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亞蹙眉,動了動唇,被常綿那副殺氣壓著,他哪裡能不妥協。
頓時,他看著那個緊張坐直著身體的女人,不由得重視起來。
心裡怒罵:一個一個都是重色輕友的魂淡!
「對不起,我嘴賤,得罪了。」某男不得不屈服在槍子之下。
裳裳的心底微微一暖,怔了半響,才遲鈍的搖搖頭:「沒事的,我本來就是小寵。常綿,你別這樣。」
「你這叫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常綿瞇著眼睛:「我的人,除了我自己,誰都不准給她臉色看,更不許用有色眼鏡看她,否則的話,即便是兄弟,也別怪我下手無情!」
裳裳顫了顫睫毛,只覺得那男人的聲音,就像帶著魔力,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麼強勢的灌入到她的身體裡。
瞬間通過血管經脈,流經全身。
每流過一個地方,就跟被灌了蜜似的,說不出的窩心。
她紅著臉,只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不是因為平時被強大的氣場壓抑著的不敢呼吸,而是害怕一呼吸,全身灌蜜的感覺就會瞬間煙消雲散。
只能這般,秉著呼吸,看著他。
靜靜的,專注的,看著那個無比認真的男人。
「對不起。」藍亞站起來,推開椅子,朝裳裳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我說話不注意,多有得罪。我叫藍亞,一定罩著你!」
「我的人需要你罩著?」常綿終於收回槍。
緊繃的氣氛,瞬間被打散。
常綿去開了一瓶紅酒,沒事人般給藍亞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轉眼又有說有笑起來,彷彿剛才他壓根沒有拿著槍對準他。
藍亞心裡直鄙視!
但是多年的兄弟,他哪裡不知道常綿的個性,真跟他計較,除非他吃飽了撐著。
常綿,向來就是最護短的一個人!
裳裳低著頭,腦袋還是熱熱的。
忍不住,悄悄的,用余眼去瞥了常綿一眼。
常綿的感覺習慣是最敏感的,即便偷偷摸摸的瞥他,他也能立刻捕捉到她的注視。
常綿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髮,帶著一抹不需要言說的安慰,「吃飯。」
裳裳有片刻的犯傻,趕緊收回視線,她咬了咬唇,嘴角微微的劃過一個笑容。
飯後,她有些不情不願的從手提包裡拿出那枚買來的紅繩心型戒指,常綿伸出手:「親自給我戴上。」
裳裳卻猶豫了。
「怎麼捨不得?」
裳裳搖搖頭,眼中劃過一抹篤定,然後她走到窗前,拉開玻璃窗,將紅繩心型戒指往窗外一扔。
「這個東西我自己不會編,正巧阿蘭的室友是賣這個東西的,所以我花錢買了一個。這個不要了,我這兩天研究研究,親自給你編一個。」她走到常綿的身邊,略帶著幾分內疚:「我不是故意買一個糊弄的。」
「哼!」聞言,常綿輕哼一聲。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眼睛,片刻,掀唇一笑,捏著她的臉頰:「你敢拿買來的東西糊弄我?不想活了是吧?」
「算你自首得快!不然哪天東窗事發,你又要瑟瑟發抖的告訴我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