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得到的居然是常綿一聲不耐煩的話:「不是尿急?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又不是沒見過。」
裳裳心裡湧現起一絲委屈。
再親密的人,也沒站在旁邊看人尿尿的吧?你不害羞我害羞啊,多尷尬。
他就這麼站在她旁邊,她怎麼尿得出來?
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可是依舊尿不出來,只好羞澀的拿雙手捂著臉,臉紅耳赤,從來都沒有這麼尷尬的在一個男人面前解決人體三急之一。
弄得她到最後雙手都不敢從臉上放開,支支吾吾的低聲說:「……我尿好了。」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又被抱起來,被放到床榻上,再次被人抱緊在懷裡。
他繼續睡覺。
過了很久,周圍只有呼吸聲的時候,裳裳才睜開眼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甚至,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海浪聲。
她也就好奇起來。
「常綿,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休假三天,睡覺,別吵我。」常綿微微的夢吟,他閉著眼睛,帶著一絲被人打擾了好夢的不悅,繼續沉沉的睡覺。
裳裳望著天花板發呆,自從被他逼著早鍛煉開始,她的生物鐘自然而然的養成七點起床的規律,倒點就醒,所以她睡不著。
手伸長,在床そ上一陣亂摸,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反而摸到常綿的手機。
沒辦法只好拿著他的手機玩,以此打發時間。
隨便瀏覽了一下網頁,翻看娛樂版,找到昨晚《盛世天下》慶功宴的報道,但是她翻了半天,居然沒有一點關於她的圖片報道,甚至慶功宴的合影,也選了一張沒有她的照片。
裳裳頓時就像洩了氣的脾氣:「什麼嘛,怎麼連照片都沒有?」
只有在文字報道中寥寥幾筆,說什麼三流明星欲成名門新寵,慶功宴現場大顯恩愛。
這算什麼啊,總是沒有曝光率。沒有曝光永遠都沒有曝光,搞得她跟隱形人似的。
裳裳鬱悶的放下手機,如果以前她覺得自己總是接不到通報什麼的,可能是因為自己是新人的緣故,那麼昨晚那樣的場合,她明明是很受記者歡迎的一位,結果今天報道一出,她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她再傻也能隱約猜到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了。
她看了看身邊熟睡的男人,心裡不確定的想:是他嗎?
隨即癟了一下嘴角。
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他只接受她拍戲,不允許她參加任何的活動,是這個樣子嗎?
裳裳心裡有失落,有難受,可是……他不是讓她參加慶功宴了嗎?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
裳裳咬了咬牙,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為自己爭取更多更多……非常多的權利。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拿著他的手機看電影看到一半,身邊的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叫你陪我睡覺,你就看電影吵我,一直吵得我不得安眠。」
裳裳抿嘴:「我把聲音調到最低的。」
「你就是該死的知道怎麼惹我,偏又讓我發不出火。」他說這話的時候嘴上帶著笑,用著看玩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