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仰靠著單人沙發座，單手支著下巴，挑了一下眉。
裳裳重複一遍。「我要吃蓋澆飯。」
「對不起，真沒有。」
「沒有不會去做？我就不信你們廚房裡的廚師就只會做西餐。」常綿瞪了那個服務員一眼，清清嗓子：「叫你們的後廚去做，兩碗蓋澆飯，牛肉味的！」
服務員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刁難人的客人，標準的站姿，拿著菜單，機械的重複：「我們只出售菜單上有的食品，沒有蓋澆飯，兩位要不看看菜單。」
「我就要吃蓋澆飯。」
常綿一拍桌子：「聽到沒有？還不去做！」
裳裳坐在他對面都被他忽然吼人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忽然就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刁難一個服務員幹什麼，人家工作也不容易。
頓時臉色就收斂了起來，桌子底下的腿輕輕踢了他兩腳。
常綿不為所動，板著臉，挺唬人的，就跟個暴發戶小痞子似的。
不過他身上自有一股貴氣，強大的氣場，囂張的模樣，瞧著是真的不好惹，服務員都快被他嚇哭了。
大堂經理聞訊趕過來，一瞧是常綿，心想壞事了，趕緊上來賠笑，「原來是常少來了，對不住對不住，這位服務員是新來的，不認識您，得罪了您還請多包涵，您想吃什麼，我們馬上去做，絕對讓您滿意。」
「他們要點蓋澆飯，可是菜單上根本沒有這樣食品……」服務員確實是新來的，還不知死活的在那了辯解。
大堂經理一直朝她使眼色，說話間，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離開。
裳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事情就是她自己惹起來的，她自己理虧，趕緊拿著菜單翻了翻，隨便點了一樣。
大堂經理打量了一眼裳裳，又將視線落到常綿身上，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心裡打著鼓兒，生怕真惹得這位神不痛快，那他們飯店就等著歇業吧。
裳裳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兩腳，給他使眼色。
「兩碗蓋澆飯，牛肉味的，快點。」常綿這才軟下臉色。
大堂經理鬆了一口氣，一邊陪笑一邊離開，走遠了發現後背一陣冷汗。常綿是什麼人，也是餐廳的熟客了，知道他的身份他們可得罪不起，趕緊跑去廚房讓人做蓋澆飯。
「你那麼凶幹什麼，臉拉得那麼長，都快把服務員給嚇哭了。」裳裳嘀咕。
常綿坐直身體，朝她的方向湊過去，靠近她：「不是你看人家服務員不順眼，我替你教訓了，怎麼又是我的不是？」
「我才沒看她不順眼。」裳裳閃躲著眼，狡辯。
「來法國餐廳點蓋澆飯，不是看她不順眼那是看我不順眼吧？」常綿玩味的哼一聲：「你就是撿了個寶還不知足。沒看見剛剛小姑娘瞧我的眼睛都直了，這麼搶手的男人你不知道好好伺候著，整天跟我鬧脾氣，還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嗯？」
裳裳白了他一眼，坐在那裡拿著手機玩，不搭理他。
等著服務員將餐盤端過來，裳裳依舊低著頭玩著手機，身體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