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展顏沒有穿紗衣,視為不尊敬,老切爾特被激怒了。
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阿拉伯語,展顏自是聽不懂的,但是她不傻,也看得出這個老頭子似乎是生氣了。
但是生氣又如何,難道還要她求饒嘛?
有女人上去勸慰,不過說是繼續挑撥更恰當一些,於是老切爾特那把火,徹底被燒旺,厲喝:「上鞭刑,給我好好的教訓她,我們切爾特家族的女人,敗壞我們的家族族規,應該處死!」
展顏這下子懂了,因為她看到有人拿著鞭子朝她逼了過來,那鞭子,她很熟悉,和那晚切爾特讓人鞭打莎菲的,差不太多,幾乎有手腕那麼粗。
可是她卻並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惹到這個老頭了,只不過,在這陌生的狼窩裡,她終究也是胳膊扭不過大腿的。
展顏想跑,她應該跑的,否則就會和那天的莎菲同一下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腳底下像是生了根一樣,特別沉重,好像抬不起來一樣。
直到,狠狠的,重重的一鞭子,抽到她的身上。
那種帶著呼嘯風聲而來,穿透入骨髓的痛,一瞬就讓展顏的眸中,落下一顆淚來,她下意識的縮成一團,跌在地上。
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她的身上,她貓作一團,只是牢牢的護著她的肚子,雖還不知道肚子裡是不是真的有了小寶寶,可是她也不能容忍任何一個萬一。
展顏已經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鞭了,只是耳邊開始嗡嗡作響,她彷彿聽到那些女人們開心的笑聲,還有那個老頭子嘰裡咕嚕在說著讓他們狠點打,後那些抽在她身上的鞭子,力道就加重了些……
好疼呀,天白,你在哪裡呀?你的小乖好像要死掉了!
淚水,肆意的掉落著,展顏的小臉很是狼狽,可是她卻生生的咬著唇瓣,雖仍有克制不住的痛苦呻吟時不時冒出來,但是她沒有容許自己哀求求饒,就好像那樣就是認輸了一樣……
「給我住手!」忽,有一道厲喝,插了進來!
執鞭的人,看到來人,愣住,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瑟瑟抖著看向老切爾特。
而展顏,再也支撐不住,就這麼躺倒在地上,小手還死死的護著肚子。
「疼,好疼……」她無意識的呢喃著,雙眼緊緊的閉著。
切爾特森寒著臉,從老切爾特身邊穿過去,大步走進房間,將似乎昏迷了的展顏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輕輕放在床上。
後,轉身,走到老切爾特的面前,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父親,我安排人服侍您休息!」
言外之意,老切爾特必須離開這裡。
老切爾特有些氣惱,切爾特家族的女人,哪個沒挨過鞭刑,怎麼就這個,才捱了那麼幾鞭,就讓他這大兒子如此在意,這畢竟是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在自己這個冷漠無情的兒子身上看到過的。
老切爾特冷哼了一聲,轉身隨著下人離開了。
老切爾特離開了,女人們都嚇的僵硬著,也想離開,一來,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二來,她們中不乏想借此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剛來的女人的,可是沒想到,好像有弄巧成拙的架勢,當要找機會和自己撇清關係了。
「站住!」切爾特冷冷的出聲,女人們就半步都不敢再動,訥訥的站住。
「剛剛都有誰?」切爾特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女人們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可是,怎麼敢承認啊,也許承認了,就面臨更可怕的懲罰!
「不要再讓我廢話一次,都有誰?不說,那就所有人,鞭刑伺候,加上曝曬三天!」
其實,只是鞭刑並不可怕到哪兒去,鞭刑之後,被扔在熾烈的太陽光下,暴曬著傷口,才是最痛苦的,比在傷口上撒鹽,更加痛苦。
男人,承受起來,都很痛苦,更何況嬌弱的女人呢?
但是,這種所謂的懲罰,在切爾特來看,不算什麼,這些女人,真是給了她們膽子,竟敢他前腳離開,後腳就挑撥老切爾特動他的小東西,他倒是覺得,鞭刑加曝曬也不足以熄滅他心裡的怒火,應該直接把她們丟在荒野,自生自滅!
這些女人,雖是嫉妒展顏能夠得到切爾特如此的在意的,但是面對著這種逼問,不可能不為自己著想,因為沒有牽扯到了,並不想跟著那些剛剛生事的人一起受苦,所以,剛剛挑撥過老切爾特的幾個女人,轉瞬間就被揪了出來!
