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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生日派對(二)
「你太客氣了,我上次什麼忙都沒幫到,你還那麼鄭重地謝我,真是不好意思。()」陳竹今天穿了一件翻領修身淺藍連衣裙,端莊秀氣,又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又一種完全不同於在場那些穿吊帶短裙女孩子的性感,坐在她身邊的袁斌只覺得心裡一陣騷動。
陳竹剛想說話,瞥見兩個小表弟喝酒,立刻出言訓斥,「你們兩個小孩子才多大,也學著偷喝酒,不准喝。」
陳竹這個姐姐在小輩中極有威信,常被姑姑姑父作為教學榜樣掛在嘴中,加上陳琪又是個不苟言笑的主,小孩子們對他是怕到了極點,連帶著連陳竹也怕上了,被陳竹這麼一訓,倆小孩還真不敢動手了。
「那就喝點可樂吧。」袁斌連忙打圓場。
「小竹,這首是你的歌。」蘇艷很識相地把麥克風傳過來,人卻故意不坐回來。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為什麼總在非常脆弱的時候懷念你
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
分不開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而現在就算時針都停擺就算生命像塵埃
分不開我們也許反而更相信愛
如果這天地最終會消失
不想一路走來珍惜的回憶沒有你……」
在場的眾人除了蘇艷,沒有人聽過陳竹唱歌,這一首莫文蔚的《忽然之間》一開腔就讓眾人狠狠地驚艷了一把,那有些慵懶性感的感覺簡直就是莫文蔚的翻版。
手拿著麥克風,卻被有些傷感深情的歌詞感動到,忽然很想把這首歌唱給一個人聽,心裡想著,手裡就偷偷撥通了那個號碼。
陸彥突然接到她的電話,接起卻沒有任何人講話的聲音,只有一個人在另一頭低吟淺唱著「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分不開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這個丫頭,他唇角微揚,知道她去參加表姐的生日派對了,本以為小丫頭肯定玩瘋了,沒想到……
想著她唱這首歌的時候落寞的樣子,手指撫上桌面上她的照片,心裡淨是心疼與感動。
這首歌是她唱給她心裡的那個人的吧?袁斌看著她認真的側臉,感覺她將所有的感情都放進了歌裡,那麼深那麼重的感情可惜給的人不是他,心裡頓時覺得有點堵得慌。
一首歌唱完,包廂裡靜了幾秒,響起熱烈的掌聲。
「怎麼樣,怎麼樣,我早說我們家陳竹歌唱得好了吧,這下服氣了吧?」蘇艷高興地拍手直笑。
袁斌覺得有些悶,起身出了包廂,靠在牆上抽煙,自陳竹進來之後,所有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很自覺地掐了煙。
「阿斌,今天也過來玩?」
突然有人搭上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微微笑了笑,「烈哥,一個朋友過生日。」
「那怎麼不進去?」
「出來抽根煙。」
「來來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帶我過去敬杯酒。」
推門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正在狂吼《北京一夜》,陳竹正在和幾個打扮入時的靚妹不知道聊些什麼。
一見到裴烈,包廂裡站起來一大片人,紛紛招呼道,「烈哥。」
那個穿著繡花黑襯衫,微敞著胸膛的風騷桃花眼男人不是裴烈是誰?
「聽說阿斌的朋友過生日,過來敬杯酒。」
「謝謝烈哥。」蘇艷一臉嬌羞,顯然是認識裴烈的。
陳竹微皺眉頭,上次陸彥暗示過這個裴烈是魂黑社會的,蘇艷和他認識了,豈不是與那些小魂魂扯上了關係?
