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涅迷迷糊糊裡,只覺得身子一輕,似是有人將她抱了起來,有一隻手攬在她的頭上,小心翼翼地令她靠在胸前。
鳳涅雙目不能見物,也無法發聲,竭力想動一動,卻只有垂落在身側的手指頭微微地勾了勾,那細嫩纖纖的手指輕輕顫動,好像一片潔白的細長花瓣,悄然寂靜地綻了一綻。
黑衣人垂眸,面罩下的目光從鳳涅身上掠過,以及她垂在身側的手。
夏夜薄薄的裡衣底下,少女正當最好的身段纖柔婀娜,抱在手上,卻是如此地輕,黑衣人用力將鳳涅的身子抱了抱,好似怕略微鬆手她便會不見了似的。
鳳涅昏昏沉沉,心中卻似有個聲音不停地反覆在說,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如此內心掙扎拚命對抗之下,雖然身體已經全不能動,但腦中還留著一絲理智。
恍惚中,鳳涅仍能感覺好似被誰抱著,——那人在行走,步子很穩,只有一絲顛簸,而且被抱得很是細緻,她的頭始終靠在那人胸前,極為安穩,在旁人看來,就好似是恬靜地睡著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體的輕微顛簸停了下來,良久,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意識之餘,耳畔聽到一聲極輕的歎息。
眼前忽地閃過一道微弱光芒,鳳涅拼盡全力要睜開眼睛,卻只能令睫毛抖了一抖。
微弱的光芒自長長地睫毛縫隙裡頭透了進來,眼睛裡看到的,只有一個極為模糊的影子,似曾相識,令人印象深刻。
鳳涅想笑,卻又笑不出,至此,所有的力氣同意識盡數流失,眼皮微弱一動,便合上了。
而就在鳳涅陷入沉睡之時,有個聲音,似歎似笑地,道:「早說過她不是那麼好……」
聲音極輕,後半句,更是似被令人沉醉的夏夜微風給捲走了似地。
高大的黑色身影坐在床邊上,床頭上擺放著檀木的書架,一格一格地,有堆放著各色書籍,有擺放著各種形狀的瓷瓶等物。
那人的大手從那令人遐思的身體上極緩慢地掠過,像是觀察最為精美或者令人垂涎的至愛之物,手在鳳涅胸前停了停,極為小心地掠起,緩慢地滑過,並未用力。
手一路往下,掠過她平坦的腹部,探向底下,手指緩緩地轉了個圈,停了停後,空氣之中響起了壓抑的喘~息聲。
那人手勢一停,緩緩地吐納調息,而後一探手,從旁邊的書架上取下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並不大,大概十二三寸左右,卻很古樸精美,上頭雕著古怪卻極曼妙的花紋,看來便價值不菲。
將盒子打開,裡頭有一個白色的小小玉瓶,只有男子半個手掌大,他看一眼,並不去動。
玉瓶旁邊,卻用錦繡的緞子墊著,隔開許多長條,裡頭安靜盛放著兩條雪白的長形之物,似上好羊脂白玉,通體潔白毫無瑕疵,細看,卻比白玉更為潤澤,約莫是一根手指的長度,一根極細,似鳳涅的手指頭,另一根卻要粗上一些。
那人低頭端量了片刻,撿了那根細些的。
單手將鳳涅的裙擺撩起來,褻~褲小心扯下,輕輕將她雙腿略微分開,手指稍微探了探,便才將此物輕輕湊過去,極為緩慢地,一寸一寸送入桃源裡頭。
異物入體,昏迷中的鳳涅身子輕輕一顫,下面本能地竟縮緊了些。
那人手抖了抖,手勢略停,他靜靜端坐片刻,寂靜的斗室中,那沉沉地喘~息聲便漸漸大了些。
