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司牧迎上來,溫和的笑著問。他見到盛夏本尊,自然是第一次,不過只是這麼看著這個對他笑的有些靦腆,一臉溫柔的小女人,司牧就能夠理解,初晴為什麼會喜歡她。許是跟初晴在一起時間久了,所以初晴的喜好,他多少也深諳些,初晴的骨子裡,有男人的野性和霸道,可是她的家族和現在從事的事業,制約著她,司牧也不知道,初晴是天生的同性戀還是後天養成的,但是至少,他覺得,只要初晴覺得開心,同性戀或是異性戀,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在愛情的國界裡,不分高低貴賤,也沒有明確的界線。「你好,司先生,麻煩你了!」「叫我司牧或者阿牧都可以,初晴一般習慣叫我阿牧,你隨她這麼叫我就好,不要叫司先生,我已經不是先生很多年了……」盛夏坐上車,聽到司牧的話,愣了一下,納悶的偏過臉去看著司牧。司牧朗聲笑了一下,「我是經紀人,從來都是沒有白天黑夜,沒有週末假日,隨叫隨到的幫傭,所以先生這詞,聽著渾身都彆扭。」盛夏也笑了,對司牧一開始習慣性的陌生感,漸漸散去。車子途徑一個路口,司牧忽然從車上拿了一個墨鏡塞給盛夏,「戴上它,以防萬一。」盛夏接過墨鏡,發現這個墨鏡的鏡片圍度很大,足可以遮住大半張臉,應該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大明星出入被媒體圍堵時,臉上罩著的那種墨鏡,想來這副墨鏡,應該是初晴的。可是,她又不是什麼名人,不至於只是跟初晴約一起喝下午茶,就被媒體惦記上吧!「我,不用戴這個吧?」司牧勾了勾嘴角,手臂優雅的轉動著方向盤,「昨天你老公不是才讓你成了城中名人,以我的經驗,那些媒體們至少會像蜜蜂一樣,叮你幾天,等旁人的緋聞出來之後,蓋過你的,才會作罷!」盛夏經司牧這麼一番解釋,瞬間明白這原來是為她好,免得她被媒體認出來,糾纏她。「謝謝你,阿牧。」盛夏覺得,叫阿牧,還是有些彆扭,可是未免司牧再挑理,還是尷尬的叫了。「欸,不用謝我,是初晴讓我準備的,你可以一會兒去謝謝初晴,她這個人啊,總是對自己的事情很粗心,對朋友的事情,卻細心的要命。」司牧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的用眼角餘光觀察盛夏臉上的表情,看她的臉上,似乎隱隱有些感動,因為替初晴捕捉到這點點關於盛夏情緒的浮動,司牧很高興,他覺得,雖然目前為止,盛夏可能對初晴還只是朋友的感情,不會複雜到去思考別的方面,但是如此繼續下去,難保盛夏不會被初晴感動,轉而喜歡上初晴。一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盛夏並沒想太多,因為覺得司牧人沒有架子,又很好說話,所以兩個人聊的很開心,可其實,司牧這樣圓滑的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只不過單純的盛夏,根本想不到那方面而已。約莫四十分鐘的車程,兩個人到了咖啡廳,地點是白初晴選擇的,在路上的時候,司牧有跟盛夏講過,這間咖啡廳是初晴自己投資的,所以她在這裡,可以無拘無束,不用擔心會有媒體關注到她的私生活。司牧只是把盛夏送到包間的門口,就離開了,盛夏敲門進去,白初晴已經坐在那兒了,盛夏進門時,白初晴剛好抬頭,看到盛夏,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夏夏,快過來坐!」盛夏柔柔的彎起笑,快步走了過去,在白初晴的對面坐下。「初晴,你等了很久了?」「沒有,我上午有通告,也只是剛到不久而已,來,看看想喝什麼,還是吃點東西吧,我這裡的芝士蛋糕味道很不錯的。」「不用了,我只要杯咖啡就好,我一點都不餓。」於是白初晴也不勉強,招來服務生下了單。盛夏發現初晴似乎正在翻著一本八卦雜誌,而她打開的那頁上,一張很大幅的照片照的很清晰,卻也很讓人不忍直視,不過引起盛夏關注的倒不是消息的內容,而是那照片上女人的身份,她知道……「初晴,那是什麼消息啊?」照片上,那個女人竟然光裸著上半身,只在胸前關鍵位置上打了兩點馬賽克,下身也只是丁字小褲,看起來糜爛的可以,她正仰躺在什麼場合的沙發上,有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饒是盛夏一向懶得理會這種八卦消息的,可這次也許因為這個人她稍微認識,所以破天荒的問道。「這個?」白初晴將身前的雜誌往盛夏的方向推了推,指著雜誌上的照片問道。「嗯!」