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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翩翩被劫 文 / 輕柳

    月無塵薄唇微掀,笑容妖嬈綻放:「否則你們以為,朕為什麼能容忍你們破壞朕的洞房花燭夜?!月霽,朕在你那裡受到的禮遇,今日會贈回給你!」

    月霽臉色微變:「你敢?!」

    「待會兒你便知道,朕敢不敢!」月無塵手一揚:「除了月霽,將所有人押下去。」懶

    「是,皇上!」侍衛大聲應道,上前便將尹子卿與月無痕押解在手。

    他們沒有掙扎,月霽看在眼中,心下一驚。

    他運功才知道尹子卿和月無痕為何乖乖就擒,是因為他們內力像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月無塵,你究竟何時給我們下了毒?!」月霽不解地問道。

    「你們帶過來的酒裡早已下了軟筋散。朕和翩翩喝了那些酒並無不妥,是因為我們不需要使用內力。你們錯在太自負,以為朕是軟腳蝦。告訴你吧,朕在和翩翩大婚前的半月便想到你們可能會來搗亂,早已想好應對之策。你們若不來尚可,若是來自討沒趣,朕會抓准機會將你們一網打盡!」說及此,月無塵眸中閃過陰森的冷意。

    月霽搖頭苦笑:「到底是我們小看了你。」

    在他以為,月無塵除了命好,當上太子,再順理成章地成為皇帝。而後因為近水樓台,所以得到了樓翩翩的心。蟲

    他卻從未想過,或許月無塵能贏得這一切,並非僥倖。

    月無塵接過夏蘭遞過來的長鞭,狠狠一鞭抽在月霽的身上。

    月霽不閃不避,靜等月無塵接下來的羞辱。

    成王敗寇。是他棋差一著,著了月無塵的道,怨不得人。當日,也是他對月無塵百般羞辱,是以今日這一切,他理應承受,同樣,怨不得人。

    「第一鞭,是你讓朕在翩翩跟前顏面掃地!」說著,月無塵又甩下一鞭,狠狠抽在月霽的身上:「第二鞭,朕感謝你的狠戾,讓朕有機會與翩翩重修舊好。」

    月霽一愣,聽出月無塵的話外之外:「你是什麼意思?」

    「當日若沒有你的配合,朕的苦肉計又怎會如此成功?所以,朕並不恨你,反而要感謝你。」月無塵說著收了長鞭,笑著又道:「朕敬英雄。月霽,你也算是一個英雄,只可惜,世上的英雄太多,注定有一些必須折翼。你和月無痕都是朕的心腹大患,朕不得不除!」

    「你想殺了我們?!」月霽眸中閃過一絲掙扎。

    月無塵拿出一粒藥丸,遞到月霽跟前:「朕不能殺你,因為你是漓兒的好兄長。可是朕也不能放虎歸山,所以,你只有服下這顆藥--」

    「啊--」正在此時,突然響起樓翩翩的一聲尖叫。

    月無塵扔下月霽,跑向聲音的出處,只見樓翩翩被人以刀相持,而脅持樓翩翩的人,竟是秋吟。

    「秋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朕的女人!」月無塵厲聲喝道。

    千塵本是睡得昏沉,但聽得樓翩翩的尖叫聲,他迷糊地睜眼,看到樓翩翩脅持的一幕,頓時傻了眼。

    「娘,娘,放開我娘--」千塵就要衝過去,被鍾南及時拉住。

    「太子殿下,使不得。」鍾南忙道。

    千塵在鍾南懷中大力掙扎,朝秋吟大喊:「秋姨,放開我娘,你是壞蛋,放開我娘!!」

    他喊得聲嘶力竭,樓翩翩看了心酸,安撫道:「臭兒子,你娘我還沒死呢,別哭,你秋姨不過是和娘在玩遊戲罷了。」

    她接著對鍾南道:「帶太子回承乾宮,好生保護。」

    方才秋吟突然來到,說是有話要對她。她不曾料到秋吟吃了豹子膽,竟敢當眾脅持她。

    一直以為,她知道秋吟接近她有目的,卻沒想過秋吟會突然當眾對她下手。

    她想,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千塵太小,孩子不該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怨,更不該見識人性醜陋的一面,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是,娘娘!」鍾南抱著奮力掙扎的千塵。

