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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某少男的青春期
陳竹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做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檢查,其實她是個最怕疼最怕死的人,拉住醫生問個不停。
「醫生,確定我沒有顱內出血嗎?我顱壓多少?有沒有內淤血?顱骨有骨折嗎?是不是硬膜外出血……」
「你有感覺頭暈噁心想嘔吐嗎?」
「本來沒有,可你這麼一說,我仔細感覺一下,好像有點感覺。」
「……」
醫生無語,他可是j省最權威的腦科專家,現在快被這個小女孩逼瘋了,要不是看在她舅公是他好友的份上,真想立即轉身離開。
李明清也覺得很不好意思,「醫生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你只是外傷,腦部沒有出血。」
「那為什麼我會暈倒呢?如果是外傷的撞擊根本不可能那麼嚴重。」陳竹不依不饒,她有個同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以為沒事結果發現是顱內出血,差點沒命了,後來通過手術搶救過來了,但還有後遺症,她想想都覺得可怕。
「小朋友,你摔倒的時候用手肘撐了一下地面。有了緩衝,沒有受到什麼強烈的撞擊,你的頭是因為摔在小碎石子上才出血的,你暈倒大概是痛暈的吧……」醫生瞥了瞥她的手臂。
痛暈的?好像有這個可能,她是個極度怕痛的人,前世去拔牙的時候也痛暈過去,當時自己的手臂卡噠一聲骨折了,的確是疼得要命。
「醫生,我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比如經常頭疼,記憶力衰退,智力受到影響之類的?」
你乾脆直接問會不會老年癡呆得了,醫生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不是說這個小女孩是小天才嗎?怎麼會是這種古怪的人,不過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地笑著說,「我很確定你只是外傷,對你的腦功能不會有影響的。」
陳竹對醫生的話半信半疑,出院後看著鏡子裡被剃光的頭髮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出來。
她兩輩子都沒有光頭過!
一個自戀又臭美的女人看到自己光頭的樣子能不崩潰嗎?
「現在知道哭了,誰讓你逞英雄的。」李明清這幾天為她擔心受怕,心裡憋了一肚子邪火。
「我才不後悔,受點傷能救一條命,我情願!」陳竹突然很硬氣地說。
「小竹,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周曉抽抽搭搭的,「我就,我就……」
「沒事啦,我們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陳竹知道周曉心裡很愧疚。「你現在可是畢業班,別想太多了,還是要好好複習讀書。」
「那天我看到你倒在血泊裡,整個人都嚇傻了,只懂得哭……」
「血泊裡!這麼恐怖?」陳竹又驚慌起來,丫丫的,醫生還騙她說是外傷,都血泊了,那得是多少血啊……
「嗯,就是你頭出血了,雖然沒有血流如注,但你暈過去了,看上去好可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是陸彥把你抱到醫院去的——」
「什麼?不是救護車來把我送到醫院的嗎?」
「不是,是陸彥打的送你去的。」
「哎呀,你們怎麼不阻止他呢,受傷的時候不能隨意搬動啊,還是要等專業人士來才行。」
周曉難得地露出了個笑容,「那時候誰能阻止他?他都快瘋了,你要真有事。他恐怕會殺了我。」
「哈哈,你還怕他?有趙昌哥哥保護你嘛。」
周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以後不要提那個人了。」
「怎麼了?」陳竹小心翼翼地問。
「在危險面前,他是怎麼對我的?在他心裡,只有他自己是最重要的。」
陳竹無語,只能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咱們還是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不錯!
