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溶溶,不似是清冷之色,柔和溫柔。()
鳳儀宮走廊旁側,花木扶疏,映著月色,影子在地上晃晃悠悠,夜風吹拂,淡淡花香,合著他身上一股若有若無地清苦味道,令人心生恍惚。
縱然是被抱坐在欄杆上,卻仍不如他身子之長大,朱玄澹俯身往前,似是個傾斜而來的姿勢,如此,唇便貼上了鳳涅的臉頰。
鳳涅無處躲藏,身子懸空,平地多一份不安穩感覺。
不敢往後,彷彿一動就能跌了下去,也不甘心往前,就如此地縮入他的懷中,然而雙腿卻以最親密的姿勢緊緊貼在他的腰側,那柔嫩細膩的地方,感覺他腰的力度,如此明顯地堅硬,讓人難以抗拒,隱隱地在心中掀起一絲悸動難言。
鳳涅只能盡量垂眸,再垂眸,長睫卻透出心底的不安定,彷彿蝴蝶展翅,絲絲地顫動。
然而就算是不肯抬眸,卻也能察覺,他的目光,恁般灼熱地凝視著她,直似要看破她的無限心事。
涼浸浸地夜風之中,她渾身卻似沐浴在一團的火之中,是他目光引起的火,是他雙手引起的火,也是他的身子引起的火。
燒得她滿面通紅,心底顫動。
好像在他跟前,她一直扮柔弱之貌,然而此刻,夜色籠罩月光浸潤之中,心中卻又惱又恨,若是他看的細緻,必定能望見竭力垂眸似迴避狀的她面上露出的一絲惱羞之色。
心中暗恨,恨不得咬他一口。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如斯低沉,熱熱地唇擦過她的臉頰,「心不在焉……」
還帶一聲輕笑,似是瞭然,又似是憐惜。
鳳涅的手無助地搭在他的肩上,心中無限怨念:這是幾輩子造的孽啊,怎會遇上這個變態?
他站在她的身前,仍舊低著頭來親~吻輕~薄她,於是腰身依舊微微弓起,似是他腰間的環珮玉帶,不偏不倚,硬硬地硌著她至為隱~秘之處,似是刻意,又似是隨意,略微溫涼的環珮隔著薄薄的衣裙,讓人有一種古怪的錯覺……
鳳涅壓抑著喉嚨之中幾乎要逸出的呻~吟,偏開頭去躲避他的追吻。
一動之間,身子便不穩,本能地想把雙腿並起來,然而卻更加緊地夾住了他的腰,底下那些琳琅環珮猛地撞過來,讓她的魂也都軟軟地蕩了一下。
一聲按捺不住的呻吟,低低地自唇角溢出。
朱玄澹俯身,一點點自她臉頰上親吻過,卻偏不去吻她的唇,便在頸間溫柔流連,印下點點痕跡。
她左衝右突,終究也避不開他的懷抱,倒是把自己弄得骨酥筋軟,氣喘吁吁,仗著一絲理智,低聲喚道:「陛下,陛下……」
「怎麼?」他的聲音,宛如夜風緩緩吹拂。
「明兒……明兒就是太后壽辰,陛下若是不忙國事,不如早早歇息地好……」
「皇后的意思,是要回宮麼?倒是比這裡方便著些……」他的手指緩緩地在她背上撫摸,一直往下,在她的腰下輕輕劃過,挑~逗一般。
鳳涅心中一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皇后是什麼意思?還是喜歡這裡麼?」他問著,唇靠在她的頸間,眼睛一抬,往上看她的神色,眼眸之中,熾熱同沉暗交織。
「嗯……不……」鳳涅情不自禁地動了一下腰,卻又僵住。
她慌忙咬住了唇,身體裡有種古怪的感覺,不知是出自他的挑撥,還是……本能而已:她居然想要靠他更近些!