    千塵人小力道卻不小,鍾南一時竟也拿他沒辦法。

    秋雨見千塵情緒激動,情況不妙,一時情急,便索性出手點了千塵的睡穴。

    樓翩翩鬆了一口氣,啞聲道:「你們帶千塵回承乾宮。」

    「是,娘娘!」鍾南和秋雨同時應道,很快便離開了現場。

    秋吟見千塵離開,她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一些。

    若不是迫於無奈,她也不可能脅持樓翩翩,她更不希望千塵那個可愛的孩子嫌惡她。只是,她的身份就是這樣。

    月霽有難,她不能不出手相助。

    月無塵若說真有軟肋,便是樓翩翩母子。

    她始終無法對千塵那孩子下毒手,便唯有從樓翩翩著手。

    「皇上,我要你即刻放了月霽,否則我立刻殺了樓翩翩!」秋吟說著,匕首的刀鋒刺入樓翩翩的玉頸,劃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秋吟,放了翩翩,朕饒你不死!」月無塵心一緊,手心冒汗。

    這個女人不能出事,否則他活著也沒意思。

    「對不起,我不能放她。只要皇上放過月霽,我便放了樓翩翩。屆時皇上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毫無怨言!」說著,秋吟手上的匕首又加了一分力道,刺進了樓翩翩的頸子,頓時鮮血直流。

    月無塵心一顫,不敢再耽擱,揚聲道:「來人,將月霽帶過來!」

    他一直以為,他掌控了後宮所有女人的資料,卻未曾料到秋吟也會是月霽安插在他後宮的一枚棋子。

    秋吟身世沒問題,她是他親自帶進宮的女人,現在的秋吟也不可能被人掉包。他想不通的是,秋吟進宮前便與月霽便有了交集,或是在進宮後才為月霽所用。

    「秋吟,朕問你,你什麼時候認識了月霽?」月無塵沉聲問道。

    「我並不認識月霽。但月霽之於我秋家有恩,我進宮本是因為喜歡皇上,我也從未想過有一日必須背叛皇上。」秋吟眸色哀戚地看著月無塵。

    她無法在這個男人的心裡留下半點痕跡,或許也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這個男人記得她。

    月無塵眼中沒有秋吟,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樓翩翩身上。

    這個女人第一次嫁他被月霽劫走,第二次嫁他又被秋吟劫持,老天到底要玩他們到什麼時候?!

    「皇上,月霽帶到了。」月霽被人帶到月無塵跟前。

    月無塵押著月霽在手,朝秋吟喝道:「秋吟,你放翩翩,朕放月霽!」

    秋吟有些猶豫,不知要不要應允,她下意識地看向月霽。

    月霽上下打量秋吟,半晌才道:「你就是秋仲的女兒秋吟?」

    秋吟微微頷首,算是作答。

    「月無塵,你先給我解藥!」月霽當然懂得算計。

    現在他在月無塵的地盤,就算此刻月無塵放了他,他也不可能逃得出這座皇宮。

    還好秋吟出現得及時,否則他已吃下了月無塵給他的毒藥。

    月無塵本是不需要多加考慮。

    在他心中,本沒有比樓翩翩更加重要的人和事,他要的,不過是這個女人安然無恙。更何況,此次沒有抓住月霽,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可現在談判,他不能表現得太在意樓翩翩,這樣反令秋吟與月霽以恃無恐,他便沒有談判的籌碼。

    「朕為什麼要給你解藥?月霽,你口口聲聲說喜歡翩翩,這會兒卻以她的性命相要脅,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麼?」月無塵淡然啟唇,薄唇咧成涼薄的弧度。

    此時此刻,他竟是不敢看樓翩翩一眼,只怕自己會不顧一切地答應月霽的所有要求。

    「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同樣適合。你也說喜歡翩翩,現在卻枉顧她的性命於不顧。」月霽妖笑反諷,帶向樓翩翩道:「翩翩,這會兒你看清楚了月無塵這個人了麼?」

    樓翩翩不想再給月無塵添亂,索性什麼也不說。

    她相信,月無塵不是不緊張她,而是現在這樣的時刻,月無塵不能先失了底氣。

    談判之道,她也略懂一二。

    「月無塵,你也知道的,秋吟素來恨翩翩。就算我是他秋家的救命恩人,秋吟也不一定會賣我面子。我怕你考慮的時間長了,翩翩會有生命危險。」

    月霽話音剛落,秋吟手上的力道再大一分,鋒利的刀尖刺進了一分,鮮血直流。

    樓翩翩吃痛間蹙緊了秀眉,不敢出大氣。

    她真的不想死。今日才能與她愛的男人結為連理,她還要看著最愛的兒子長大,她更想再為月無塵生多一個小公主……

    她想做的事太多太多,每一件,都是她曾經的夢想。

    是啊,夢想。

    有些人有很偉大的夢想,她的夢想,不過要方寸平和天地,和在意的人過日子,一生無憂。

    即便是這麼簡單的想望,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如今想來,當年尹子卿曾說過的話不無道理。他說,她此生命犯桃花,注定多災多難。