陳琪和李明清盯著手中的兩張彩票,不停地發抖,「真的是一百五十萬,兩張是三百萬!」
「扣了稅也就兩百多萬了,媽,你過幾天喬裝打扮一下去領獎了吧。」全家只有陳竹一個人一臉淡定,依靠抄襲來錢又慢又為人所不齒,還是走買彩票的捷徑比較快。
「咱們怎麼huā?這麼多錢啊!」李明清激動得不行。
「這錢先存起來,我以後有用的,咱們中獎的事不要說出去,哪怕是對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那裡也先別說。」
「他們也不能說嗎?」雖然知道財不外露,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媽。
「老人家經不起刺激,沒必要讓他們擔心太多,咱們多huā點錢給他們改善生活,比讓他們知道這些事情好,何況老人家一激動難保不說出去。」
「好,那媽就給你存起來。」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所有的財物肯定是留給她,既然女兒說存起來,兩人都沒有任何異議。
「媽。你最近還有炒股嗎?」
「有啊,但都沒怎麼賺,還被套了幾支,唉。」
「你把咱們存折裡的那兩百多萬全部取出來存到你股票的戶頭上。」
「怎麼?你要炒股?最近股市不好啊。」
「就是不好才要進去,我聽到一個內幕消息,你關注一下深發展這支股票,一旦它掉到七塊錢以下,就立刻出手買。」
「兩百多萬都買這支?」李明清倒吸一口涼氣。
「不錯,媽一定要相信我。」
「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我朋友的姑姑說的,絕對是內幕。」
「是陸彥?」李明清和陳琪不同,對陳竹和他來往倒不是那麼反感,陳竹也有意誤導她。
陳竹點點頭。
李明清咬咬牙決定相信女兒,她知道陸家的背景,他們知道些內幕消息是極有可能的,反正這筆錢也是天下掉下來的餡餅,不如搏一搏。
夜這樣靜,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喘息的聲音,她純真的**不著寸縷浮現在他眼前,他褪去自己冷靜睿智的面具,只想抱著她,親吻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眼神迷濛,純潔而無辜地望著他,「彥。抱我……」
她軟著嗓子一遍一遍地求他,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粗蠻地摟緊了她,烈焰般的**徹底燃燒。
「啊——」他情不自禁地低吼出聲,猛的坐了起來,夜還是那樣的安靜,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床頭櫃上的鬧鐘「滴答滴答」地不緊不慢地走著。
他坐在床上,呆滯了五秒鐘,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十幾年來第一次發生這種事。少年有些無措。
不是沒有在書上讀到這種青春期常識,可是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他低咒了一聲,去浴室清理了一番,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已是睡意全無。
生平第一次*夢,女主角竟然是她!
心裡充滿了對她的愧疚,在他心裡她是最好的朋友,是知己,是唯一能走進他內心的人,可是他對天發誓從沒有對她有過這樣的邪念。
可一想到在夢中她那純真的面容,輕喚著他的名字,他就忍不住心頭一熱。
完了,自己不會是個變態吧,有戀童癖的變態!
佛洛依德認為,夢是對清醒時被壓抑到潛意識中的**的一種委婉表達,是通向潛意識的一條秘密通道,通過對夢的分析可以窺見人的內部心理,探究其潛意識中的**和衝突。
陸彥很誠懇地用佛洛依德的釋夢理論解釋剛才自己做的那個詭異的夢,解釋來解釋去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對陳竹有非分之想。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接觸的女生太少,所以她就成了他唯一可夢的對象?
「hello,好久不見嘍!」陳竹熱情地朝他揮手,這傢伙又長高了,實現了由一個小正太長成美少年的完美蛻變,目前來看這孩子沒長殘。
陸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坐在她的對面,中考結束後他毫無懸念地以第一的成績考入市一中,暑假回上京的時候,他也猶豫過,是否就該留在上京,不再回來了,可還是鬼使神差地又來了。
真是個大彆扭,陳竹覷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鬧什麼彆扭,平時兩人總是並排坐著,這樣方便竊竊私語,今天他卻挑了個對角線的位子。實在太古怪了。
見她也不搭理他,低頭看自己的書,他才敢用眼角偷瞄她。
唉,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她知道大彆扭不時地偷瞄她,乾脆一屁股做到他身邊,「陸彥,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他強自鎮定,冷冷地說,刻意忽略她身上的淡淡茉莉香氣給他造成的影響,他曾經以為不去見她,多和其他女生接觸,自己就能恢復正常,誰知道幾個月下來,該想的還是會想,該夢的還是會夢。
「誒,你知道不知道美國那裡推出了一款軟件icq?」她懶得去理某少男的青春期綜合症,直接切入主題。
「你也知道?」陸彥有些意外,「我已經註冊了icq的賬號,這個軟件很有前途,和你上次說的那個即時通訊軟件很相似。」
什麼相似,根本就是好不好,「人家可比你厲害吧,你想了那麼久還寫不出來。」
默……——
今天被一袋牛奶折磨得死去活來上吐下瀉,
從中午開始吃什麼吐什麼,
連喝的水都原原本本吐了,
一整天都沒辦法吃任何東西,
現在還覺得頭暈噁心胃疼……
杯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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