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辦公室十年

《》章 節目錄 第四章 黨校不是聽課吃飯4 文 / 司馬白衫

    林靜拿出手機,「呦,九點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門衛大爺都要休息了。」

    文光斗趕忙問,「你怎麼過來的?」

    林靜說道,「中午同事順路把我捎過來的,班長,你做回護花使者,送我一次唄?」

    文光斗看看大家,佟立志臉色不太好看,他開玩笑道,「護花需要左右兩大使者,我和老佟一塊去。」他這麼一說,佟立志臉上的顏色稍霽。

    林靜笑著說道,「加班可是公事,班長送我回去也是公事,你是不想送,還是怕我們公安局的女同志都是老虎?」

    文光斗聽出林靜的意思,是想讓他單獨去,「行,那我就偏向虎山行,如果我回不來,老佟可要去救我啊。」說得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由於城市向東發展,整個行政區都規劃在城市的東部,市委政府、黨校、公安局這些單位相隔不遠。龍城的第三產業並不發達,晚上九點後大街上已是人流稀少,只有昏黃的路燈在陪伴著下晚班的人們,照亮晚自習學生回家的路。

    文光斗與林靜並排走在人行道上,路燈透過法桐印下斑駁疏離的影子。林靜看著文光斗說道,「我們這十六名公務員,剛上班出手不凡的就是你了。」

    文光斗看了她一眼,猛然想到以前林靜說過的他喝酒與接訪的事,面對這個小姑娘,說話也不用講究策略,他直接說道,「你是不是聽你父親說的?」

    林靜笑著說,「我爸也知道你,把你們黨委書記都喝醉的人,恐怕現在南河鎮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不過,」她見文光斗迫切想聽,繼續說道,「你一個周認識了所有機關幹部,一個周背下了所有電話,一個周整理了幾年的檔案,這些我也都知道。」她看看文光鬥,抿著嘴笑了,她的笑很好看,眼睛彎彎,特富感染力。

    文光斗有些疑惑了,他開玩笑似的催著林靜,「快說吧,你再不說,我晚上真睡不著了。」

    林靜見他認真,故意賣個關子,「你不是說要請客嗎?請客我就說,要不然你就失眠吧。」

    文光斗只好說,「走,到前面找家燒烤店,剛工作,還沒發工資,不能可勁宰我啊。」工資確實沒發,第一個月工資在實習期也沒有多少,大概是六百多塊,但文光斗大學期間在廣告公司有收入,他不缺錢。

    林靜嬌嗔道,「本姑娘晚上還要減肥,再說,一頓燒烤就把我打發了,等你發工資吧。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劉曉英,你知道?」她調皮地眨眨眼睛。

    「就是組織辦那個小姑娘?」文光斗恍然大悟。

    「什麼小姑娘,都孩子她媽了,」林靜「咯咯」笑道,「她是我同學,你們那一位姓張的領導分管他們,一直表揚你呢,不過,她科裡姓于的一個人背後也沒少說你壞話。」

    「噢,」文光斗若有所思。林靜看看他,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引起話題,「我同學都孩子他媽了,我們可是同歲啊,她上的中專,早結婚了,哎,文大班長,你有女朋友嗎?」她抬起頭,熱烈地盯著文光鬥。

    文光斗從初識現在,隱約猜到林靜的想法,但他有還在上大四的女友鄭佳卓,他就委婉地說道,「東宮大學時就有了,要不你來當西宮?」

    「你還這麼封建?說正經的!」林靜的眼光有些黯淡。

    這種事早說開比晚說開要好,文光斗說便把鄭佳卓的事跟林靜說了。

    林靜心裡歎口氣,卻繼續說道,「你那麼優秀,肯定會有女朋友。」她轉而又談起了其它話題,直到公安局門口。

    看著林靜走了進去,文光斗這才急步回到黨校。佟立志還沒有睡,躺在床上看電視,見文光斗進來,坐起來說道,「挺快嘛!」

    文光斗笑著說,「公安局離黨校不遠,明天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可不能不接啊!」

    佟立志笑著說,「那也得人家警花同意啊。」

    文光斗接過話,「事在人為,中午就困了,我先睡了。」他洗了個澡,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餐時,郭壽海來了。他看到簡報後,也很滿意,安排打印後,文光斗說道,「郭主任,我有個同事現在醫院裡,我上課前想先去看一下。」

    郭壽海很痛快,「你把班裡安排好,直接去好了,時間你自己掌握。」文光斗急忙表示感謝,跟王雲浩略作交代,就打車往龍城人民醫院趕去。

    龍城人民醫院位於城南,佔地面積很大,設施在縣級醫院中處於前列。文光斗走到醫院門前的小攤上,買了一個果籃,又準備好二百塊錢。他穿過前面的門診大樓走到後面的病房樓,拿起手機直接給張世勇打了個電話,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他看看樓層的指示牌,琢磨著婦科病人基本上是在六樓,就直接坐電梯到了六樓。他走到護士站,剛要打聽一下,一眼就看到張世勇從洗手間裡拿著臉盆走了出來。