    月無塵不敢看受傷的樓翩翩,月霽同樣不忍看。

    「這是解藥,你吃下後,便會恢復內力。」月無塵將解藥遞給月霽。

    只要樓翩翩安全,要他做什麼,他都甘願。

    即便樓翩翩被月霽帶走,月霽也不可能傷害樓翩翩。是以,他沒必要再顧慮這許多。

    月霽仰頭吃下,片刻過後,手腳便恢復了力氣,這果然就是解藥。

    看出月無塵無心戀戰,月霽乘勝追擊,沉聲道:「帶鶴子和小白過來!」

    月無塵看向秋雨,秋雨點頭,轉身便跑了開去。

    再回來,秋雨手上擰著鶴子與小白。

    月霽接過他們,餵他們吃下解藥,確定他們恢復內力,才對月無塵道:「這是你的皇宮,而你太狡詐,我沒信心能順利走出這裡,所以翩翩還必須送我們一程。」

    月無塵這回甚至不用考慮,便點頭應允。

    於是在一眾人等的護送之下,所有人出了皇宮,離開城門。

    到了城門,月霽才自秋吟手中接過樓翩翩:「秋吟,我無暇顧及你。帶多一個你,你只會成為負累,你可會怨恨我?!」

    「一命還一命,很公平。恩公,自今日開始,我秋家不再欠你任何東西!」秋吟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神色平靜。

    此次劫持樓翩翩,她沒想過會在月無塵手上活下來。

    「月霽,你想清楚。你若帶翩翩走,朕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月無塵看穿月霽的意圖,冷聲道。

    「鶴子小白,我們走!」月霽話啟人飛,甩下秋吟,已縱身而去。

    月無塵冷眼掃向秋吟,狠聲道:「殺了她。其他人,隨朕來!」

    「是。」一些禁衛軍留下,欲殺秋吟。

    關宇則一把帶起月無塵,飛身追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消失無蹤影。

    為首的禁衛軍正要一刀刺向秋吟的心臟,卻不料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輕易格開刀鋒,將倒地的秋吟拽在手上。

    黑衣人面對眾多禁衛軍不急不躁,左突右衝,輕易突出包圍圈。

    他縱身幾個起落,很快便消失無蹤。

    眾人面面相覷,不料會是這樣的結果。

    若是月無塵追究下來,他們所有人都要遭殃。沒有人料到中途會冒出一個黑衣人,劫走秋吟。

    那廂秋吟以為自己死定了,閉眼正等待接下來的痛楚。

    直到她被人帶走,她還未能恍神。

    黑衣人拽著她跑了約莫半個時辰,待遠離了京城,才擱下她,轉身欲離去。

    秋吟忙追上兩步,揚聲道:「請問恩公是誰?為何要救我?!」

    黑衣人緩緩回眸,久久不語。

    秋吟直視黑衣人的眸子,只覺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她一定在哪裡見過。

    「你,你是女人?」秋吟走近一些,想看得清楚一些,黑衣人卻警覺地退後一步,冷聲道:「秋吟,你果然和你母親一樣,貴人多忘事啊!」

    母親?!

    秋吟如遭電噬,囁嚅道:「你是秋--」

    「我是誰不重要,更何況,我和你早已沒有了關係。本來不打算插手你的事,可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往,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是福是禍,端看你自己的造化。」黑衣人說罷,縱身幾個起落,很快消失在秋吟的眼簾。

    秋吟怔在原地,呆怔地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那是去往京城。或許,黑衣人要去的地方,是皇宮?!

    她以為,這輩子再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人,不料會在今時今日這樣的情景中相逢。

    她甚至不知道這個人長大後容貌如何……

    另一廂,即便關宇帶著月無塵,速度也未緩下。

    不過半個時辰後,月霽與鶴子小白兵分兩路,故意誘導月無塵。

    月無塵理所當然地選擇跟在鶴子小白身後,以為這其中必有月霽。

    待跟了兩個時辰後,他方才覺得不對勁。

    結果,他還是跟丟了樓翩翩。

    月無塵懊惱不已。他的第二次洞房花燭夜,新娘再被月霽劫走。他怒不可遏,仰天長嘯:「月霽,總有一日朕要將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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