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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7比花嬌 文 / 八月薇妮

    秦王朱鎮基在勤政殿外遇見一人。

    朱鎮基目光一亮,邁步往前,瀟灑地將手中扇子一搖,笑對那人道:「劉侍衛?」

    那人正從勤政殿內出來,行色匆匆似有要事在身,見秦王笑盈盈地就在眼前,一怔之下急忙見禮:「原來是秦王殿下!正是休明。」

    朱鎮基聽他談吐可人,更為心喜:「劉侍衛這是要去哪啊?」聲音竟有幾分古怪的溫柔。

    劉休明自然是聽得極分明的,一時愕然,卻仍畢恭畢敬道:「萬歲爺有差事讓臣去辦,正要出宮。」

    朱鎮基打量他英俊眉眼,點頭道:「哦,甚是可惜了,早知道本王該早點進宮,那便可以同劉侍衛一塊兒出宮了。」

    劉休明咳嗽了聲,略有些疑惑地看向朱鎮基。

    朱鎮基正要再說,卻聽得殿內有人道:「是秦王來了麼?為何不進來?」正是天子之聲。

    朱鎮基微微一笑,大聲道:「正是臣弟!即刻進去見駕了!」又小聲對劉休明道:「劉侍衛,那麼咱們回頭見了。」

    劉休明略微躬身:「秦王殿下請。」

    朱鎮基望了望劉休明的背影,才邁步往前,早有太監將殿門打開,朱鎮基入內,上了玉階前行禮:「臣弟見過聖上!」

    朱玄澹正在批些折子,聞言筆上不停,只是略抬眼瞧他:「鎮基方才在外頭做什麼呢?」

    秦王道:「正巧碰到皇兄的御前侍衛,便多說了兩句。」

    朱玄澹筆下一揮,將批好的折子放在旁邊:「沒吵起來吧?」

    秦王一愣:「啊?」

    朱玄澹又取了一份折子,瞅他一眼,淡淡地道:「先前你跟休明很不投契,曾有一次還故意找他的茬兒,差點打起來。——忘了嗎,還是轉性子了?」

    秦王笑道:「皇兄,正是此一時,彼一時也……臣弟總得有點長進,怎能總是那麼失禮呢。」

    朱玄澹哼了聲,低頭又看折子,嘴裡道:「你的身子無礙了麼?」

    秦王走前了幾步,笑吟吟地望著朱玄澹,回道:「沒什麼大礙了,勞皇兄記掛。」

    朱玄澹難能可貴地一笑,道:「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朕是沒什麼記掛的,只是太后那邊總是放不下心,既然好了,就多去陪陪太后讓她安心吧。」

    秦王苦著臉道:「皇兄,這幾天跑的腿都斷了,還有,好歹都是兄弟,您怎麼說臣弟是禍害呢。」

    朱玄澹斜睨著他,道:「說的不對麼?剛病好了就給朕找麻煩,害得朕在那一干老臣面前丟臉!還得拾掇你丟下的爛攤子……」

    秦王笑道:「那是因為皇兄聖明且英明,手腕通天,自然就是能者多勞了。」

    「病了一場,倒是比先前更會拍馬屁了,」朱玄澹似笑非笑,也不再看折子,抬頭望著秦王,「那件事朕給你挑過去了,以後切記,萬萬別再給朕如此!再有下回,朕絕不會再由著你的意願胡為。」

    「是是是,」秦王一疊聲地回答,「皇兄日理萬機,臣弟自然會乖乖地,絕不會給皇兄添亂。」

    朱玄澹凝視著他,道:「你有這句話,便證明你還有幾分心,那麼,最近在府內可安生麼?」

    秦王本是笑瞇瞇地,對上朱玄澹的雙眼,竟有幾分心虛,急忙挺胸道:「皇兄,臣弟自然是循規蹈矩的。」

    朱玄澹道:「然而朕怎麼有些耳聞……你,好似不太規矩……」

    秦王瞪大眼睛做驚愕狀:「皇兄這是何意?」

    朱玄澹漫不經心說道:「聽聞你最近不愛你那幾個侍妾了,喜歡跟侍衛廝混在一起了?」

    秦王大驚,叫苦道:「皇兄,臣弟……臣弟不過是想要跟些侍衛學習武功,乃是個奮發圖強的意思……別無他意啊。」

    「奮發圖強,說這話朕都替你臉紅,」朱玄澹喝道:「學習武功需要摸侍衛的胸跟大腿麼?」

    「啊……」秦王聞言,啞口無言,便訕訕地,低聲道:「皇兄,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

    朱玄澹揚眉喝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你做什麼朕會不知!你打量著能瞞天過海呢,說,你究竟想如何!」

    秦王被他一頓呵斥,只覺得雷聲在耳,慌忙跪倒在地:「皇兄,臣弟、臣弟……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練武練得興起就……有點失了儀態是真……」

