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常綿神色複雜的應了一聲,徹底懵懂的搖搖頭:「嚴大哥,我理解不了你說的話了,當年,你救過我一命,我一直將您當做救命恩人,但是這個跟裳裳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心裳裳還不知道在孤兒院裡做什麼呢。
可是嚴大哥不會隨便開玩笑逗他的。
常綿忽然整個人的眉眼都凝成一條川字。
嚴摯繼續打他的球,微微俯下身的動作,滿身的慵懶氣息傾瀉而出,整個人都流淌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旖旎。
那是一個真正妖孽的男人,用傾城傾國來形容都欠難以形容他呈現給人的韻味。
「怎麼沒有關係,我是隨隨便便爛好心的男人?」嚴摯淡淡勾笑:「如果不是有個滿身是血的小丫頭抓著我女人的腳不放,一直求著她求求你,我被我女人爛好心纏著沒辦法,我何必出手呢?」
他正說著,忽然手機響起來。
嚴摯放下球桿接聽手機,裡面傳來一個女人嘟嚕的聲音:「小賤賤,你跑哪裡去啦?快給我滾回來!到處都找不到人,是不是跑到哪裡在偷腥?」
「似錦寶貝兒,休息夠了?我馬上回去。」
嚴摯掛了電話,將球桿隨意的往檯球桌上一放:「不玩了,我先撤。」
常綿正在二丈子摸不著頭腦時,哪裡肯放嚴摯走,快走兩步攔住他:「嚴大哥,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個女人,當年求你救我?怎麼可能?我四年前才認識她。」
「我老婆催我,沒時間跟你聊,以後再說吧。」在嚴摯眼裡,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最重要,那個女人正在發脾氣召喚他,他哪裡有空搭理常綿,說著越過他要走:「對了,別隨便出現在我眼前,我不希望我女人知道她今晚贏錢跟我有關係。」
「喂,嚴大哥。」常綿再喚,嚴摯已經大步走出去。
常綿站在門口,揉著眉心。
望著嚴摯的背影,他知道那人的脾氣,視妻如命,就算自己有一千一萬個問號,他也不會停下腳步耐心的跟他解答,萬一惹火了朋友都做不成。
常綿低咒一句,轉個身將裳裳從沙發上抱起來。
那女人睡得極其淺淡,他才抱著她走了兩步,她就揉著酸澀的眼睛清醒過來。
「唔……常綿……」
常綿低低的在她耳邊喚一句:「困了就睡。」
「你玩好啦?」裳裳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他的懷裡蹭了蹭,然後搖搖頭:「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瞇了一小會兒腦子清醒了很多,不困了呢。」
常綿點點頭,逐放她下來,然後牽著她的手。
走過迴廊,裳裳捅了捅她的腰:「常綿,我們去那水邊玩一會吧?我現在不困了?」
「你不困不代表我不睏,」常綿嘴上這麼說,但是行動依舊依著她,他的腦子一直在思考嚴大哥的話,再瞧身邊的女人,蹙緊眉頭的盯著她的臉:「心裳裳,你小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