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疑惑地看向廂房,只見裡面確實站著一個人,只是太靠裡面,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月無塵在見過那個人後在聽到樓翩翩的消息時也沒有半點反應?!
「皇上,有皇后的消息了。」等了半晌,關宇再次提醒道。懶
「她在哪裡?」月無塵怔了一回,才問道。
關於小心地窺向月無塵的臉,只見他一臉木然,沒有半點得知葉盛夏消息時的喜悅。
月無塵如此反常,到底是怎麼了?
關宇的視線再度瞟向廂房。裡面那個到底是什麼人,又對月無塵說了什麼?
「往前方的小鎮而去。不過,皇后和月霽舉止親密。」關宇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月無塵道。
「是麼?她身為朕的皇后,昨日才嫁給朕,這會兒卻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月無塵冷笑,眸色陰戾,散發幽黯的鋒芒。
關宇微怔。原來他也覺得樓翩翩和月霽之間過於親密,以為自己道出實情,月無塵也不可能放在心上,畢竟月無塵很相信樓翩翩。
可這會兒月無塵的態度令他不安,似乎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或許只是我看花了眼,皇上先別多心。皇上還是先把皇后找回來再說吧?」關宇小心翼翼地道。
他不想憑著自己的一面之詞便斷定樓翩翩犯了錯,這件事,本不該是他這個外人來插手。蟲
「朕趕路有些疲累。既然知道了她的消息,待明日朕再去找她。你們所有人都退下!」月無塵朝包括關宇和鍾南在內的眾護衛揮了揮手,自己則怔站在原地恍神。
鍾南與關宇相攜走到外面守候,關宇道出心中的疑問:「皇上見了什麼人?為什麼情緒突然變了?!」
「我也不知道。對方交了一件信物,皇上看了才突然詔見他。由始至終我也沒看到他的臉!他們在裡面談了有一段時間,我想這個人一定有來歷。」鍾南若有所思地道。
他的眼神沒問題,當然也看出月無塵的情緒有變化。
就不知月無塵到底因何在煩惱。
「鍾南,我覺得要變天了。」半晌,關宇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鍾南心一凜,搖頭道:「別胡思亂想,皇上不會有事。」
「但願如此吧。皇上是人中之龍,就算有麻煩,也應該會有辦法避開。」關宇淡聲回道。
他是受月無塵之恩才進入朝廷,為月無塵效力。
月無塵這人雖備受爭議,但他的領導才能勿庸置疑,只是他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女人奔波。當年若不是樓翩翩攪局,月無痕早被月無塵處死。若不是樓翩翩招惹了月霽,月霽又何至於自立為王?
所謂前緣鑄就因果,樓翩翩改寫了獨孤成王朝的歷史,這是不爭的事實。
當關於和鍾南再面聖時,那個神秘人已消失不見。
至於月無塵,一直在沉思,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宿平安度過,次日一大早,月無塵便率大眾往樓翩翩與月霽落腳的小鎮而去。
待走至一座荒廟時,月無塵臉色微沉,問道:「關宇,你確定是在這裡麼?」
「確定!」關宇端正顏色回話。
月無塵點頭,猶豫了一回,才上前推開廟門。
在他推門的瞬間,看到裡面的情形,他的心臟劇烈緊抽,即刻揚手,沉聲喝道:「都給朕退下!」
鍾南在看到裡面的情景時早已傻了眼,第一時間背轉了身子。
關宇還沒看清,但聽月無塵的聲音,便知一定出了問題。
此時月無塵早已衝入破廟,迅速脫下衣袍,裹住樓翩翩赤-裸裸的嬌美身子。
樓翩翩聽得動靜,睜開睏倦的美眸,入目便是月無塵深沉的黑眸。那裡藏著一團火焰,似欲將她燃燒至死。
「你來了?」她甫一開口,方知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月無塵沉著臉,豎毅的下巴像是石刻般嚴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彷彿想刺穿她的靈魂。
月霽也被室內的嘈雜聲驚醒,他晃了晃昏沉的頭,待看清是破廟,不覺蹙眉:「不是在客棧嗎?我們怎麼到了這裡?!」
樓翩翩這時也才看清廟內的情景,正欲開口說話,月無塵卻突然鬆了雙手。
她發出一聲驚喘,重重地摔落在地。
月無塵高高在上地俯視她,恍若神詆,他神色冷峻,譏誚地道:「才嫁予朕為後,卻迫不及待地跟其他男人洞房。樓翩翩,你夠狠!」
樓翩翩這才看清自己身上只裹著月無塵的長袍,而月霽,更是不著寸縷。
她頓時慌亂不已,搖頭道:「不,我跟他沒什麼……」
她的聲音漸隱,不知該如何辯駁。
她跟月霽不著寸縷地躺在一起,還是月無塵親自抓奸,她就算有十張嘴,也不知該如何道清楚現在的情況。
月霽發現自己不著寸縷,一時間也有些懵了。
他確實想與樓翩翩親近,但這機會未免來得太遲。
到底昨晚他與樓翩翩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冷眼看著地上神色多變的男女半晌,月無塵才舉步出了破廟。
不多久,鍾南便找了兩套衣裳入內。
月霽迅速穿著妥當,看一眼樓翩翩,見她神色黯然,眸色憂慮,他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畢竟罪魁禍首是他,若非他劫她出宮,又怎會無端端發生這種事?
