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蒙心自問,這三年多來常少爺對你好不好?吃穿用度每一樣都以名媛的標準給你置辦,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他的要求只有一條,順從他別跟他對著干而已。」
裳裳雙腿發麻。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必須向他低頭。
只要她一天活在他的「恩賜」下,她就只能看他的臉色生活。
如果……如果她有自由,那該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裳裳想著又咬緊牙關:總有一天,她會成為自由身的,總有一天會的!
「心小姐,站直,站直,你現在已經不發燒了。」
冷鐵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口哨聲,傲宇和幾個兄弟飽睡了一頓肚子飢腸轆轆,準備讓廚房給他們做點好吃的,「喲,冷鐵,這是在幹嘛呢?」
冷鐵側過頭,笑答:「站軍姿。」
傲宇走到裳裳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輕笑著對冷鐵說:「你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這位明顯撐不住了嘛,來,心小姐,休息一會,站了多久了?」
「六個小時。」
傲宇詫異了一眼,頓時眼中閃過一抹崇拜,豎起大拇指:「佩服!厲害!」
「傲宇,我們吃三明治,你要吃什麼?」
「大魚大肉!」傲宇搖頭看了一會,立刻朝飯廳奔去,「吃什麼三明治?讓廚房給我煮一鍋紅燒肉!」
裳裳嚥了嚥口水,目光可憐兮兮的望著奔向飯廳的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她也餓得咕咕叫,為什麼常綿還沒有睡醒呢?
「冷鐵,你讓她休息一會。畢竟是個女孩子,你當她是我們啊?這麼站下去一會兒暈倒了頭兒肯定心疼死。」
暈倒?
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
「常少爺讓我監督她站軍姿,沒說可以休息。」
「頭兒又不在,你為難一個女孩子幹什麼?來來來,我們喝幾杯,那個心小姐,你坐著休息一會,我們都當沒看見。」
他話剛說完,樓上就傳來腳步聲,常綿慢條斯理的走下來,傲宇適時的閉上自己的嘴巴。
裳裳也注意到樓上的動靜,她帶著幾分哀怨的眼神望過去,正好對上常綿看不出喜怒的臉。
「想好了沒有?」
常綿走到她的面前,無視她蒼白的臉色,冷冷的問:「我該怎麼懲罰你?」
但是,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只見直挺挺站著的她,忽然整個人往地上一倒,兩眼一暈,直接昏了過去。
「我說什麼來著,看吧,真暈了。能堅持六個小時,已經是奇跡了。」裳裳耳邊聽到這樣的話,不過她還真不是裝暈,她也就順勢那麼一倒,倒下之後就真暈過去了。
「頭兒,一個女人站六個小時的軍姿,真的不容易了,反正她也沒成功,又在貨車頂上凍了一夜,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吧。」有個人憐香惜玉的替昏迷過去的裳裳求情。
冷鐵也站起來:「常少爺,心小姐之前發燒過,我給她打了一隻退燒針,現在身體還虛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