罩帽底下的目光在鳳涅安靜的臉上看了片刻,忽然緩緩地俯身低頭,一點點地靠近,兩人雙唇的距離越來越短,好似要親吻下來一般。
然而就在快要貼上她的唇瓣之時,卻又赫然停下,他重新倒退回來,復坐直了身子。
底下,手指微微抖動,卻終於又按住那玉石的一段,略微用力。
昏迷中的鳳涅無意識地呻~吟了聲,那人的胸口微微起伏,喘~息數聲之後,猛地便俯身下來,唇急切地便吮住了她的雙唇。
舌尖強闖入內,絞纏住她柔軟無助的香甜小舌,好似要將她吞入腹中。
唇齒相交,如狂風驟雨般的親~吻裡頭,隱隱地帶了幾分細密的水聲,他如此強~硬地欺負她的無法反抗,舌頭貪婪地吞食她口中每一星的唾液,彷彿那是無上的瓊漿玉液一般。
那本來平穩下來的手也用力地抖了抖,將那白色玉質之物往內一按,玉質盡數沒入~體~內,而他粗糲地手指也不起然地按在那正在微微縮緊之處,剎那間,感覺到她的細微抖動跟一絲令人心悸的濡濕。
手指碰到那嬌嫩的觸感,略微停留,便欲探入。
昏迷中的鳳涅似察覺到什麼,嘴角滲出一絲無助的呻~吟,這極為低微的聲音,卻更逗引的他心中野獸咆哮不已。
另一隻手按著鳳涅腰間的細細繫帶,正要一把用力扯開……
正在這瘋狂無法自已之時,卻聽到隔壁有個聲音,冷清地叫道:「主子!」
那人動作一停,卻仍舊並不放開鳳涅。
一直到那聲音略微提高了幾分,沉聲道:「主子,現在不是時候。」
緊緊貼在一處的雙唇才分開來,那人喘~息不定,雙眸望著膝上的鳳涅,不甘心似地又壓落下來親了一下。
望著她的唇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了抖,那帽兜下的喉結,很是明顯地又動了動。
「主子,要忍耐。」隔壁之中,那聲音毫無感情地說道。
原本弓起的身子緩緩地坐直,這人道:「知道了!」幾分惱怒,幾分無奈。
抬手將鳳涅的腿微微抬起,這人低頭檢看了一番,見那白色之物已經盡數沒入,於是略微放心似的,卻不敢再看那處誘人美景。
雖不甘心卻也無法,將鳳涅的腿放下,把她的褻~褲拉起來,裙擺放下,又默默地看了片刻,才道:「好了。」
前頭,密室的門無聲打開,門口站著一道黑衣人影,站在陰影裡頭,悄然無聲,宛如一道幽靈。
裡頭的黑袍人將鳳涅重新抱住,緩緩踏出密室。
次日清晨,絕早之時,殿外的鳥兒蹦蹦跳跳,唧唧喳喳,聲音歡悅清脆。
床榻上,鳳涅嗯哼數聲,極為舒服地翻了個身。
正享受夏日清晨的涼爽舒適,閉著雙眸不願醒來,然而忽然之間腦中似想起了什麼,正在舒服伸著懶腰變動姿勢的身體便陡然僵了。
雙眼驀地睜開,瞪得大大地。
鳳涅直直地盯著床帳頂,像是看到什麼鬼怪,呆怔三秒鐘之後,猛地便坐起身來。
首先匆忙一打量週遭環境,見仍舊是在鳳儀宮的床上,便又低頭看自己身上。
仍舊是昨夜穿著的那件裡衣,完好無損,甚至連腰間的繫帶都是原先的模樣。
鳳涅把裙擺扒拉一番,見底下褲兒也是好端端地。
她呆呆地半張開嘴,緊皺著眉,抬手摸摸胸口,又摸摸臉,最後摸摸額頭。
昨晚上的情形模模糊糊地從腦中掠過,雖然極不真切,可是那種感覺……被突如其來地擒住似地感覺……她記得真真地。
「難道是夢麼?」喃喃地自言自語,卻又用力一搖頭,腦中又泛起一個朦朧的形象,那戴著帽兜的男子高大的模樣,可是……
如果是那人來了,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毫無知覺?