而他自是留心到她如此細微地動作,面上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笑意。
沉默中,鳳涅自覺心中隱隱地有些急切的渴望在翻騰,卻又理智地要解決此刻的窘境。
她的手在他肩上推了幾下,道:「陛下,臣妾……臣妾其實還有件事要懇求……」
「什麼?」他的手在她身上各處流連,不時漫不經心地輕吻,像是在考驗她的忍耐力。
「今日、今日……丞相夫人進宮,說……」鳳涅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動,望見那一輪月,已經升上了牆頭。
「說修繕了臣妾的舊居,臣妾想……久不曾回娘家,因此、因此……」
朱玄澹的動作頓了頓:「因此?」
鳳涅忽然覺得此刻說這個似乎不是時候,雖然本意是想要引開某人的注意力,但是……因為極玄妙的某種原因,卻又可能適得其反……
她心中遲疑,朱玄澹卻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因此什麼?朕等著呢?」
「啊……」鳳涅吃痛,卻又咬牙忍住,終於說道,「因此臣妾想……回家省親……數日……」
「省親?」朱玄澹的聲音,卻似是咬牙切齒一般,「數日?」
「嗯……」她有些怕,他的聲音威脅力太強,甚至毫無掩飾,她神志恍惚地回答了聲,卻忘了自己這一聲,柔弱嬌媚,像是一星火光。
「若是皇后離宮數日,那朕怎麼辦?」果不其然,此人提出了一個很無恥的問題。
對於如此無恥的問,自然要以更無恥的答案來回答。
鳳涅很是母儀天下地賢惠說道:「後宮裡……還有許多姐妹……」
後面的「千嬌百媚萬紫千紅」還沒有來得及表述,就聽得那人輕笑一聲,捧著她的嬌~臀,將她往上一抱。
鳳涅低呼一聲,只覺得身子凌空,上半身無依無靠地,急忙伸手抱住他,卻又不敢用力,她若是靠過去,正巧是他的臉貼在她的胸前。
「陛下!」她受到了驚嚇,不知他又要做什麼。
卻只能虛虛地環著他的頸,而他另一隻手在她的褻~褲上一扯,鳳涅緊緊咬唇,感覺身子像是蕩鞦韆一般地往後一仰,耳畔是他的聲音:「皇后可要抱緊了朕啊……」
底下一空,旋即有什麼抵過來,雙雙一碰,讓她的身子彷彿觸電一般,雙~腿顫抖不已地貼在他的腰側。
朱玄澹抱著鳳涅:「腿上用點力……」低低一聲未曾說完,便將她往旁邊的柱子上遞過去。
鳳涅的背貼在渾~圓極大的廊柱上,同時覺得身~下猛地一緊,那粗~大之物已經撞了進來。
本來以為是會劇痛的,便如上回一般,只是奇怪的是,這一遭,在他初~入時候猛地痛了一下後,剩下的,卻是絲絲點點地隱痛,卻並非讓人難以忍受,而是一種很是古怪地痛,似是脹~痛,又似乎是……她想像不出如何形容。
她被他緊緊地抵在柱子上,朱玄澹垂眸望她,鳳涅也半睜開眼看他,月光之下,他的額頭上微微地星星點點,原來他也見了汗。
果然是適得其反了。
只不過,究竟是他早打定主意要如此,還是被她那句話引起來的?
「既然要……離宮數日,不如就讓朕在今夜……」他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
她的思量全變成了一聲低低地驚呼,伴隨他的沉沉聲音:「暫且……一償所願。」
鳳涅慌亂看向四周:「陛下……」
「不要出聲,」他的動作微停,雙眸盯著她的眼睛,「會給人聽到的……」
原來他還曉得不能給人知道?那又為何偏要行如此荒唐肆意之事?
