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同恆昌建設的合作案,在簽約的最後關頭被召回。
恆昌不清楚突然中斷合作的原委,因為工程已經開工,甚至打算向容氏討要違約金。
而很快,兩天後,媒體就爆出,恆昌建設利用次等建築材料替換優等建材的醜聞,甚至本來並非什麼大不了的新聞,竟然鋪天蓋地的大肆報道了幾天。
緊接著,恆昌次等建材的來源被仔細的撥開,其中涉及到恆昌幫助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洗黑錢等等很多很多事,就像鵝毛雪片一樣,一天一天的飄落,直到恆昌建設被吊銷執照,而後宣告破產。
孫厚忠被警察帶走的那天,猶不知道這些他謹慎行事了很久的事情,被人在幾天之內全部掀出來的,還要歸功於他的女兒,招惹了容氏的蔣三少。
因為他從公司出事開始,就再沒見過他的女兒,用盡各種辦法,都沒辦法聯繫上她。
郊區的一間廢舊倉庫裡,破敗的橫樑上一根繩子吊著一個女人,女人慫拉著頭,好似昏過去了一般……
倉庫外,有看守的人,輪流的巡邏著。
遠處,傳來車引擎聲,不大會兒,車子開過來,停在倉庫的門前,車門打開,蔣三從車上下來,『砰』的甩上車門。
「蔣三少!」在倉庫周圍巡守的手下們紛紛上前。
「人呢?」蔣三的臉色冷淡,淡淡的問道。
「還在裡面,我們聽了三少的命令,每天分三餐,每次半小時教訓她一頓,這會兒她可能還昏迷著!」
蔣三瞇了瞇眼睛,點點頭,「進去看看!」
於是,在手下的引領下,蔣三走進黑黢黢的倉庫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吊在橫樑上的女人。
有手下一盆冷水朝著女人潑過去,很快,女人呻/吟了一聲,漸漸清醒。
蔣三一步一步走近女人,腳上涅亮的皮鞋踩在倉庫的地面上,發出一聲聲好似死神敲鐘的聲音,好像他就像個劊子手,輕輕鬆鬆的就會拿走女人的賤命。
蔣三的大手,倏的掐住女人的下頜,狠狠的,逼的女人不得不因為頜骨的疼痛而睜開眼眸看著他,然後,女人的眼中倏的充滿恐懼……
沒錯,這個女人,正是孫曼妙,失蹤了很多天的孫曼妙。
「怎麼樣?感覺如何?」蔣三開口,嗓音輕描淡寫的。
「放,放過我……」孫曼妙虛弱的,說話都是顫抖的,她的身上,沒有一處不是痛的。
「放過你?」蔣三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冷笑出聲,「知道嗎?我早已經不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誰了,但是孫曼妙,我覺得,這種方式很適合你這個踐人!」
這是蔣三他們跟著容天白,還沒有因為顏姐的父親,將事業洗白之前,對付叛徒和仇敵的方式。
這一次,孫曼妙是真的惹毛了蔣三少,他才會用這種狠辣的方式來對付一個女人!
但是,蔣三覺得,比起她對夏夏做的那些事,只是這樣都便宜了這個踐人!
「不,不要……」孫曼妙的頭上,有水珠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的眼眶是紅的,所以根本分不清,那流下來的到底是淚水還是水。
「踐人,你對我老婆做的那些事,我會一件一件的還給你,不過,我沒什麼耐心,只能用這種方便簡單的方法還給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斷氣的,我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蔣三說著話時,臉上的神情一直是輕鬆的,但其實他恨不能把所有的恨都加注在這個踐人的身上。
已經幾天過去了,好多人都在幫他勸導開解夏夏,可是夏夏似乎真的下定了決心,非要離婚不可。
蔣三已經快要沒有辦法了,他每天守在夏夏的身邊,面對的都是她的冷言冷語,這樣的煎熬,再撐下去,他遲早會崩潰。
「不,不只是我……」孫曼妙聽著蔣三的話,整個人顫抖的好像風中落葉一般,倏地,她好像忽然想到什麼,可以救回她的一條命似的,本來無光的眼睛都閃起了光亮,「是白初晴指使我的,她,她才是主謀,我只是聽她的吩咐做事……」
蔣三嗤笑,「開始狗咬狗了嗎?你們兩個之間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嗎?」
「是,是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幫她做事的……」孫曼妙生怕蔣三不相信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拔高了聲音。
蔣三嫌惡的看著這一幕,狠狠的一甩,孫曼妙的臉被他狠狠的甩到一邊,她懸空的身子轉了幾圈,才停住……
「放心,你的同伴,我也不會放過她的,我會讓你們兩個,一起作伴的!」蔣三說完,掉頭走向倉庫的門口,在手下要推開倉庫們的瞬間,他頓住腳步,「是不是,又到時間了?」
手下們立刻反應過來,連忙附聲,然後,在蔣三走出倉庫之後,倉庫裡傳來女人淒厲的叫喊……
蔣三回到車上,很快開車離開。
回醫院的路上,等待信號燈時,蔣三又打給裴五,讓他幫忙,把手中那部分關於白初晴的詳細資料,傳給整個s市的媒體。
他怎麼可能放過白初晴?這兩個踐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不,是百倍千倍的懲罰!這是她們破壞他和夏夏關係的代價!