切爾特看著這些女人,身側的手掌,握成拳頭,正要讓人處理這幾個多嘴多舌的女人,忽聽到床上躺著的展顏,嚶嚀著,似乎在叫痛,切爾特瞇了瞇眼,吩咐下人把幾個女人關進地牢,後驅散了剩下的女人,立刻走到展顏的大床旁。
展顏縮著小身子躺在那裡,神智似乎有點不清醒了,她咕噥著,說著什麼卻是聽不清的。
只是臉上還沾著未干的淚痕,看起來,那副小模樣,縱使切爾特這樣的人,也難以不心疼。
早知道把她自己留下幾個小時,她就會出事,還不如帶著她一起去,讓她親自看一看容天白的屍身,也比現在強!
切爾特繞到大床的另一邊去,發現展顏身上的衣衫,已經基本上穿不得了,背後的布料被抽的凌亂不堪,她的小後背上,好多條凜凜的傷痕,在那樣白希的玉背上,顯得是那麼的礙眼,好像一副上好的畫作,被毀掉了一樣。
「小東西,忍著點,我給你上藥!」切爾特說話間,服侍展顏的兩個女人,已經端著他們這兒特有的治療鞭傷的草藥進來了。
展顏似乎有了那麼一星半點的清明神智,聽到切爾特說要給她上藥,她的傷雖都在背上,可是讓他上藥,誰知道他安得什麼心?
「不,我不要……」展顏搖頭,很艱難的拒絕。
切爾特的臉立時就沉了下來,現在還是她抗拒的時候嗎?
「小東西,你最好聽話點,別惹我,否則受苦的是你!」切爾特說著,故意去扯其中一條沾在傷口上的布條,他一拉扯,帶動展顏背上的傷口,展顏下意識就痛吟了出來……
「感覺到了嗎?如果你背上的傷不上藥的話,這些布條就會和你背上的血肉長在一起,再撕下來,會更痛苦!」切爾特俯下身去,大手挑了挑展顏的小下頜,「我早就說過,不要試圖違抗我,我讓你換衣服,你若是乖乖的換上了,那麼今天這頓鞭刑,你就可以免於承受,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展顏雖是迷迷糊糊的,背上的傷口一抽一抽的折磨著她,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切爾特那種讓她特別討厭的口氣。
他以為他是她的誰,他不過是個劫持犯,憑什麼要求她去聽他的話?
所以,就算她現在被打的這麼淒慘,她就是自找的,她願意自找,關他什麼事?
展顏動了動小腦袋,想要躲開切爾特勾著她下頜的手指,可是動作一大,就會帶動背上的傷口,她不敢,只能勉強睜開眼眸,恨恨的瞪著切爾特,「我就願意自找,也不願意聽你的話!」
「呵呵……」切爾特冷笑出聲,「小東西,你越是這樣,就越對我的胃口!」
展顏卻只是白了切爾特一眼,他們這兒的人,都是bt,切爾特是,老切爾特也是,那些女人也都是bt,沒有一個正常人!
說這裡是狼窩,都侮辱了狼!
「所以,乖乖的,趴下去,我給你上藥!」
「我不要你上藥,要是你上,我寧可痛死!」展顏想撐著坐起來,躲開那只伸向她後背的大手,可是撐了半天也沒能坐起來,反而牽動傷口,痛的額上滲出絲絲冷汗。
切爾特停下伸向展顏的手,收回來,睇著展顏,「小東西,我忽覺得,我不應該回來救下你的,就應該讓他們打到你肯求饒,這樣你也許就會乖乖的聽話了!」
切爾特雖這麼說著,但是心上那股子克制不住的心疼,還是一點一點的蔓延、包裹住他一貫冷硬的心房,他狠狠的瞪了展顏一眼,那眼神中,似乎還晃動著一些不甘不願,後才轉身走出去,臨出去之前,吩咐守在門口的女人進來,給展顏的背上上藥!
切爾特這個bt終於離開了,展顏可算鬆了一口氣,她緩緩的吐氣,吸氣,感受著,經歷了剛剛那一場好似浩劫一樣的災難,她生怕肚子裡可能存在的寶寶會被傷到,這會兒,細細的感覺一下,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適,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女人動作輕巧的開始給展顏的背上上藥,她們上的起身也是心驚膽戰的,因為尊貴的切爾特先生離開前,特意吩咐她們要小心,不准再傷到展顏小姐。
可能是剛剛太疲累了,也可能是這兩個人對於上藥真的很有經驗,展顏被她們在背後鼓弄著,先是感覺到一股子冰冰涼涼的感覺,不一會兒困意就襲了上來,她閉上眼睛,就這麼睡著了。
睡著前,她似乎好像還困惑了一下下,難道是因為剛被劫來這兒那兩天,沒怎麼敢好好睡過覺嗎?為什麼這兩天總是這麼愛困,這麼想睡覺呢?
襖,要命呀!安凝腫麼覺得,越來越喜歡切爾特了呢,他bt的其實也沒那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