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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和母后談談情(10) 文 / 輕柳

    樓翩翩笑容僵在唇畔,月無塵第一時間看向樓翩翩。

    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敢問,月漓卻膽大包天地問了出來。

    月漓再遲鈍也發現樓翩翩情緒的變化,囁嚅道:「對不起,我……」

    「我睡一會兒,若是到了京城,叫醒我。」樓翩翩說著縮到角落,閉上雙眼假寐。懶

    是啊,這就是問題癥結所在。無論如何逃避,總有一日必須面對。

    她也曾想,拖一日算一日。

    只不過,此次回京,那些她逃避已久的事,終需直面。

    此後,樓翩翩打了個小盹。

    在她半夢半醒之間,聽得月無塵小聲說著別吵醒她。

    聽到熱鬧的喧嘩聲,她便知京城到了。

    「奇怪,不是說小姐今日會回京城麼?怎麼這會兒還未見蹤影?!」一道活力四射的聲音飄進馬車,傳入眾人耳中。

    月無塵聽著只覺耳熟,似在哪裡聽過此女的聲音,便掀簾看向說話之人。

    只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唇紅齒白,表情生動活潑,身著一襲月牙白長裙,裙裾處還袖著一彎月牙。

    這是?

    那個小姑娘在同時看到他,直接跳到馬車下朝他喊道:「是,是你,你是那個欺騙我感情的登徒子。好哇,想不到在這裡能讓本公姑娘看到你--」蟲

    小姑娘倏地住了嘴,兩眼發直地看著他身旁。

    月無塵疑惑地看向身旁,原來是樓翩翩被吵醒,探頭看向小姑娘。

    月無塵頗覺奇怪,不明白小姑娘為什麼見到樓翩翩時一副見鬼的神情。

    有什麼東西自他的腦海一閃而過,太快而捕捉不及……

    「小姐,是小姐,原來公子說的是真的,小姐今日回京。」小姑娘跑到樓翩翩跟前,拉著樓翩翩的手,興奮在原地跳腳。

    月無塵一時間怔住。

    他終於知道方才閃過腦海的東西是什麼。

    樓翩翩剛開始假裝啞女,不願說話。而閣主的老闆同樣是啞女,不能說話。

    也就是說,樓翩翩就是閣主書齋的老闆,小姑娘口中的小姐。

    這個小姑娘,自然就是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小月牙。

    月無塵還自小月牙嘴裡捕捉到另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公子。()

    這個不知名的公子是何方神聖,竟能知曉他們今日回京,小月牙和站在不遠處的小星在此恭候樓翩翩的大駕,是因為那位不知名的公子。

    思及此,月無塵眸中閃過一抹鋒芒,轉瞬即逝。

    樓翩翩下了馬車,小月牙則不停地吆喝,全部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活潑好動的她身上,她卻毫無所察,逕自撲進樓翩翩的懷中,抱緊她的腰撒嬌:「小姐那日說是要去一個地方,結果一去就是這麼長時間,害我擔心死了。」

    「這麼大人了還喜歡撒嬌,也不怕人笑話。」樓翩翩推開懷中的小月牙,眉眼帶笑。

    小月牙不確定地看著樓翩翩,囁嚅道:「小姐不是非到不必要的時候就不說話麼?怎麼這會兒開金口了?!」

    小星此時上前一步,朝樓翩翩道:「公子知道小姐今日回京,已在府上設好家宴,只等小姐前往,為小姐接風洗塵。」

    樓翩翩微微頷首,淡聲道:「走吧。」

    她由始至終都沒看一眼月無塵,月無塵的心沉到谷底。

    他追上一步,拽緊樓翩翩的手臂,啞聲道:「翩翩,你這是要去哪裡?!」

    不待樓翩翩回話,小月牙已搶在前頭問了一長串:「你是誰?為何會與小姐同乘一輛馬車?我家小姐分明叫閣惜兒,不是什麼翩翩!」

    月無塵推開小月牙,目光灼灼地看著樓翩翩:「翩翩,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為何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就是閣主書齋的老闆閣惜兒。」

    「你沒問起,我也就沒說。」樓翩翩不願多說,看向鍾南道:「鍾南,送他回宮吧。他在外滯留太長時間,望川定是等急了。」

    「你必須隨我回宮,」月無塵見樓翩翩想拒絕,沉聲道:「樓翩翩,這是聖旨,容不得你說不!」

    「我習慣過自由的日子,在皇宮處處受束縛,我不習慣。更何況,我的家不在皇宮。而現在,我要回家了。你說這是聖旨,而我拒絕接旨。你若容不得我拒絕,就殺了我!」樓翩翩淡然啟唇,臉上有著冷漠的疏離。

    「你?!」月無塵氣結,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小月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撓頭:「小姐,不是皇帝才可以下聖旨麼?難不成這個登徒子是皇帝?可我看不像啊。」

    「小月牙,你就少摻和了。你沒看出,這就是當今天子月無塵嗎?笨死了!」小星用力掐了一把小月牙。

    小月牙頗覺委屈,小嘴微噘,嘀咕道:「這哪像什麼皇帝,根本就是登徒子,壞胚子。」

    兩人一唱一和之間,樓翩翩已拉著月漓離去。

    月無塵想跟前,小月牙和小星卻一左一右攔截。

    看似隨意的阻攔,可無論他怎麼推擋,都無法走出這兩人的勢力範圍。

    待他再一定神,街中已沒有了樓翩翩的芳蹤。

    小月牙和小星你一言我一語,當著月無塵的面繼續數落他的不是,而月無塵不耐煩即將要發作之際,兩人迅速退開,速度極快。

    眨眼功夫,兩人便迅速躍上牆頭,很快消失無蹤。

    「好輕功。」鍾南由衷讚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一些看似普通無害的人,深不可測。

    想不到樓翩翩身旁竟有這樣的兩個高手。

    月無塵怔在原地,看著樓翩翩消失的方向發呆。

    秋雨見狀,上前啟稟:「皇上莫擔心,關宇已在第一時間追蹤娘娘的蹤跡,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