鳳涅心中苦笑,蹙著眉委屈又惱恨地看他。
朱玄澹望著她的神情,弓起的腰一動,用力望內挺~進。
鳳涅閉了眼睛,「啊」地一聲,不敢高聲,聽來卻好似是在嗚咽。
朱玄澹望著她隱忍之態,動作漸漸地兇猛起來,一下比一下狠,他分明叫她不要出聲,然而這動作,卻似要逼她失控一般。
鳳涅苦惱地搖搖頭,被逼的幾乎發瘋,眼睛半睜時候望見他的目光,於這樣的激烈歡~愛之中,他的眼神,仍有幾分凶狠的冷靜。
鳳涅一咬牙,把心一橫,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將身子貼近了他,目光相對瞬間,她的眸子低垂,看向他極漂亮的唇,……忽然極為口渴,好想咬一口嘗嘗看。
鳳涅腦中念頭轉動,便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上朱玄澹的唇。
他的動作略微一僵,而後死死地握住她的腰,將她固定了一般,勁瘦有力的腰不停而動,越來越快。
唇齒相交,舌尖相碰,鳳涅才覺得有一絲怕,然而他卻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即刻纏住她的舌,像是俘獲了什麼獵物,纏住便不肯放。
鳳涅聽到週遭草蟲的希微鳴叫聲響,遠處甚至還似有人走動的聲音,讓她很是緊張,身子不由自主地縮緊。
朱玄澹低喘一聲,瀕於爆發,眼睛裡閃爍著烈烈火光。
他將她緊緊抱著,身體宛如纏在一塊兒,漸漸地交~撞之處的奇異水聲佔領了一切,她身不由己地夾著他的腰,任憑他狂風驟雨般地進攻。
鳳涅的神智漸漸地竟飛到九霄雲外,腰也不由自主地扭動了幾下,換來他更加凶狠地挺~入,她的身~子被撞~得顛簸不已,眼前,那輪月也不停閃動,漸漸化作白光一片,柔弱的身體也好似在光芒之中散成片片,呢喃不清地叫道:「別……啊……」雙腿無力地垂落。
他彷彿聽到,又好像置若罔聞。
她的手無助地在空中一動,不期然碰到了旁邊的一朵花枝。
那正開放著的粉紅色的紫薇花兒,被纖纖玉手一撩,花枝低垂,而後又極快地挺立起來,朵朵粉色小花,枝頭上嬌顫顫地,月光之下,花影繚亂,暗香浮動,似乎連花兒也按捺不住這塵世歡喜,而翩翩然舞了起來。
鳳涅幾乎記不清自己是怎樣回了鳳儀宮的,總之當康嬤嬤來扶她之時,她踩落地上的雙腳,已經虛浮的不似是自己的,渾然無力。
渾身酸軟的幾乎連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動,然而身上沾染著某人的味道,卻更讓她難以安眠,到底是吩咐康嬤嬤準備了沐浴之物,被扶著進了浴桶之內,勉強地泡了會兒,本想要出浴的,卻竟扛不住身體的虛弱,不由自主地竟睡了過去。
康嬤嬤見她合著眼睛睡著,也不敢打擾,便出外叫了子規進來:「娘娘睡著了,如何是好?」
子規看一眼浴桶之中那人,微微歪頭靠在浴桶邊上,臉色嬌紅,唇瓣微微腫起,長睫無力垂落。
如此明晰眉眼,帶一抹嬌弱疲憊,不知何故,格外動人。
「不如……」子規垂眸,「拿乾淨毛巾來,將娘娘包住……我抱娘娘回去歇息。」
康嬤嬤低聲嘀咕道:「如此倒也好,只是別驚醒了娘娘,可憐見兒的,……不過是陪著陛下走了一圈兒而已,竟累得這樣,娘娘這身子還是要好好地養呢。」
子規卻皺了眉,望著鳳涅頸間那一絲幾乎看不出的輕紅,心中冷笑:「陪著走了一圈兒而已?那人……倒真是用心良苦之極……」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寫了兩天……傷神傷神,感覺某只是不是有點太頻繁了,無恥啊
某只:其實朕也很是不容易好吧……
涼涼:滾開找別的去!
留言稀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