嗯?」
「我算哪根蔥,哪裡敢生你的氣?」裳裳拿著小眼刀子甩他,賭氣的開口,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恐怕我在你心裡連根蔥都不是!」
「怎麼可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再也不讓你擔憂,再也不讓你找不到我,好不好?」
常綿從她耳朵裡掏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米粒,然後塞進自己耳朵裡,又將自己身上隱藏的竊聽設備塞進她耳朵裡:「你試試看,這個是竊聽設備,我教你使用方法,以後你任何時候打開都能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這樣你就永遠在你任何想聽的時候關注我的一切,這樣能消氣嗎?」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