月霽出了破廟,樓翩翩才勉強打起精神,穿戴整齊後出了破廟。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究竟,一夜之間,她和月霽怎會滾在一破廟。她現在百口莫辯,不知應如何向月無塵解釋。
樓翩翩出破廟時,眾人以異樣的眼神看她。
月無塵見她出來,冷瞪她一眼,自己上了馬,便頭也不回地率先離去。
月霽則被關宇制住,沒有試著逃亡。事已至此,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樓翩翩離去。
樓翩翩心事重重地上了馬車,不時掀簾,只可惜,由始至終都不見月無塵的蹤影。
她以為,凡事都有解決的時候,只要給她機會弄清楚事實的真像。
只可惜,一路上她見不到月無塵的身影。
待兩天後她回到皇宮,方知月無塵已早她大半日回來。
也就是說,月無塵判了她死刑,在生她的氣,也不想給機會她解釋。
她以為自己跟月無塵經歷了這麼多,月無塵會相信她的為人,可惜,是她高估了自己。
是不是她跟其他男人有了一夜情,月無塵便無法再接受她?
「娘娘多少吃點吧。」見樓翩翩回宮後悶悶不樂,秋雨柔聲勸道。
「撤膳吧。」樓翩翩擱下碗筷,逕自往寢室而去。
本以為千塵在睡覺,寢室卻不見千塵的蹤影,她秀眉微蹙,折回大殿,問秋雨道:「千塵在哪裡?」
秋雨垂眸,迴避樓翩翩的視線。
樓翩翩心一沉,大聲問道:「本宮問你,千塵在哪裡?!」
「皇,皇上進宮的第一時間,便把太子帶走了。」秋雨吱吱唔唔地道,還是不敢直視樓翩翩凌厲的眸子。
樓翩翩緊抿紅唇,衝出了鳳羽宮,往承乾宮而去。
結果她才去到承乾宮前,便被鍾南為守的眾多侍衛攔截:「皇上正在休息,不見任何人,請皇后娘娘改時間再來。」
「本宮現在就要見他!」樓翩翩冷眼掃向鍾南:「你敢違抗本宮懿旨?!」
「卑職效命於皇上,只聽皇上的旨令辦事。皇上說不見任何人,娘娘也不能特殊,請娘娘改時間再來!」鍾南垂眸回道,不卑不亢。
「本宮就等在這裡,你轉告一聲,說本宮有事要覲見!」樓翩翩沉著臉回道。
她站在承乾宮,仰頭看向灰霾的天空。
那日她和月無塵成親之時,天清氣朗,預示著她和月無塵的磨難總算過去。卻不料,老天爺還不原放過她。
難道是她貪心,她不該貪圖月無塵的愛情嗎?
所以老天爺要懲罰她,嘗到今日的苦果。
樓翩翩等候在承乾宮外,從午時等到黃昏,承乾宮內依然沒有動靜。
她不甘心,更不相信月無塵如此狠心,不吃不喝地等在承乾宮外,無論春風秋雨怎麼勸,她就是不願離開。
直到晚膳過後,承乾宮內傳來悠揚的樂聲,她方知承乾宮內有女人。
「春風秋雨,這就是男人的愛嗎?喜歡你的時候,對你寵愛有加,不喜歡你的時候,卻擁其他女人在懷,甚至是翻雲覆雨……」樓翩翩美眸空洞地看著承乾宮的方向,聽到裡面歌舞笙平,心冷如鐵。
「娘娘先回鳳羽宮吧,或許皇上只是和娘娘鬥氣,待想清楚,很快便會和娘娘和好了。」春風囁嚅道。
「本宮不回去,除非看到千塵。」樓翩翩冷眼看著承乾宮,一字一頓地道。
這一晚,無論春風秋雨怎麼勸,樓翩翩都不願離開承乾宮外。
將近卯時,才終於有人自承乾宮出來。
是一個女人,她眉清目雅,有一張和樓翩翩一模一樣的臉,淡笑時有樓翩翩的絕佳氣質。
她見到樓翩翩,頓下腳步,而後才輕移蓮步到了樓翩翩跟前,向樓翩翩行禮:「臣妾恭請皇后娘娘金安!」
「趙裙,是你?」樓翩翩一日未進食,身子有些虛,在看到趙裙之際,她有些暈眩。
「正是臣妾。皇上說,厭倦了皇后娘娘的水性揚花,想找一個乾淨的女人,一時間又忘不了娘娘,臣妾便是皇上忘記娘娘的最佳人選。皇上還說,昨晚臣妾侍寢有功,要封臣妾為貴妃。再有一件事,皇后一定想知道--」趙裙笑得詭異,直勾勾地看著樓翩翩灰敗的眸子。
樓翩翩身子晃了晃,春風秋雨及時攙扶,才倖免於跌倒。
「什麼事,說吧,本宮洗耳恭聽。」樓翩翩掀唇一笑,笑容有些飄忽。
趙裙掀唇一笑,眸中閃過銳利的鋒芒,上前一步,掐著樓翩翩的雪顎,一字一頓地道:「皇上說,皇后品德失缺,不配做太子的母親,以後便由臣妾做小太子的娘。皇后以後的日子清閒了,不只是皇上的生活起居由臣妾照顧,就連太子也由臣妾帶養--」
樓翩翩甩開趙裙的手,怒聲喝道:「你撒謊!!趙裙,你撒謊!!!」
「就算給臣妾豹子膽,臣妾也不敢撒這種彌天大謊。你若不信,儘管去問皇上好了。今日皇上就會在朝堂之上宣佈封臣妾為貴妃,屆時皇上還會為臣妾舉辦比封後儀式更隆重的大婚。」趙裙發出尖銳的笑聲,用力推開樓翩翩,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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