    文光斗來的時間短,又沒有直接接觸,張世勇並不認識他,看到有個個子高高的小伙子拿著果籃喊他張主任,他明顯愣了一下。

    文光斗馬上自我介紹道,「張主任,您好,我是辦公室剛來的小文,文光鬥,過來看看嫂子。」

    張世勇這才醒悟過來,他的笑很有特點,一笑上排假牙全部露在外面,「小文,我知道,文八……,快進來。」他熱情地招呼道,「碗」字生生給嚥了下去。

    病房是個兩人間,他對正在床上看電視的一位中年婦女說道,「這是我們辦公室的小文,過來看看你。小文,你坐。」他拖過一把凳子,熱情地招呼道。

    中年婦女也很熱情,「呵,我這又不是大毛病,都快出院了,你們工作都那麼忙,還往這跑什麼?」

    文光斗暗想,「幸虧來得及時,以後探望病人還是第一時間來。」他說道,「早聽說嫂子住院,也沒有時間來,現在在黨校培訓,就過來看看嫂子。」他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站起來放在床頭小桌上,「也不知道您願意吃點什麼,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張世勇忙說,「果籃我們留下了,錢你拿回去,你這剛工作……」

    文光斗打斷他,「我是全心全意,這心意,您不能不收!」他抬腿往門口走去,「嫂子,我黨校還有課,我先走了,回去再去看你。」

    他急忙朝門口走去,張世勇拿起桌上的錢追出去的時候,文光斗已走坐上電梯,正在裡面笑著對他揮手。

    無奈,他只好走回病房,他愛人跟他說道,「這也是政府裡的?怎麼以前沒見過?」她在鎮上的中心小學工作,南河鎮的機關幹部大部分她都熟悉。

    張世勇說道,「今年剛分配來的公務員,小伙子很有能力,評價都很高,能喝。」這些天,鎮上的幹部都來看望,他也不是一直呆在醫院裡,大家過來和他回去後,聽說了文光斗的表現和大家的議論,感覺不錯,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年輕可別多喝,不能像你們這些人一樣,小伙子不錯,你得勸勸他。」女人嘮叨道,她的心眼不壞。

    「這你就不懂了,在鄉鎮,在機關,能喝是一種能力……」

    文光斗走出醫院,看看時間,來不及去藥監局,考慮到自己還肩負著班長的職責,想想還是回到了黨校。

    課程按部就班,就餐一如昨日。大家彷彿回到校園裡,倒也其樂融融。

    從第二天晚餐開始,文光斗晚餐就沒有在黨校餐廳再吃過。羅立打電話聽說他在城裡培訓,硬是拉出去喝了一場。孟東軍晚上與交通局的同事相聚,也叫著他一塊參加。譚俊傑陪張德亭進城辦事,宴請那個部門,稍帶著叫他一塊去「改善伙食」。

    聽說鎮裡的副書記吃飯也叫著他,大家都挺驚訝。上午上課看到他,有的跟他開玩笑,「班長不能吃獨食啊,出去吃飯得帶著大家。」有的卻說著風涼話,「班長到那**去了?」但大家都知道,有人叫出去吃飯,是交際能力的表現,大家從心裡有羨慕也有佩服。

    文光斗也想叫大家一起出去,但叫誰不叫誰,肯定會有人有意見,想想培訓就是短短七天,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週四下午,沒有電話,文光斗想可是不用出去了。黨校下課早,吃飯也早。可是剛下課,電話又響起來,周圍的同學見他接電話,都呵呵直笑。

    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拿出手機卻是五姐的電話。

    「五姐現在請你吃飯不算晚吧?」電話那頭聲音挺嘈雜,五姐可能是在店裡。

    「姐,我前三天晚飯都是在外面吃的,一直在外面吃不好。」文光斗面對姐姐,小聲直言推辭。

    「前三天都在外面,也想不起姐姐來,今天姐姐請你,你就不出來?不行,我聯繫一下大姐她們,看她們能不能過來,你等我電話。」五姐的性格從小就潑辣,結了婚後似乎更加說一不二。

    想想有些開店的問題還想請教五姐,文光斗就答應了。一會,五姐的電話就打了回來,「巧了,大姐正好在城裡,三姐晚上有應酬,我讓她推了,二姐、四姐都沒事,你先到龍城賓館定個包間,對了,二姐夫不一定能來,你先照著十一個人定,我隨後就到。」五姐也不客氣,說話很是脆爽。

    到了大堂,他找了一個坐位坐了下來,要了一杯檸檬水,開始觀察進進出出的客人。

    二姐**在龍城人民醫院當醫生,今天她休班,最先到了,帶著她上小學的寶貝兒子。她個頭出眾,溫文雅語,她不像其它醫生與病人說話時總象訓人似的,總讓人做各種各樣的檢查,因此她在患者間口碑很好。

    「六舅,」二外甥眼尖,看到了文光鬥,叫喊著撲過來。

    「小聲點,這是公共場所」,二姐嗔怪地責備一句,笑著問,「六兒什麼時候來的?」

    與二姐寒暄了幾句,見二外甥粘著文光斗不放,二姐不想坐在大堂,就先到吃飯的房間裡去了。

    面對著熱情的外甥,文光斗端起舅舅的架子,開始盤問他學校裡的事,二外甥卻不願講,「六舅,六舅,講講你大學的故事嘛?」

    「我先考考你,看你的小腦瓜變聰明了沒有?」文光斗故意逗他。

    「一個三點水加一個來去的來字念什麼字?」文光斗說。

    「有這個字嗎?我們學過嗎?」他用手支起下巴,眼巴巴地看著文光斗說。

    「好好想想,噢,想不起來啊,那再出一個字,一個三點水加一個來去的去字念什麼字?」

    「不知道。」二外甥老老實實地說。

    「法啊,笨!」文光斗逗他。

    「好啊,六舅騙人,六舅騙人。」二外甥恍然大悟之下,開始耍賴。

    不知什麼時候,相隔的桌子上了兩個人,兩人聽著舅甥兩人的對話,都笑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