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面具之下的臉紅透了：「……哪有。」
邊說著，她邊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自己融入音樂節奏中，小小仰著頭，帶著幾分疏離，身體繃得很緊。
這個身形和味道都和常綿一模一樣的男人，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嗎？
裳裳腦袋裡有遲疑。
跟著節奏，兩人跳舞，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加強烈。
有時候，真的不是你帶著一張面具，刻意改變一下聲線，你所熟悉的人就認不出你的。
有一種熟悉，叫做專屬於你的味道。
何況，女人向來心細如麻，又怎麼可能會忽視這麼明顯的細節呢？
裳裳抿著唇，心裡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意識：這個人百分之八十是常綿。
但是對方非要跟自己打啞謎。
裳裳暗暗發誓，一定要撕掉他臉上那層面具。
漸漸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她能夠感覺得到常綿手指用力的勾住她的腰，大拇指有意無意的劃著她的腰部，像是挑逗。
這樣的小動作，根本就是常綿平時連自己都沒注意的習慣。
而裳裳，作為他枕邊的女人，時常被他這麼撩撥，又怎麼可能會忽視呢。
莫名的，心情暖暖的感覺。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常綿，今晚是她20歲生日，說實話，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卻渴望他陪她過的。
沒想到誤打誤撞，她得償所願了。
「小姐貴庚？」
「十八。」裳裳頑皮的抬起頭，看著常綿，一臉我就知道你是常綿的篤定表情。
常綿的眸子有片刻的躲閃，然後染上了笑意，接著她的話，繼續說：「女人十八一枝花，可以折了。今夜花好月亮，良辰美景，不如等下我們找個地方，我滿足你的渴望，和你纏綿一次？」
他的聲音帶著挑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晶瑩的漂亮眸子，不過迷離的水晶吊燈灑落的燈光下，他的眼睛，同樣美輪美奐得讓人移不開眼。
裳裳眨一眨眼睛，雙手帶著勾引的感覺，摟住了他的脖子，暗暗氣他：「真的嗎？那需要付費嗎？如果不需要我付費，我不介……唔……疼……」
裳裳只覺得腰際的力道一瞬間加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越發眨著委屈的眸子，「先生，你弄疼我了……你對女孩子一向都這麼粗魯的嗎？」
她那無辜又委屈的眼睛，讓常綿原本調戲的心思帶著點點怒意，該死的女人，背著他的時候居然這麼輕易就對陌生男人說出這麼不自重的話。
莫非已經完全認出自己？
即使心裡有這個清醒的意識，常綿還是忍不住鑽牛角尖，一雙眸子微微散發著冰冷的眸光，頭貼著她的耳朵，低低的壞笑：「這樣就疼？小美眉，如果真的纏綿，可比這個更疼哦，你不害怕？」
那撩撥的聲音，惹得裳裳身心都輕顫了一下。
她死撐著搖搖頭，嬌嬌滴滴的說：「……不……怕……」
「你在……勾引我嗎？」常綿要氣死了，心裳裳這是活膩了是不是，但是卻還裝模作樣的低呼一口氣，呼吸出來的氣息，盡數的噴灑在她軟軟的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