「原來是小美女生日,那我就先乾為敬了。」裴烈給自己斟滿酒,仰脖喝盡,蘇艷也紅著臉地喝盡自己杯中的酒。()
「好!」眾人拍手起哄。
「咦,這不是陳大小姐嗎?」裴烈看著陳竹,眼底有一絲光芒迅速掠過,「上次多有得罪,這杯酒算是賠罪。」
陳竹看著他遞過來的杯子裡裝滿了琥珀色的液體,歉意一笑,「我的杯子在這兒。」逕自打開一瓶紅酒,斟滿,「多謝裴先生捧我表姐的場。」
她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在這種場合從來不吃來歷不明的食物,更別提是酒了。
「陳小姐真是好酒量。」裴烈笑得一臉謙和。
她微微一笑,再次斟滿酒杯,「艷姐,這杯敬你,生日快樂!」
喝完再滿上,「這杯敬在座諸位,希望今晚能玩得盡興。」
「夠豪爽!」連喝三杯酒之後,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正當眾人要輪番上前敬酒的時候,她的手機不失時機地響起,「好的,我馬上下去。」
「艷姐,三叔已經在樓下了,我帶坤坤和文文先回去,你再玩一會兒吧,姑父說他十二點再過來接你。」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場諸人聽了個分明。
畢竟還都是小孩子,一聽到家長還是有些畏懼的,也不好多起哄灌酒了。
陳竹施施然地帶著倆小孩出了包廂,看著身邊的袁斌那一臉落寞的表情,裴烈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陳小姐請留步。」他也跟著出了包廂,懶懶地在過道上喚道。
「裴先生有事嗎?」她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奇怪,陳小姐似乎對我有些偏見。」他一步步向前逼近。
「裴先生多心了。」她微微向後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應該不是多心,陳小姐似乎對我們這些小魂魂很反感啊。」他吊兒郎當地瞇著桃花眼。
「裴先生說笑了。」她保持有禮的微笑,她這種良民自然是不願意和小魂魂黑社會扯上關係。
「不過你以為陸彥是什麼善茬嗎?」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挑釁地笑著。
她的瞳孔一縮,臉色微變,隨即戴上微笑的面具,「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勞裴先生費心了。」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但願你知道以後不要太失望。」他一臉邪惡地笑著。
「謝謝。」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掉頭就走。
看起來還真不是個草包美女,謹慎小心得就像一個老江湖,他遞給她的那杯酒的確是下了藥的。
毫不留戀地瀟灑離開,就是為了她嗎?
陸彥,你是真的動心了?還是找到了更有挑戰性的事?
真有趣,我倒想看看你們這對青梅竹馬的小情人,能堅持多久?
你們不知道愛情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嗎?小孩子不懂的事,那就讓我來教教你們吧……
他眼神一暗,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陳竹,有點意思……
「memory,allaloneinthemoonlight
icansmileattheolddays
itwasbeautifulthen
irememberthetimeiknewwhathappinesswas……」
洗過澡,放了一張《cats》的原聲大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發呆,carreras的吟唱在室內迂迴,滿腦子都是裴烈剛才的那句話。
正想著陸彥的電話就過來了,「回家了嗎?」
「嗯,」她懶懶地答應了一聲。
「很累?」她少有這麼興致不高的時候,他立刻緊張起來。
「有點。」她回答得言簡意賅。
於是沉默,察覺到她沒有談話的興致。
「怎麼了?」他停了半晌,在電話那頭輕聲問道。
「你覺得裴烈這個人怎麼樣?」
「為什麼突然提到他?」他聲音有些發緊,常年不在她身邊讓他很沒有安全感,這是第一次她這麼反常地提到其他男人。
「今晚給我姐過生日的時候遇到他了。」
「哦。」
「他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他又緊張起來。
「他問我是不是很討厭小魂魂,還說陸彥也是個小魂魂,如果我想知道真相就去找他。」她乾脆一口氣說出來,與其去找那個危險分子裴烈,還不如直接問她家陸彥。
「……」
「你說我要不要去找他?」說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不要。」
「那我怎麼知道真相?」
「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小魂魂?」
「不能算討厭,那是一個離我世界很遙遠的群體,而且很複雜,像我這樣的良家fu女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為好。但是我家陸彥除外,就算他是曾經殺人放火,惡貫滿盈,只要他不姦淫fu女,我還是很愛他。」
「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他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話中已經隱隱帶了笑意。
「那你還不老實交代?」
「嗯,我初中的時候曾經和他們魂過一段時間。」
「真看不出來啊!」她驚呼,「我們那時候每週六下午都在圖書館,你都那麼衣冠楚楚的,沒想到原來是只衣冠禽獸。」
「說什麼呢你?」
「小魂魂不應該是穿著染著一頭黃毛紅毛的,戴著粗鏈子,刺青紋身,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褲子,手舞木棍砍刀的嘛,」一想到嚴肅刻板的陸彥打扮成這樣,她就忍不住笑彎了腰,無論何時見到他總是衣著筆挺,髮型一絲不苟,就連襯衫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面一顆。
「你是古huo仔看多了吧?」他也勾起唇角,「你看裴烈有打扮成那樣嗎?」
「他襯衫上面三個扣子都不扣的。」
「你觀察得真仔細。」某人又不爽了——
今天狀態太差了,卡文啊……
痛苦ing,憋到這麼遲才更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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