雙手抱頭,皺眉用力回顧:極淡的花香的味道,黑色帽兜底下微笑的弧度,而後……身體被抱著,似乎在行走的輕微顛簸的感覺……一直到,眼前的黑布被揭開後,有一道光芒射入眼中,而在那團光芒裡……
是那人。
「可是如果是真的,為什麼什麼也沒發生?」鳳涅幾分苦惱,用力一搖頭,忐忑不定。
此刻外頭宮女們聽了動靜,已經上前來伺候,輕聲道:「娘娘,要起身了麼?」
鳳涅抬手在額前一扶,想到昨夜詭異之事,睡意全無,便道:「去叫康嬤嬤來。」
片刻康嬤嬤來到,宮女們已經將簾子搭起來,鳳涅揮手,宮女們便退了下去,鳳涅望著康嬤嬤,問道:「嬤嬤,昨夜誰當值?」
康嬤嬤一想,便道:「昨晚上是小啟子他們幾人,娘娘,何事?」
鳳涅道:「他們一直都在外頭麼?」
康嬤嬤道:「自從上回娘娘回宮教訓了一番之後,沒有人敢再偷懶使壞的……怎麼了娘娘,難道有什麼不妥?讓奴婢去……」
鳳涅一抬手制止了,道:「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也不用去驚動別人。」
康嬤嬤見狀,便只好從命。
鳳涅見外頭天色微藍,便道:「現在天色尚早,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也別讓人在裡頭,本宮想好好靜一靜。」
康嬤嬤行禮,便將宮女們都也叫出殿外去。
鳳涅見人都退了,才下了床,赤~裸的腳踩在地面上,伸手摸了摸雙腿,又緩緩抬起使了使,竟無絲毫異樣感覺。
鳳涅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自己無事,倒也罷了。便出了口氣,想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事,就好。」
她抬起手臂,雙手握在一起,往上抻了一下,微微地彎了彎腰肢,往前走了幾步,重在寢殿的毛毯子中央站定,開始做每天的必備運動。
在她的持之以恆下,她的瑜伽勢已經能夠做到第六招,最初這兩天,不管是雙腿還是腰肢手臂,都狠疼了一番,今日早上卻覺得好了許多,鳳涅只當是自己的堅持有了初步效果,心中頗為欣慰。
只是身體的平衡性仍舊不是很好,做一點稍有難度的,比如彎弓姿勢,單腳掌總是站立不穩,幾次搖搖欲墜。
鳳涅練了會兒,身上便又出了汗,只是比前幾次進步許多,運動之後,格外精神些,心情也覺愉悅,便稍微擦了擦汗,才喚康嬤嬤準備沐浴。
鳳儀宮眾人幾乎都知道皇后娘娘最愛潔淨,一天總要沐浴兩回,有時候中午頭也會多上一次,這在宮裡頭是頗為少見的。
鳳涅沐浴過後,換了新鮮宮衣,見了眾位妃嬪後,監禮司又派了人來,遞了太后壽誕的流程折子,供皇后過目批示。
鳳涅看了會兒,覺得沒什麼異議,在這上頭只保證不出錯就是了,便叫人帶了回去。
早上這一番慣例做完了,便是正午,用了膳後逗弄了會兒貓崽,又睡了個午覺,醒來後去了御花園溜躂一番……
如此一天將過。
鳳涅只覺得這一天過得還算充實,大概是因為練習瑜伽得當的緣故,食慾也很是不錯。
黃昏時候,御膳房傳了膳來,鳳涅正欲飽餐一頓,外頭卻有個聲音喜氣洋洋地道:「皇上駕到……」
鳳涅的心一跳,剎那間覺得自己竟神奇地飽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