    「給朕閉嘴!還敢抵賴,」朱玄澹霍然起身,從龍案後轉出來,望著地上的朱鎮基,道:「你好歹也是鳳子龍孫,先前怎麼胡鬧,花天酒地,都也罷了,你若是敢給朕真的弄出一個斷袖的傳聞來,朕便叫人把你拉出去,就在這門口打個稀巴爛,看你還敢不敢如此丟皇家的臉面!」

    秦王被一通嚇唬,抬起衣袖,做拭淚狀:「皇兄,人家……臣弟不敢了,臣弟先前不過是鬧著玩兒,真沒有那什麼斷袖的心思……皇兄……」

    朱玄澹道:「行了,別給朕裝哭!你休要忘了,安靖還在你府上,你若是不做出個好的表率,將安靖帶壞了,你怎麼向死去的大哥交代,怎麼向在天的列祖列宗交代?」

    秦王跪著往前,蹭到朱玄澹身前,抬手拉拉他的衣袖:「二哥,我真的知錯了……你饒了我這回罷……」

    朱玄澹看著他紅著臉嘟著嘴淚汪汪的樣子,將衣袖用力扯回來:「夠了!若是真的知錯倒也罷了……若是再給朕知道你亂來……朕可絕不會手軟,小心皮肉之苦!」

    朱玄澹訓斥了秦王半天,才放了他:「滾去見太后吧!」

    朱鎮基千恩萬謝,退出了勤政殿,在門口上擦了擦汗,自言自語道:「好厲害,我在家裡頭的事,竟知道的如此清楚,果然是不好混啊……」

    他帶著的小太監見狀,便問道:「王爺,您平日見陛下都是眉飛色舞地出來,這回臉色怎麼這麼差?」

    朱鎮基道:「差點兒要打我屁股呢……能不差麼?」說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下臀部,歎道,「如此可愛……怎麼能被無情摧殘?必須好好保護著才是。」

    一時慼慼然地,打起精神去見太后了。

    此刻七月中旬上,御花園裡花朵盛開,千嬌百媚,引得蜂蝶亂舞亂飛,著實熱鬧。

    鳳涅流連其中,滿眼的奼紫嫣紅,心情也跟著十分愉悅。

    康嬤嬤道:「娘娘,您要像今天這樣,能夠時時出來散散心倒是好的,看著花兒開的多好,奴婢讓人折幾支插在瓶裡,放在娘娘房裡頭賞玩吧。」

    鳳涅道:「不用,本宮得閒便出來看看,放在瓶子裡頭片刻就枯萎不新鮮了,哪裡比得上開在枝頭自在的。」

    康嬤嬤自然點頭稱是,又低聲笑道:「娘娘,奴婢還沒來得及恭喜您呢。」

    鳳涅奇道:「恭喜什麼?」

    康嬤嬤越發小聲,道:「恭喜娘娘終於過了天葵……將來,就可以給天子誕下鳳子龍孫,開枝散葉了。」

    鳳涅聞言,便無語望天。

    先頭鳳涅貪酸梅湯好,多喝了一碗,腹痛之後竟來了月信。

    這幾日鳳涅身子受苦,聽康嬤嬤話語裡頭意思,才知道是范憫的初次。

    想來也是,范憫自小在范府裡頭,待遇便很是不好,據岳思簪說「宛如三等丫頭」,身子素來是不好的,再加上這女子心思細膩,精神同身子都不足,月信竟延遲到如今。

    而鳳涅熬著苦楚,心裡頭卻也略微寬慰,生平第一次感激女性生理週期的存在。因為倘若朱玄澹又來,那邊可以堂而皇之將他打發,也不必費盡心思裝腔作勢了。

    不料,這狗皇帝像是知道什麼似的,整整三天未曾出現,讓鳳涅無緣得見他受挫的臉色。

    他三天未踏足鳳儀宮,鳳涅倒是無妨,宮裡頭頓時流言漫天又飛。

    只說皇后剛出冷宮,又失了寵,諸如此類,把康嬤嬤氣得不行,終於抓住個暗地裡嚼舌頭的宮女,狠狠打了一頓,才讓那些慣常說嘴的奴才收斂許多。

    鳳涅熬過這三日,月事停了,便急不可待地沐浴了一番。她在鳳儀宮窩了三日,心裡自也煩悶,便出來御花園裡走走透透風。

    正看花間,對面卻有一人,手中捧著幾朵花,窈窕而來。

    來者生得花容月貌,一身天青色素色錦服,襯得容顏人比花嬌,捧著花兒來到鳳涅跟前,略欠身行禮:「姐姐萬安。」聲音也嬌柔,正是梅仙。

    鳳涅道:「免禮,妹妹在此作甚麼?」

    梅仙道:「太后喜歡花兒,妹妹每天便來折兩隻給太后殿內供奉著。」

    鳳涅打量她手裡的花朵,又看看她嬌艷的臉色,道:「太后宮裡頭已經有妹妹這朵最美的了,其他的也難看在眼裡,倒是為難了這些花兒,在妹妹這樣玉人兒面前,想必也羞愧地想趕緊開敗了。」