盛夏因為骨折加上安胎,至少要在醫院住上一個多月。
唐秋瑜從第二天開始,每天都會來醫院,給盛夏送來她讓廚房專門煲的補身的湯,只是,那些湯,盛夏不曾喝過。
「夏夏,這是媽媽讓人燉的花生豬腳湯,你多少喝一點,好不好?」唐秋瑜又帶了湯來看盛夏,縱然她知道,夏夏還是會像昨天一樣,對她不理不睬,可是這是她欠夏夏的,她得還。
盛夏只是窩在*上,對於唐秋瑜伸過來的碗,垂著眼簾,仿似沒看見一般。
「夏夏,這個湯對你腿的恢復很有好處的,你就喝一點,哪怕一口也可以?」
「對不起,我不想喝!」盛夏抬手,想推開湯碗。
可是,唐秋瑜往前舉,盛夏往外推,一下子,整碗湯都灑在了盛夏的手臂和身上……
唐秋瑜嚇的臉色都變了,湯是燙的啊,她顧不得尖叫,連忙找紙巾給盛夏擦拭。
蔣三就是在這時候走進病房的,他看到眼前的場景,下意識就認為,唐女士又在藉故傷害夏夏,她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
他大步走到*邊,一把把盛夏攬進懷裡,冷冽的雙眸瞪著唐秋瑜,「唐女士,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唐秋瑜手中的動作倏的就僵住了,她看著兒子那近似仇恨的目光,眼眶倏的通紅,竟然『砰』的一下就跪在了盛夏的面前!
「夏夏,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被愚昧蒙蔽了雙眼,認為你配不上卓焄,配不上蔣家,一直在難為你,傷害你……」唐秋瑜的淚水,轉瞬就流了滿臉,「我是真的錯了,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能不能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當媽媽求求你好不好?你讓媽媽彌補之前對你的不好,求求你了……」
這也許是,唐秋瑜這輩子,第一次放下她高高在上端著的架子,跪在一個晚輩這樣哀求,但是,她欠下的,總是要還的,只是跪下求夏夏原諒,又怎麼比得上,她在車禍發生那一瞬間,推開她的恩情?
盛夏從來都不是個狠心絕情的姑娘,相反,她的心那麼柔軟,面對著這樣的婆婆,她怎麼可能毫不動容?
「唐女士,你這是在幹什麼?逼夏夏原諒你嗎?」蔣三看著母親,擰著眉頭,冷聲喝問。
盛夏輕輕的歎息,掙了掙蔣三,看向唐秋瑜,「蔣夫人,您起來吧!我原諒您了!」
聽到這句話,唐秋瑜本應該開心的,盛夏肯原諒她,可是不對,根本就不對,因為盛夏喚她做蔣夫人,這樣生疏的稱呼,等於拉遠了她們之間婆媳的關係。
「夏夏,你不想叫我媽媽,叫我婆婆也可以,你想怎麼叫都好,但是不要叫我蔣夫人……」唐秋瑜試探著問,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甚至還跪在那兒,不肯起來。
盛夏轉頭,看了看蔣三,「蔣三少,可以拜託你,扶蔣夫人起來嗎?我不想看到她這樣……」
蔣三聽著本來應該跟他分外親密的老婆,如今這麼生疏的叫他蔣三少,拜託他做什麼事,心就像被人一下一下狠狠的拉扯似的,可是縱然這樣,他也得忍著。
蔣三繞到病*的另一頭,把唐秋瑜扶起來,「唐女士,先起來再說!」
唐秋瑜抽抽噎噎的站起來,卻固執的看著盛夏。
盛夏哀聲歎息,「蔣夫人,我真的原諒您了,我也不曾記恨過您,只是,我想的很清楚,我和蔣三少是真的並不相配,所以我們會離婚,不會再在一起,我不好再稱呼您別的,只能這麼稱呼您……」
「還有,您真的不用再給我送湯過來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您!」盛夏盡量的,擠出一抹笑,「您永遠是我的長輩,只是我沒有福分,做您的兒媳而已!」——
虐孫曼妙虐的還滿意嘛~還要加量咩,加量不加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