盛夏點點頭,「那個女人,我好像是認識的吧!」白初晴卻笑了笑,「你當然認識,她不就是那天故意扳倒服務生,把熱湯灑在你腿上的田蜜嘛!」果然是她,盛夏就知道她沒看錯。她會對田蜜有印象,倒不是因為忌恨她扳倒服務生,害她受傷,因為她當時是背對著田蜜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扳倒服務生的人是誰,也是因為初晴說看見田蜜而已。她會還記得田蜜,無非是因為晚宴那天,田蜜特意過來挑釁,說她是蔣三少的前妻,讓她那天心裡難過的憋悶,即使後來腿受了傷,也比不上心痛。只是沒想到,這才多少天而已,她怎麼就上了這種八卦週刊,而且是以這種醜聞的形式,那天看到田蜜的時候,她打扮的就像個傲氣的大小姐,難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嘛,所以田蜜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會做出這種糜爛的事情?「她怎麼會這樣呢……」聽著盛夏的感歎,白初晴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可是她再開口說話時,眼中卻什麼都覓不到蹤影了。「夏夏,剛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但是想到那天田蜜對你做的事情,不得不說,我覺得很快意,所以我好奇的打給相熟的媒體,詢問這個料是誰讓曝出來的,那個人,你很熟悉……」白初晴這樣說著,眼眸就緊緊的鎖著盛夏的眼眸,似乎想從她的眼中發現些什麼。盛夏聽初晴這樣說,心裡咯登一下,下意識就想到蔣三少,田蜜的身份應該不算太普通,畢竟晚宴那天,婆婆和田蜜聊的很開心,能讓婆婆欣賞喜歡的人,至少就是她比不了的。可是,難道這件事真的是蔣三少讓人做的嗎?可是敢這樣膽大妄為,肆意報復田蜜,又如初晴說的,她很熟悉的,想來也沒有別人了。他這麼做,應該是在為她報仇吧,他那天也聽了初晴說,她被熱湯燙傷,是因為田蜜扳倒服務生弄的,所以他用了這樣的方式,為她報仇?「是,卓焄吧?」盛夏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道。白初晴聳了聳肩,故作無所謂的道:「不是你老公還會有誰有這氣勢呢?夏夏,感動的要命吧!」盛夏的眼眸閃了閃,當然,不感動是不可能的,本來她的傷並不算什麼,他卻還想著要給她報仇,可是她同時也覺得,這種報復方式,實在是不可取,不管田蜜對她做了什麼,這樣傷害一個女人的名聲,總歸是有些殘忍的,她也許應該找機會跟卓焄說一下才是。「他這麼做,對田小姐,有點太狠了!」盛夏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道。白初晴笑出聲來,「夏夏,你太單純了,你這個樣子,讓我都忍不住想要把你摟在懷裡保護啊!」盛夏只當初晴是在開玩笑,嗔道:「哪有啊!」「夏夏,其實我雖然混跡娛樂圈,但是這位田家大小姐的名聲,我也有耳聞的,她啊,玩的可不是一般的瘋狂,這新聞上不過說她**,一腳踏幾船而已,其實據說她連3p、4p都敢玩,而且玩的很上癮,什麼牛郎、找鴨子都手到擒來的,哦,對了,你那麼單純,是不是都不知道3p是什麼意思啊?」盛夏聽著初晴這麼說著,忍不住長大了嘴巴,這是真的嘛?田蜜竟然是這樣的人嗎?聽起來有點恐怖啊!隨即,她聽出初晴有意在調侃她,微微低了頭,羞澀的道:「我,我知道3p是什麼意思的……」白初晴看著眼前,這樣嬌羞的夏夏,心跳一陣快過一陣,她是真的很喜歡夏夏,很想像個男人一樣,疼她,愛她,也不讓她受到一丁點欺負。如果要像蔣卓焄那樣做,她也可以,可是她還是嫉妒蔣卓焄,瘋狂的嫉妒著那個男人!一開始,她以為,蔣卓焄和夏夏之間,感情並不深厚,可是這兩次之後,她才深知,是她看錯了,蔣卓焄不僅是很喜歡夏夏,甚至是很愛夏夏的。否則,蔣卓焄那種人,不會為一個女人全城表白的,也不會為一個女人這麼報仇的,而且夏夏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她很清楚,蔣卓焄選擇讓人在今天曝出田蜜的醜聞,更主要的目的是想,用田蜜的醜聞去遮掩他爆掉全城的新聞,是想要把媒體的追逐引去田蜜的身上,不讓媒體來叨擾夏夏!他竟然是這麼的用心良苦的對夏夏,讓她如何不嫉妒,甚至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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