    梅仙眼中透出驚愕之意,卻微笑道:「姐姐真是過獎了……不過,姐姐去了一趟冷宮,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妹妹才是要對您另眼相看呢。」

    鳳涅道:「還不是一樣個人兒?妹妹萬別另眼相看,太另眼,就是斜眼兒了,本宮可不想被人斜眼瞧著。」

    她這一番話,乃是笑吟吟說著的,梅仙聽得萬分刺耳,卻也找不出差漏來,便也微笑道:「姐姐說哪裡話,妹妹素來對姐姐都是仰視的,怎麼也不敢斜眼兒啊,那樣的事,也做不出來,妹妹素來都覺得姐姐跟別人不同,如今看來,倒是妹妹對了……」

    鳳涅道:「哦?卻不知哪裡不同?」

    梅仙微笑道:「自是姐姐深藏不露的城府。」

    鳳涅道:「這話倒是讓我惶恐了,我自來不曉得什麼叫城府,不然,也不能混跡到冷宮裡去,若我這叫城府,那太后面前的紅人妹妹你,一個『城府』竟不足以形容,難道是『城池』?」

    她說罷之後,似覺得十分可樂,便笑起來。

    康嬤嬤道:「娘娘身子骨康健了,人也愛說愛笑了,奴婢真是替娘娘歡喜的很,娘娘如此容光煥發地,若是萬歲爺看見了,定然也是無上喜歡呢!」

    鳳涅本笑的歡快,聽到一個「萬歲爺」,面上頓時便抽了一抽,然而在梅仙面前,卻不想透露出一份不自在,便仍舊微笑。

    誰知梅仙聞言,面色更是不好,嬌艷的臉色透出幾分灰白,忽然之間莞爾一笑,輕聲又道:「可不是麼……聽聞皇帝哥哥已經三天不曾去過鳳儀宮了,妹妹還替姐姐擔心著呢,又聽了一些閒言閒語,說什麼剛出冷宮,就又失……啊,是妹妹失言了。」

    鳳涅斜睨著她裝模作樣之態,收斂了笑,淡淡道:「陛下乃是天子,自然是忙於國事,怎會總在後宮裡流連?本宮曾跟太后說過,既然是皇后,就該以身作則,讓這後宮雨露均沾不說,也要顧及陛下的龍體,陛下又要日理萬機,又要寵幸後宮,哪能受得了……如此倒是陛下自持有度,張弛有方,是哪些不曉事的奴才傳些顛三倒四的言語,妹妹是聰明高貴人,怎麼也跟她們一般見識了?且妹妹你是伺候太后的,關於陛下的起居之事,還是不要過於關注的好……要是給那些不曉事的奴才聽了,還不知又要傳出些怎樣難聽的話,妹妹你這樣清白尊重的人物,姐姐可不忍心你也被傳出些不堪言語來……要自重些啊,不然姐姐會心疼的,若妹妹你丟臉,姐姐在太后跟前也沒臉啊。」

    她這番話,說的三分諷刺,七分真誠,越是真誠,越讓人難堪萬分。

    梅仙定定聽著,臉紅一陣白一陣,不知不覺地竟將手上的花兒給捏碎了幾朵。

    鳳涅見狀,便趕緊地見好就收吧,窮寇莫追,免得把她氣出個顛三倒四來,便裝模作樣道:「唉,這太陽底下站了半天,又有些暈了……嬤嬤,咱們回宮吧……」

    康嬤嬤便過來相扶,鳳涅轉過身,背對著梅仙,嘴唇斜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正邁步要走,忽然渾身僵硬,就好像青蛙見到蛇。

    原來,就在她身後不遠,明晃晃地站著一個人,一雙燦若朗星的眸子,帶笑帶思謀地望著她,將她面上那個笑看得清楚分明。

    背後梅仙見狀一喜,委屈叫道:「皇帝哥哥……」便迎出來。

    鳳涅覺得這時侯自己真不如暈了好,身形一晃瞬間,朱玄澹已經邁步走過來,手望她腰間一探:「皇后怎麼了?哪裡不適麼?讓朕抱你回宮吧。」

    聲音溫柔的能擰出一把水兒來,半分也沒理會梅仙,讓個人兒直愣愣地就呆站在了邊兒上。

    而鳳涅只來得及說了聲:「不……」身子便騰空而起,竟被朱玄澹輕而易舉地抱入懷裡,大步流星地往前便走。

    康嬤嬤呆了呆,而後歡天喜地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增添關鍵內容~~仔細~

    跟編輯商量,若無意外,後天入v哈,還請繼續支持~~

    會爭取多更點,記得來及時守候刷刷新~=3=

    ps有時候我請假什麼的,會在簡介處修改啊,望大家留心~

    於是下面,乃是某只前往鳳儀宮的英姿,略見幾分意思,各自領悟……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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