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的摸出煙來,又去摸打火機,可是找遍了全身都沒有,頓時心煩意亂得將整包煙給揉成一團。
這個死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不聽話!就是不聽話!
居然還跟他對著幹!這要是個男人,他一准斃了他!可偏偏是個女的,他從來不知道如何去和這種女人打交道,向來女人都是不敢跟他對著干的!
這般想著,再看心裳裳,越發覺得可惡至極。
他冷笑:「殺了你,你想的倒美!我養了你三年,還沒從你身上收穫該有的回報,這麼便宜的殺了你,爺不做這種虧本買賣!」
但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卻忽然頓住。
有兩條紅紅的血流從她的鼻子裡湧出來,常綿心中的怒意硬生生的卡在喉頸的部位,他左右瞥了一眼。
大步走到窗前的桌子上,迅速的抽出幾張紙,又大步折回來,拿著抽紙粗魯的對著她的鼻子重重的抹了兩下。
「別碰我。」
她整個就是一直受傷的刺蝟。
「你以為我稀罕碰你?我常綿想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撲上來!你真當我沒見過女人,就非要去養著你一個?」
常綿一把抓著她的頭不許她亂動,心裳裳再掙扎,他火氣就上來了。
「我叫你別動,再動我擰斷你脖子!」
該死的,怎麼流那麼多血,而且擦也擦不乾淨,他敢擦完,鼻子裡又流出來!
常綿心煩意亂的。
心裳裳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在幹嘛,然後就看見被他扔到旁邊的抽紙上全部都是血跡。
「你……你……?」
「你什麼你?」常綿又跑到窗前,把一整盒抽紙拿過來,對著她的鼻子擦,擦得惱火處,惡狠狠的罵:「你哪裡那麼多血?把頭抬高,仰著!真是個麻煩到極致的女人!」
這會兒看見旁邊那麼多沾血的紙團,裳裳也顧不得跟他較勁了,趕緊仰著頭,她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鼻子流血了,「怎麼流血了?」
「你問我我問誰,是你流血又不是我流血!」
常綿將兩個紙團塞進她的鼻子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脖子上的一條青痕,「柔弱得更一團柳一樣,明天起給我每天早上跑步鍛煉身體!」
剛剛吵得火熱的兩個人,不知不覺中氣氛變了兩人都沒察覺到。
裳裳心裡暗罵:肯定是他剛剛那麼粗魯的掐自己的脖子,才導致她鼻子流血的。
火氣降下來之後,她也就不怎麼想搭理她,仰著頭自己摸著摸鼻子上的兩團紙,常綿立刻拍過去:「別動,把頭仰五分鐘,等會就會好。」
他一臉不爽的往席夢思上一坐,又展開被自己揉成團的煙,從裡面抽出來一根,跑出屋找到打火機,幾分鐘之後折回來,就坐在她的旁邊。
吸了兩口覺得煩躁得要死!
一直思考著自己昏迷後,怎麼會不對她設下防線?
三年前,因為在報紙上看到她之後,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他才動用人脈將她救出來,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調查出自己曾今和她有過任何的交集,原本打算就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