    「朕可能知道她去了何處。」月無塵眉頭緊鎖,抬起沉重的腳步,往前行去。

    走了一小段路,鍾南和秋雨終於發現這條路不妥。

    他們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前面不是尹大人府上麼?!」

    月無塵走在前面,又走了一個轉角,便發現關宇在前面不遠處。

    月無塵頓下腳步,看著前面的府宅發呆。

    「朕記得那日和鍾南來到尹府有流連,卻沒有入內。當時朕如何得知,原來她就在朕的不遠處。」月無法微微感歎,突然愁腸百結。

    如果說,這些年她和尹子卿一直有聯繫,也經常出入京城,住在尹府宅祗,他常經過此地,卻很少入內。如此算來,他不知錯過了她這麼多回。

    樓翩翩口中的家,竟然就是尹子卿的家,那他呢,在樓翩翩心中又算是什麼?

    秋雨在尹府前探頭探腦,發現大門微敞,偶爾還聽得裡面傳來男女的笑聲。

    她退回月無塵身旁,小聲問道:「皇上,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

    「既然來了,進去坐坐也無妨。」月無塵欣然應允,舉步就要入內。

    「皇上,使不得。尹大人已今非昔比,小心有詐。」鍾南上前攔截月無塵的去路。

    月無塵推開鍾南,笑道:「他再怎麼變,也不可能傷害翩翩。有翩翩在,他不可能對朕怎麼樣。」

    鍾南還想阻攔,秋雨對他搖頭:「皇上心裡有數,不會有大礙。如皇上所言,有娘娘在,尹大人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

    月無塵在他們說話的當會兒已進入尹宅。

    尹宅沒有關門,想必是樓翩翩知道他會尾隨而來吧?

    尹宅並不大,也不奢侈,只是一般富豪之家的大宅。不過比之起來,又多了一份雅致清靜。

    思量間,月無塵穿過大院。

    大院週遭種植了大片大片的鮮花,五顏六色,色彩繽紛。

    本是無意的一眼,月無塵便頓住了眸光,看向在角落被其它花枝遮掩的鮮色花卉。

    秋雨也看到鮮紅色的花卉,小跑步上前,不敢靠太前,遙望盛放的花朵,小聲驚呼:「血色徘徊花?!」

    月無塵若有所思地看著血色徘徊花,心思飄遠。

    直到主室傳來的男女談笑聲,他才收回心神,往笑聲的出處尋去。

    看到室內的情景,他眸色一變,神情僵硬。

    感覺到月無塵的異樣,秋雨探頭一看,小臉也變得黯然。

    只見小月牙像是忙碌的小粉蝶兒,在室內來回穿梭,忙前忙後。

    室內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雖沒有過多的出格動作,可是看起來,就是讓人羨慕嫉妒。

    他們看起來太過親暱,一個簡單的擁抱也傳遞了許多訊息,好像他們這般抱著,是天經地義一般。

    「大人知道夫人要回來,一早就準備好了夫人最喜歡的鴛鴦茶,這可是大人每日三更而起,親自所採摘,晾曬和烘焙,口感極佳,喝了之後齒頰留香。」小月牙小心翼翼地把茶遞給樓翩翩,滿眼期望地看著她。

    樓翩翩接過茶,淺笑道:「聽你這丫頭一說,我就知道你有偷喝。」

    「才沒有……」

    小月牙狡辯,見樓翩翩出神地看著門口處,方知有不速之客來臨。

    她衝上前,沖臉色陰霾的月無塵道:「即便你是皇帝,大人也沒邀請你來府上坐,你這是不請自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月無塵的視線緊鎖著樓翩翩,直直地去至她跟前,扣緊她的香肩問道:「告訴我,為什麼她叫你夫人?!」

    樓翩翩還未答話,小月牙已搶過話頭道:「很簡單,夫人就是大人的妻子,所以是夫人--」

    「你閉嘴!!」月無塵朝小月牙大聲吼道,打斷她的話。

    小月牙朝月無塵咧齒一笑:「我說的都是事實。」

    月無塵陰沉的視線掃向樓翩翩:「母后,我要聽你說!」

    樓翩翩猶豫地看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尹子卿,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尹子卿笑意厴厴地看向月無塵道:「還是我來說吧。翩翩是我尹府的女主人,也是我尹子卿的女人,我們是夫妻,有一段時間了。」

    月無塵依然緊扣樓翩翩的手,一字一頓地道:「女人,我要你自己親口說。」

    「就是子卿所說的那般。我們是夫妻,時間有些久遠。」樓翩翩眸色如常,聲淡如絲。

    「你撒謊!那回我在閣主書齋聽到你和小月牙的對話,你們只在京城稍作停留,很快即將即京。你們若是夫妻,你又怎會不居住在京城,與子卿日夜相守?!」月無塵穩住心頭的慌亂。

    這只是他們的騙局,他不會上當。

    試問樓翩翩如果曾嫁給月霽,她又怎可能再嫁給尹子卿?更何況,她是他的髮妻,一個女人怎可嫁這麼多回?

    「子卿給我絕對的自由。我想去哪裡,他都由著我。我們聚少離多,有時我會在外停留半年也不回一次,那時子卿便會派人接我回京相聚。我喜歡這種沒有束縛的生活,自由自在,哪裡都是我的天地。子卿給我的東西,是你月無塵做不到的。」樓翩翩淡然一笑,在月無塵怔忡之時,走出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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